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芳玲一气之下离开了牛磨村。起初,她来到高峰县城,想去姑姑家暂住,但想到家人肯定就要赶了过来,便没有去姑姑家。她在县二中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找春子。她想,春子定是要躲着她才不肯回家,而现在自己竟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会让春子更加讨厌。
牛芳玲最终决定到文州市去,那里有她的一个初中同学,叫李小花。她同学原是老土乡集镇上的,后来父母到文州市区开了家餐馆,便也就跟随去了。两人曾经通过信,牛芳玲还记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区人口40多万,属中等城市,但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牛芳玲而言,如一叶孤舟进入无边无垠的大海,汹涌的人流让她不知所措。
面对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大街上驶过,牛芳玲却不知哪一辆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时请教别人,该坐哪路公交车才可以到达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诉她要转几趟车才行,先坐2路到某处下再转5路车。牛芳玲便按着人家的指点坐车,谁知到了某处却没有5路车,原来那人也弄错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没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霓虹妖艳,街灯刺眼。茫然无助又累又饿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准备填饱肚子再说。
这小餐馆是家夫妻店,没有帮工,只夫妇二人在忙碌着。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鸡蛋煮米粉。她也顾不得烫,哈着气大口吃开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裤兜里准备拿钱付帐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裤兜里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没有找到她从家中带出的两百多元私房钱。定是挤公交车时让小偷给扒了,这下可怎么办?想到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个妹子,怎么啦?”老板娘听到哭声走了过来,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她一脸的和善,便说:“我,我带出来的钱都让人给扒去了,连吃粉条的三块钱都拿不出来。”
“竟有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这碗粉算我请了。”
牛芳玲连说谢谢。这时,老板走了过来说:“怎么吃完了才说遇小偷了,是不是存心在这儿骗吃呀?你要说说清楚。”
牛芳玲慌了,正要解释,被老板娘制止了,“别听他胡说,几块钱的事,至于吗?”老板娘用手一推那男人,“闪开,别没事找事。”
她又转向牛芳玲,问道:“听你口音,像是高峰人,来这找亲戚吗?”
牛芳玲见老板娘为人颇厚道,便将找同学不着的事说给了她听。
“我也是高峰县的女,与你算是老乡吧,要不这样,你也没地方住,就委屈在我店里打个地铺,明儿叫我老公带你去找找。”
牛芳玲觉着自己是遇上好人了,哪有偏要去街上流浪的理,于是连忙道谢。
一直到晚上11点多钟,小餐馆才打烊。牛芳玲帮着收拾了一会东西,已是人睏马乏。这店老板姓金,单名一个“来”字,已不似先前那样刻薄了,还帮着取来一块旧门板,平放在地上,然后铺上被子,使牛芳玲不至于被地上的湿气冻着。
躺在地铺上,牛芳玲竟又睡不着了。她想念春子,想念亲人。从小到大,她还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失落和悲凉,如果不是这好心人收留,自己今晚还不知要流落在哪个街角受冻!
第二日上午9点多钟,吃早餐的人少了,老板娘果然叫丈夫金来带牛芳玲去帮着找人。对于在这儿待了数年的金老板来说,坐哪路车到哪条街再到哪条巷,已大致是熟悉了。
按照牛芳玲同学李小花留下的地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个叫中山巷的地方。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要找的“顺意餐馆”。
在门牌号为中山巷27号的一家面包店前,牛芳玲问店老板:“请问老板,中山巷27号不是‘顺意餐馆’吗,怎么变成了面包店?”
“这本来就是面包店,你干嘛呀?”
“我们是来找人的。”陪牛芳玲同来的金来说:“你这家面包店是什么时候开张的啊?”
“哦,找人啊。我们店开了有半年多了。对了,以前这店好像就叫什么‘顺意餐馆’。”
“那他们现在搬到哪儿去了?”牛芳玲急急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
金来便带着牛芳玲去问附近的一些店铺,有的说可能去这了,有的说可能到那了,始终没有确切的结果。
牛芳玲感到十分失望和伤心,她不禁又要哭出声来。
金来反倒显得十分轻松,他拍拍牛芳玲的肩,安慰她说:“用不着伤心,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吧,以后慢慢找。”
已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牛芳玲只好随着金来回到了他的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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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牛芳玲一面帮着小餐馆打打杂,一面继续抽空找寻着同学李小花的下落。
一天,老板娘的母亲病重,由高峰县人民医院转到文州市中医院住院治疗,老板夫妇便双双前往探望,只留下牛芳玲一人看着店铺。
这天晚上,天气骤变,风雨交加。牛芳玲把门栓好,和往日一样,将旧门板铺在地上,准备睡觉。
“咚咚咚……”一阵阵敲门声把牛芳玲吓了一跳,她赶紧披衣起身,跑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
“开门,是我,咚咚咚……”
牛芳玲终于听清楚了,来者是老板金来,于是急忙取下门栓,让他进来。
“怎么搞的,敲了半天的门也不开?”金来虽打着雨伞,衣服却免不了淋湿大片。他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见牛芳玲只披了件外衣,站在门旁微微抖动,“你真是的,我回来也吓成这样子啊,还拿着把刀。”
“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回来?”
“我就是担心大风大雨的天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决定回来住。”
“老板娘呢?”牛芳玲放下菜刀,帮金来收好雨具。
“她不回来住,在医院照顾她娘。”说着,他爬楼梯上阁楼换去湿衣服。这时,牛芳玲已帮他准备好热水。
牛芳玲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是晚上十一点,于是脱下外衣钻进被窝。
“芳玲,芳玲,到上面去睡吧,那里暖和。”刚闭上眼睛的牛芳玲又被轻轻推醒了,只见金来笑眯眯地蹲在她身旁。
“让我到上面睡?那你呢?”牛芳玲一脸不解。
“我到下面睡。”
“那怎么成?”
“我就知道你不肯让我一人睡地铺,所以我们一起到上面去睡。”
牛芳玲一惊,她觉察到了这个金老板有些不怀好意,“不要开玩笑了,你快上去睡吧。”
“我要和你一起睡。嘿嘿……”金来□几声,将牛芳玲身上的被子牵开,猛地扑了上去。
牛芳玲吓得拼命地挣扎,无奈金来□攻心,力量倍增,牛芳玲无法将他推开。加上外面风雨交加,雷声阵阵,至使牛芳玲的哭喊声显得无力而微弱。
当金来的一只大手抓向牛芳玲雪白丰满的胸部,并开始向她下身疯狂进犯时,牛芳玲在反抗无效之下绝望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