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缠头的打手被远安削掉了半个头,果然倒在了地上,远安抽空一看,那大脑的切面正如同侏儒手里拿的干片。她心想呦自己今晚上也算赚了,竟要了条性命。那口气还没喘匀静呢,只剩了半个脑袋的家伙竟扑棱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臂伸开,狠狠地掐住了远安的脖子。远安何曾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瞬间就麻爪了,伸着舌头喘不上气来,眼前全是蓝星星。说时迟那时快,一旁与其他缠头人揪斗的赵澜之见远安不支,立时跳出圈外,手起刀落,斩断了掐着远安脖子的两只手。远安一口气回来,仍惊魂未定,说话成了大舌头:“什么玩仍?介些都是什么玩仍?!”
赵澜之回头看看那几个缠头怪人,冷冷一笑:“没见过吧?”
远安:“没有。”
“我也没有。”赵澜之道。
远安:“……”
侏儒:“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澜之:“你若是害怕,就不用你出手了。”他晃晃脖子,筋肉发出咯咯响声,仿佛之前都是热身,这才打算较点真,“我今天没有打拳,正好拿他们练手。你做一件事情就行了。”
远安道:“我做什么?”
赵澜之:“这里有六个人……其实也就是五个半……那,你闭上眼睛,帮我数三十个数就行了。”
他说话有种不容置疑的让人放心的力量,远安便依言闭上眼睛数数:“一,二,三,四……”耳边是兵器
相击的声音,刀削皮肉的声音,拳头破风的声音……“二十八,二十九,……”远安睁开眼睛,却见那六个缠头的打手各自被赵澜之的刀砍得断手断脚,破败不堪,却仍是挣扎上前,好不难缠。
“三十。”远安数了最后一个数。
赵澜之仿佛被催促了,忽然借势墙壁,腾身而起,跨过六个打手,直取账台后面的侏儒。
侏儒吓了一跳,再想躲开依然来不及,被赵澜之一脚踹在地上,横了刀刃去剁他手,侏儒大叫,一把嗓子喊成了又尖又细的女人声:“不要!”
与此同时,一个缠头怪人刺向远安的尖刀忽然被抽走了力气——他们齐刷刷地倒下了。
远安跳过去,但见侏儒吓得浑身筛糠,袖子里面流出来的是十二条被砍断了的细线。
侏儒满脸是泪,痛哭流涕:“两位好汉饶我性命,饶我性命!”
赵澜之一把把他抓起来,扔到账台上。
远安手里拿着侏儒袖子里的细线,扯动了一根,便见其中一个缠头打手动了动,霎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哟?你这功夫有点意思,牵线木偶呀?”
侏儒一脸奉承:“小爷好眼力。”
远安道:“那你给他们缠头,又弄那些脑子的干片儿是干什么?”
侏儒特别有耐心:“行走江湖,兵不厌诈,我糊弄糊弄您二位玩……跟你们玩呢……嘻嘻,我跟你俩玩呢!”
赵澜之钢刀贴近他脖子:“少废话!谁跟你玩
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侏儒道:“爷是说那个小蛇?没了,最后一支也卖出去了……您就是杀了我,我一时也是弄不来了!”
赵澜之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侏儒嘿嘿一笑:“其实是大食国来的药物,劲头比阿芙蓉做的药膏还要厉害数倍。泥状物,半透明,火烧没有残留,常被捏成蜡烛,你手上那条小蛇就是蜡烛芯子。人吸食之后,产生幻象,轻则快活癫狂,重则……重则受不了,就死了。”
赵澜之闻言,回头看看远安:“真让你说中了!果然这就是害人致死的毒药!”又看那侏儒,“你从哪儿弄来的?”
“外国商旅。”
“卖给了谁?”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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