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之问:“这是什么?”
远安道:“女人沐浴,喜欢点上香烛熏染,这应该是个烛台。”
赵澜之道:“若是烛台,即使烧尽了,也应该剩下不成形状的蜡油。这个烧得干干净净的,是怎么回事儿?”
远安:“也有可能,这就不是香烛,而是……是迷药……让如月死于幻象。”
赵澜之:“你是说,如月是被人投毒?”
远安:“你先说:如月死的那天,这千端阁还出了别的事情吗?”
赵澜之:“案发当日,整个千端阁除了如月并没有人生病。如果跟别人一同吃进去的食物,喝进去的水如果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她吸进的气上……可见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烛台造型别致,待我拿着去查一查。”
远安:“哎,这是我的!”
远安去抢,赵澜之早已把小蛇烛台收入怀中:“你若有兴趣,明日此时,我将线索通报于你。此前你回家呆着去,老老实实的,不要四处招摇惹事!”赵澜之说罢就往外走。
远安跟在后面道:“你这人好不仗义!要不是我,你怎会找得到这个线索?”
“别跟我说仗义不仗义的……”赵澜之哑然失笑,“我不仗义的话,你早就进班房了。”
远安不能发作,气得暗自咬牙,与赵澜之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如月被害的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如月的房间里出来,远安回头将封条粘好,又对着香火拜了
一拜,赵澜之看见了不禁暗暗一笑。两人混在客人之间下楼准备离开,一穿着大红色袍子的醉酒男子正被几个舞女驾着逆流而上,忽然就抓住了远安的肩膀,涎着一张脸过来:“哎呀呀,这个李妈妈还真是会做生意呢,千端阁什么时候添了小相公?瞧这孩子的脸比雪玉姑娘还娇艳啊!”
远安大怒,把那人推开,照着他就是一记窝心脚:“滚蛋!你爷你爹才是相公呢!”
那醉汉倒地大怒,伸手上来就要拿远安。赵澜之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伸手就把远安藏在身后,将那人推开,纠缠之中,那醉汉手腕子上的刺青露了出来,赵澜之定睛一看,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正是盐贩子说起的飞鹰刺青!这人正是那盐贩子的上线!
那红袍子的醉汉被远安踢了一脚,又被赵澜之推搡,清醒不少,眼见着赵澜之过来要拿自己,刹那间预感到了面临的危险,他倒地大喊:“打人啦!有人打人啦!”
千端阁众多的客人和舞姬们收到了惊吓,有人摔倒,又压倒了别人,男人们叫骂,女人们哭喊,霎时乱作一团。红袍子的家伙趁乱要跑,赵澜之怎能让他逃脱?他踩了旁边的凳子,借势越过众人要捉他,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谁知那家伙却霍然转身,手里捧着石灰照着赵澜之一吹。赵澜之机警躲开,石灰落在旁边的鱼缸里,立即咕咕冒泡。红袍子的
家伙借机逃走。
赵澜之不肯放过那人,远安拨开众人与他一直追到船舷处,那人却早已跳入湍急的水中,被一层黑雾掩住,再也不见踪影了,赵澜之恼恨,远安不解:“那人是谁呀?你推他一把也就得了,干什么还追着打?”
赵澜之不想向远安透露追踪盐贩子的公务,便应付道:“……没事……谁让他骚扰你?!我顶看不上这样的人!”
他不肯以实情相告,于是整个过程落在远安眼睛里是这样的:酒徒对她无礼,这事儿她还没怎样却把赵澜之激怒了,替她胖揍那厮。她怎知道赵澜之是碰巧遭遇了盐贩子供出来的上线,只把这好处都记在了他身上。刚刚被他抢了证物的那怀中怨气也就此消失不见了。之前被他穷追不舍的讨厌也少了些。扭过头,忍不住暗自眯着眼笑笑。
话说那落水逃命的红袍汉子名唤李贵,正是狱中盐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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