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安拿着簪子从地库里出来,夏叔等在门口:“小主子,您要的送小玉和石头出门的马车都准备好了。照您的吩咐,盘缠也准备了若干,这就可以送他们走了。”
远安点头:“嗯。好,夏叔你办得好,咱们这送他们两个走!”
夏叔迟疑,面色紧张:“不过……”
“不过什么?”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嗯?”
远安与夏叔疾步赶到后院,那位不速之客赵澜之已在等候,他的旁边是远安让夏叔准备好的马车,还有几口大缸。小玉和石头牵着手看着赵澜之。小黑孩坐在树枝上向下看。
远安歪头看着赵澜之,没有好气:“怎么赵捕头,你不去给那个公子贤雅当保镖,来这里干什么?”
赵澜之笑笑:“看来我来得还不算太晚,你们要走还没走成呢。上次走水路不成,你这次要走陆路把他们送走?夜里会让人更怀疑,于是决定白天出城?这几口大缸里面满满装着醋,狗都闻不出来。其中两个有机关,上面放些醋,下面是空的,刚好装进两个人。叶公子,你这些心思和机关,我说的对吧?”
远安微微一笑:“您倒是看得明白。不过那又能怎么样?不瞒您说,我做这些掩护无非也就是给您些面子。之前咱们说的明白了,三天之约,我找到了杀死如月的凶犯,可是让您给放走了!你放走贤雅,我就放走小玉!真闹起来,我去吏部告你销
毁证据,放走公子贤雅那个杀人犯,赵大人,您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澜之看了远安半晌,上前一步,低声跟远安说话:“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远安本来就气冲冲的,此时听他这样说,扭头仔细看看赵澜之,看着他那俊秀端正的脸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发现自己对他居然是信任的,泄了气,吩咐众人:“你们先下去吧,我要跟赵捕头说些事情。”
夏叔小玉和石头遵命去了,唯独树上坐着的小孩,却似把远安打发他们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郎当着两条腿,就是好好地看着赵澜之与远安。
赵澜之抬头看看:“哟?这个孩子被你给找回来了?”
远安冷冷一笑:“若不是他,我就死在那公子贤雅的手里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这孩子不会说话呢。”
赵澜之略略沉吟:“我没跟你说过,除了如月被杀的案子,我还在查洛阳城私盐贩运的案件。证人说,私盐交易的据点就是如月被杀的千端阁。我想,这两个案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远安听了颇为惊讶:“还有这事?”
赵澜之看定她的眼睛:“叶公子,你一心认定公子贤雅是杀害如月的凶手。我问你,除了小蛇烛台,还有你手里的那个玉石簪子,你还有什么证据?公子贤雅每次去千端阁都是微服造访,你甚至连一个证人都没有,你凭什么说尚书令的三公子就是杀人的凶手?!”
这几句话入了耳,远安皱眉思考:“你说的……”
“我说得就是对。
你意气用事,想把石头和小玉送走,我还是那句话,罪名还在,他们逃不了多远,他们会一直被官府追捕。
还会就此连累你,你的爹爹叶大人,你们全家老小!
这些你想过吗?”
“哼!”
“别哼,服气吧。你真这么莽撞行事,只会让他们的罪名坐的更实!”
赵澜之所言句句在理,远安心里合计,口中试探着:“那你想怎么样?”
赵澜之心平气和:“我不想怎么样。
我特别不想,你像那天所说的,瞧不起我。
我告诉你,我要再去千端阁查案,我要找到更多的,更有力的证据!
如果跟我想的一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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