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净植和李晏之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李晏之常说的话是,长大后你做名媛,我做大款,我们都做大富翁。
结果长大后田净植做了入不敷出、只能演女二号的艺人,他做了领着不多的薪水还要出生入死的警察,两人都是大负翁。
“你个死没良心的……”田净植坐在卫生间里抱着纸筒大哭,“我小时候对你那么好啊,全都喂了狗啊!你就为了个丑八怪这么对我,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诅咒你每天吃饭都烫舌头!”
着哭一哭有益身体健康的原则,田净植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哭到傍晚,打着哭嗝的田小姐去冰箱里找冰好的黄瓜敷眼睛时,门铃响了。
田净植看了看手中的凶器,一根从冷藏室不小心掉进冷冻室的倒霉黄瓜。她哭完了,正好舒缓舒缓筋骨。田小姐冷笑着戴上大墨镜,扛着黄瓜去开门,造型非常的Fashion。
哼哼,李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
田净植跑到楼下,猛得打开门,一鼓作气地举起冻黄瓜,却发现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田小姐和自家门铃面面相觑了半天,嫣然一笑,用冻黄瓜敲了敲它,“乖,不要闹,姐姐明天就买新电池给你吃,再随便叫的话,即使你价值二百三十六块八,我也会用黄瓜打爆你的头,知道了吗?”田净植按了一下门铃响起了“叮咚”的声音,满意地点点头,“Good boy!”
这时她再次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像是自己胸腔里发出来,而身体又清晰微妙感知到,这应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与她的心脏在同一个频率上跳动着。
田净植捂住胸口,朝漆黑一片的路灯下看去,她莫名笃定,那个心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人类面对未知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田净植刚想要关门,却看到路口那盏坏掉的灯一闪,竟然重新亮起来。
而路灯下站着个人,个子挺高,身材很好,一看就是个衣服架子,摄影师阿曼达会控制不住跑去上下其手的那种,只是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现在可不乏背影杀手。
像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一样,一辆车的灯光打那人的脸上,一瞬间,田净植与他四目相对,哇欧,白玉脸,勾魂眼,秀润天成,仙品啊。
田净植瞬间肾上腺素急升,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噗通”、“噗通”,那个男人好似很不舒服地抬手摸了摸胸口,非常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刺眼的远光灯一闪,田净植抬手去挡,再去看那路灯下,已经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一辆低调的四个圈停在她家门前,车门打开,走来个化成灰她都认得的老熟人。
面前的男人叫叶琛,干细胞再生中心的研究员,年薪百万,父母是大学教授,算是书香门第,在市中心也有几套房产。曾被秋美云女士评价为,穷、光、蛋。
“你在看什么?”
“刚才路灯下站着个仙品帅哥,你没看见吗?”田净植指着路灯下,“就在那里,我明明跟他四目相对,结果被你灯光一闪就不见了。”
叶琛看看她指的地方,整条街灯火通明的,一眼都望到底。
“没有。”叶琛失笑,“你这个样子,我能不能解读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田净植听了这话,好似一桶冰水从头到脚的浇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哦哟,好久不见了,还是个自恋狂。
“请问叶先生来找三年前分手的前女友有何贵干?”
“你大晚上戴着墨镜干什么?”
田净植没了耐心,靠在门框上一点都没有请人进门的意思,啧一声,“关你屁事,说重点,要是探病就赶紧滚蛋,本小姐所有的耐心仅限于记者采访,不负责满足第六任男朋友泛滥的同情心。”
叶琛撇撇嘴,又好脾气的笑了,“你脾气还是那么坏,怪不得被拒婚。”
“谢谢夸奖,不过你叶琛先生永远都不可能享受到这种拒绝本小姐的快感的。”田净植露出个完美的假笑,“我明天还有拍摄工作,恕不远送了,叶先生。”
在关门时,叶琛突然抵住门,正色道:“等等,我是有正经事来找你。”
田净植也死死的压住门板,丝毫不让,“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事要跟你汇报。”
“……田净植你听我说,你出车祸那晚,跟你相撞的那辆运输卡车上装的是我们研究中心花了巨款从私人博物馆里租来做研究的干尸。可是警察赶到现场时棺材摔得粉粹,干尸不见了,当时见证事故发生的人只有你活着……”
田净植一愣,手一松,门就被叶琛给推开了,俩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