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来了郎中模样的人给李贵看了伤,敷了黑色的草药又包扎了伤口,李贵只觉得那药味道蹊跷,劲头也大,贴到伤口上好似火烧,霎时疼得呲牙咧嘴的:“你这是什么破药啊?怎么糊上去我格外疼了?”
医生道:“忍着点吧,给你上的药还能跟皇上的一个样?在这儿治病你还想要好受?”
李贵只觉得越来越疼,浑身冒汗,不一会儿竟然恍惚了,喃喃自语:“……不对,这药有问题,有问题……”
他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的歪歪斜斜的视线里,看见一个衙役进来看他的情况,那人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四处看了看,见没有旁人,便将一小包药粉和在水里,扶起李贵,往他嘴里灌:“来,把这药喝了,把这药喝了你就好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仿佛知道这人定是被派来给自己灭口的,立时晃头,不肯喝药:“不喝!这是毒药!我看你们是想要药死我!……好呀你们!我保证了我不会说出去!你们居然还把人派到牢房里来了!你们……你们!”
衙役不由分说,把着李贵的嘴把药液灌了下去,事毕转身跑了出去!
李贵终于绝望了,痛苦的大叫:“来人呀!我招!我全招!他们不仁,我也不义!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卖私盐的地方就是那个千端阁!我告诉你们,我全都知道,你们不仅能找到人,还能找到盐!”
赵澜之与孝虎等人闻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贵,只见他气喘吁吁,好像一条丧家之犬:“我说,我说。我要死了,他们也别想活!我全都告诉你们!”
“洛阳城私盐交易每日多则五百斗,少也有二百三十余。
买卖,验货,对接,全部都是在千端阁大船上进行。
经手者两人,我,与千端阁的老鸨张妈妈。
新客到,须交十锭金子作为保证,换句话说,入门费,没有这个数目,你就没有经营私盐的资格。
之后每日供货须提前一日预约。今日定,明日提。
货讫收款,一笔一结……”
就在垂死的盐贩子李贵向赵澜之交代洛阳城中私盐贩卖网络的时候,千端阁的大船又在运河上慢慢起航了。这里雪月风花,热闹非常。客人们觥筹之间,暗中交易。
“私盐买卖为什么要在千端阁上进行?嘿嘿。两个好处呀!
一来洗钱方便,私盐获利可以打在上面的酒肉皮相生意里面。
姑娘们还可以帮助招徕客商。
二来,千端阁每夜在运河上行驶,
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那艘大船能够更好的掩护私盐运输呀?”
宽阔的甲板上,舞女们陪着酒徒饮酒作乐,满满的月亮下,千端阁放下数艘小船,小船里放着袋装的盐。交易成功的走私贩们满载而归,迅速离开。
赵澜之不无震惊:“原来如此……”他将那李贵提起来,拽到跟前,“那你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从没见过。真的想要找到证据,我看你还要再去探一下那千端阁。啊……疼死我了!他们下的药物好阴毒啊!受不了了!赶快给我一刀了解了吧!”
赵澜之扔下李贵,轻蔑地看着他:“你忍一忍吧。烈药好得快。你还得当我的人证呢!”
李贵霎时明白自己中了计:“是……是你!你耍我?!我没有中毒?!”
赵澜之笑笑:“不然你又怎么会说实话?谢谢你终于吐露实情,照你这么说,我确实要再去探一探那千端阁!”
李贵奸笑,一半是为了自己逃脱一死而庆幸,一半是被赵澜之耍弄而恼恨:“好狡猾……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想不到栽倒你的手里!哼,让你知道了又怎样?你去查了千端阁又如何?我怕你这么一个小捕快下不了那么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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