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云臻没事就去田净植家晃荡一圈,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到处寻欢作乐。
云臻活得年纪再大,也没吃过什么苦,又没心没肺想得开,每日纵情欢场,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田净植接触了几次,倒是很喜欢他的个性,除了他趴在窗户上伸出舌头装鬼吓她的时候。
不过田净植有一件事情很糟心,本来薛灵乔回来,她快乐疯了,以为有了复合的可能。现在她明白了,薛灵乔回来只是因为她怀孕了,他只是来负责的。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又不是裹脚小媳妇,都分手了,还要他负责干什么。
她蹲在院子里开放的一朵月季花面前,一个花瓣一个花瓣的揪:“生……不生……生……不生……”她痴痴呆呆的揪掉最后一个花瓣,“不生……”她拿着花瓣看了半天,突然开始对花发脾气,“为什么不生,你给我说清楚。”
花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何况还被她揪秃了脑袋。
田净植纠结死了,想到自己以后一个人拉扯孩子,做个单亲妈妈,觉得整个人生都昏暗了。
“你害怕了?”
田净植回头,发现云臻正蹲在她身后,跟个猴子一样。
“害怕什么?”田净植说,“你来别人家怎么不敲门?”
云臻“哦”了一声,一脸真麻烦的表情,真的跑到了门口,重新敲了敲门。
田净植笑容满面的说:“晕针,好久不见了啊,你怎么来了?”
“……”
“做戏要做足,我可是个演员。”田净植坐了下来,正儿八经的样子跟薛灵乔一摸一样,朝他摆摆手,招小狗一样,“晕针,过来坐,你刚刚说什么害怕什么?”
云臻觉得她比自己还像个神经病,走进来,坐在她的旁边说:“你害怕生孩子呀,我在医院产房外面听见过女人生孩子的惨叫。”
“我不是怕生孩子。”
“那你怕什么?”
田净植苦恼的捂住头,不好意思跟云臻说,自己很爱薛灵乔,但他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了,他们人妖殊途。
“殊途啊……”
“属兔?你不喜欢孩子属兔?”云臻松了口气,“那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们生个不属兔的。”
田净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薛灵乔说自己一孕傻三年,云臻都不孕不育傻三百年了。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全世界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她的第九任男朋友还要从妖怪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