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台接到民众打来的热线电话称,某别墅区发生了一起夫妻双双被杀的惨案,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目前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位警察朋友……”
李晏之正在家里吃早餐,看到现场直播新闻的画面里鱿鱼仔正戴上手套要进入黄线区,女记者试图采访他。
鱿鱼仔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暂时无可奉告!”
李晏之早餐也不吃了,连忙拿起外套冲出家门。
别墅的客厅内,两名被害人都穿着睡衣,一个倒在门口,一个倒在楼梯前,四处血迹斑斑。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警察已经在各处放好了编号牌,法医正在取证。
鱿鱼仔录完保安的口供,一抬头就看到李晏之皱眉地走进来。
“小晏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休假了还来办案。”
“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帮你们,怎么样,什么情况?”
“早上八点钟,牧场送牛奶的小哥来送牛奶,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发现门虚掩着就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然后就报了警。路口的两个摄像头都被人为破坏。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像是有预谋的入室抢劫杀人。”
李晏之点点头:“调出小区周围的监控录像,调查一下死者的财产背景和社会关系,寻找一下目击证人。”
“收到!”鱿鱼仔领命离开。李晏之环视四周,目光落到柜子上放着的一张全家福上,除了死者夫妇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漂亮女人。
而此时在田净植家,田净植正坐在沙发上披着件外套,嘴里喃喃自语,“好像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被杀了……他们明明就是毫无威胁的普通人,为什么要杀他们?”她回到家后一直瘫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呆滞失神的状态,一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
薛灵乔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当初如果坚决没让她跟着就好了。
田净植慌乱地去拿桌上的水杯,可手颤抖到根本握不紧水杯,薛灵乔眼疾手快地接住,重新放在她的手里,顺势握紧了她的手。
“别怕,就算杯子掉下来,也有我接着,不会摔碎的。”
“薛妖怪,你不了解,我从小到大真的都非常倒霉的。开学发课本,全班只有我的书有烂页。只要去精品店,就算站在那里不动都会打破东西赔钱。开车出门,就算停在路口等红绿灯都会被卡车撞……可是我的霉运从来没有害到过其他人……”
薛灵乔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安慰:“我知道,所以这不关你的事。”
田净植不置可否,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和害怕,泪水缓缓从眼角流了出来。
那天晚上,薛灵乔躺在露台上,无法入眠,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清晰无比。而这种痛苦是田净植根本就无需去承受的,是他带给她的不幸。
人的痛苦分为十级,心痛算几级?身上的伤我可以治疗,可是在睡梦中也源源不断的传来的心痛的感觉,我要怎么去治疗?
他起身,有些担心的下楼。
卧室里是昏暗的微光,床上的人正陷入梦魇中,一脸痛苦地说着梦话,“不是我害的……不是我……不是……”
薛灵乔的脸上闪过不忍,他走过去,缓缓在她身边躺下来。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是因为你,我会保护你的。”
田净植似梦非梦地睁开眼睛,一只手慢慢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