下午,分散的几个人聚到了一起。他们的这次打猎,除了柯东南打死的那头野猪外,再没什么收获。他们费力地把野猪拖到了山下的别墅,柯东南吩咐修洋把野猪给几个人均分了。
晓玉和小英,已在别墅的客厅里,摆出了一桌以山野味为主的丰盛晚宴。他们坐下来开始喝酒,柯东南坐在了吴广新和祁军的中间。
柯东南举起白酒杯,目光相继落在吴广新和祁军身上说:“今天我安排打猎,主要是让吴所长和这位叫祁军的小老弟到野外呼吸下新鲜空气,活动下筋骨。在此我感谢吴所长和祁军的赏光,况且我们今天打猎还有所收获,来,喝一杯。”
柯东南率先把酒喝了下去,别人也都响应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祁军被酒呛得侧脸咳嗽着。修洋夹了块鹿肉放在祁军的餐盘里:“吃点儿东西压压,不能把酒吐出来,这酒可是用虎鞭泡的好酒。”
祁军吃着鹿肉说:“谢谢。”
修洋把第二杯酒给几人斟满,柯东南端起酒杯对吴广新说:“咱老哥俩整一口。”
“好的。”吴广新跟柯东南喝了口酒,压低声音问:“这回你弟弟的事,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境况?”
“主要是警方查我弟弟时,我事先没得到什么信儿。再一个在我弟弟被抓前后,我在省委党校学习了三个月,而后我又到欧洲考察了两个月,失去了最佳的搭救时间……”柯东南叹了口气,举起酒杯说,“不说这些了,喝酒。”
祁军把酒杯伸过来说:“柯副局长,我敬你一杯,若不是在山上你那及时的一枪……”
“祁军,你言重了。”柯东南打断祁军的话说,“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我应当单独敬你才是。”
柯东南说着,和祁军一同把酒干了。
吴广新对柯东南说:“柯副局长,待会儿喝完了,咱们是不是得搓(打麻将)会儿?”
“好哇。”柯东南扭头问祁军,“你玩吗?”
祁军说:“吴所长知道,我不会打麻将。你们四个够手,你们玩吧。”
吴广新说:“他的确不会玩。”
酒后,柯东南让祁军到楼上休息,其余人在餐厅打起了麻将。
别墅的二楼有几间与宾馆客房一样的标准间,祁军进了房间洗完热水澡,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时,传来了敲门声。他打开门,见晓玉站在门口。
祁军有些意外:“是你呀?”
晓玉显然经过了梳妆打扮,脸上洁白的皮肤透着光滑,明眸皓齿中透着些许羞怯,身着低领黑色紧身衣,烘托出饱满坚挺的乳房。她长得本身就漂亮,此时更是楚楚动人。她半低着头,吞吐地说:“我来,是、是想陪你唠会儿嗑。”
“这、那你就……”漂亮的女人加之虎鞭酒的作用,使祁军浑身燥热,他打开了房门。
晓玉刚要往里迈步,祁军突然说了一声“不”。挡住了晓玉。
从本意上,祁军很想让晓玉进来,可倏然间他又警觉起来,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柯东南设下的一个套,想抓住自己的把柄,便于日后能摆布自己。祁军有了这个意识,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今晚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儿休息。”
晓玉没作声,转身走了。
祁军返回房间,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开始四处搜寻摄像装置,结果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
半夜,祁军被走廊的响声搅醒了,他听见吴广新跟女人的说话声和旁边的房门响,便竖起了耳朵,之后他听见洗浴的哗哗水声,接着便传来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做爱时那种哼哼唧唧的声音。
祁军不敢相信吴广新竟敢如此地随意,他侧耳细听,在男女的悄声话中,果真听出了吴广新和小英的声音。
隔壁的声响,条件反射般地刺激着祁军,他下身膨胀了起来。他对自己婉拒晓玉懊悔不已。
他们从小北沟林场返回东林时已是翌日下午。祁军下车时,柯东南让小杜帮祁军把野猪肉扛到家里,又给了祁军一盒茶叶。
祁军回到家里,打开了茶叶盒,见茶叶盒里除两袋茶叶外,还有一个装钱的信封,他把钱拿出来数了数,是五千元钱。这些钱相当于祁军两个月的工资,对于经济拮据的他来讲无疑是较大的数目,他看着手里的钱,在兴奋中心里又不免有些不安。这时他想到了吴广新,心里说:“吴广新做事要比我放开得多,他所得的柯东辉家人的好处不会比我少,我何必还那么多顾虑?”
妻子王晓燕进屋,看见祁军手里拿着一沓钱,愣怔了一下问:“你手里拿的什么钱?”
祁军犹豫了一下说:“年末了,单位发了目标管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