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珠女士,你能向我解释为什么吗?"香珠知道无法使陈百威回心转意,更无法谅解她了。
抹去泪,真诚地说:"其实我的心一直在余祥哥那里。"
陈百威估计那位获得香珠贞操的人一定是陈余祥,现在终于证实了。
按一般的情况,他会问:我哪点比不上陈余祥……但他没有这样问,那样太浅薄了。
"你一直不曾喜欢过我么?"何香珠摇头:"你是我的初恋情人。"
"后来出现了陈余祥你就移情别恋了?""是的。
我觉得他比你的心肠好。"
"心肠好很重要吗?"何香珠点点头。
陈百威长叹一声,说:"我承认自己心狠手辣,但并非是不讲道义妄杀无辜的败类。
人在江湖本身就是在刀峰浪尖上过日子,对于对手,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不是我贬低余祥,若按他的方式混下去,'和安乐'早就解散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陈余祥不能算英雄,只能算有德之人。
看来你并不喜欢出类拔萃的豪杰。"
"是的,我喜欢余祥哥那种有同情心、慈悲为怀的品格。"
陈百威心里涌起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一向骄傲的他没想到连自己一向青梅竹马的女人都没有征服……禁不住又问了一句:"现在,你后悔吗?"香珠摇头:"人各有志,我不后悔。"
看来这场轰动香港的隆重婚礼,是一场天大的错误。
为了保全体面,陈百威必须把它维持下去,只是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心没有了寄托处。
香珠坦陈,由于陈百威的死缠硬夺,逼得她这些年来不得安生,最后主动向心爱的陈余祥献上身子,想让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告诉陈百威,没想到陈余祥提早在洪门大会上死去。
新婚的第二天,宾客各自散去,香珠提出要离开新别墅。"
不必了,"陈百威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表面上还是夫妻,影响毕竟已经出去了。"
香珠望着他,本想说:你这是利用我维持你的体面——但她没有说出口,此时此刻说这句话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现在她只能认命了。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陈百威再没有回别墅睡觉,他觉得那里对他来说已失去了意义。
以后的日子,他总是神不守舍,才发现男人其实最离不开女人。
新婚后的第六天,陈百威突然想起一个女人来,入夜,敲开了她简陋的睡房。
这里不是洞房花烛,只有简陋的几样木制用具,一张铁架单人床,一盏电灯。
陈百威把门掩上,看着床沿上性感的女人,这些天他确实很压抑、很饥渴。
似饿狼一般扑过去把她压在床上……铁架床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下面的女人开始时还因意外无所适从,到后来便是倾情迎合,快乐得浪叫不已。
黄小妮万没料到会是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景下,得到梦寐以求的男人……在进入到最佳境界时她几乎幸福得哭了。
在她心目中,陈百威已超越了他本身,风云突起的江湖上他纵横捭阖,一次次地出奇制胜,使黄小妮把他当成了世上最完美的英雄好汉,能与这样的英雄好汉同眠共枕,她觉得整个世上的幸福都归属她了。
陈百威今晚光顾这里,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寻找发泄,其中也不乏是给痴心于他的女人一点恩赐与补偿。
完事后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黄小妮的下身,意外地发现她竟是处女……他几乎有点不相信一位出生在色狼横行的乡村、后又置身娱乐圈的绝色女子,居然能保持清白之躯,这确实给陈百威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他在心里暗暗叫道:"天啦,这样难得的女子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才不负她对我的一片痴心!"陈百威原打算完事后回自己房里休息,现在这念头已打消。
电灯的光线十分耀眼,照着室内陈旧的桌椅,这里没有一件够档次的摆设,连窗帘布都穿了几个小洞,与六天前的洞房相比,寒酸得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