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看来昨天是真喝多了,刚准备活动一下,却忽然又重将刚虚开的眼睛迅速闭起,一动不动,就如同未醒来一般。
因为就在他虚开眼睛的一瞬,瞟到了两个人影,瞬间便回忆起了昨晚说过的某邪,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虽然眼睛只是仅仅虚开了一瞬间,但却清楚的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大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身着白衣扎着马尾的男人,如同标枪一般站在女人的旁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二人除了那昨晚被萧逸叫过来“分享”的凌子涵大美女,和那个罪魁祸首花错大侠还有谁?
惨了
萧逸心里惨呼一声,昨晚虽然喝得不少,但那懈大忌的言语却记得十分清楚,这下可遭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女人还不得真把自己给锯掉?对于凌子涵能做出什么事来,萧逸还真了解。
萧逸赖在床上一动不动,偶尔还打出两个音量极为夸张的呼噜,虽然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惨不忍睹的事,但此时此刻还是装尸体微妙,能拖得一刻算一刻。
等再拖七八个小时,说不定那个女人就会肚子饿,然后便下楼吃东西,于是自己就撑着这个档口逃之夭夭。
嘿嘿,真是妙计啊,我真他妈是个天才萧逸躺在床上,心里对自己的“精囊妙计”感到十分得瑟。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段让他再也得瑟不起来的对话。
“花错”
“在嫂子,什么事?吩咐一声,我保证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花错的言语铿锵有力,萧逸一听便猜出这下子十有是当了叛徒。
“去,打盆水来”凌子涵的语气俨然一副女王的样子。
“打水?”
“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ok,马上办”
随即,萧逸便听到了一阵关门的声音,心里也稍微释怀,还算花错这小子有点良心,否则打水的话,洗手间里就可以搞定,还要跑到外边去,分明就是想帮自己拖点时间嘛。
不到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花错那比猥琐和谄媚的声音。
“嫂子,我特地下去弄了点冰,嘿嘿。”
萧逸心头一紧,还没等破开大骂,便感觉全身一阵“凉。”
哗,花错一点也没客气,将一同放满冰块的冰水一滴不剩全浇在了萧逸头上。
“我靠”萧逸冰得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刚准备发飙,却看见凌子涵一双杏眼睁得溜达,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怎么着,好像造反?”凌子涵动也没有动,依然将两条修长的叠在一起,一副女王的样子。
“呃……呵呵,不敢不敢,我这两天正好火大,凉凉,凉凉,呵呵……谢谢老婆……”萧逸拼命挤出那种谄媚的笑容,可是再怎么努力,也没花错那小子装的像。
“呵呵,那么早啊……”萧逸见凌子涵不说话,尴尬的先说了一句废话。
“你可真够大方的。”凌子涵拖长着怪异的声调,玩味的看浑身湿漉漉,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萧逸。
事情已经发展道这个地步,萧逸决定索性顽抗到底,“呵呵,我一向很大方,呵呵,媳妇儿,你想要个啥,我马上给你买,要不呆会儿去给你买个加大号的钻石,呵呵,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有点,比较大方,从小就这样,呵呵……”
见凌子涵依然没有说话,萧逸又补充了一句,“呵呵,我就是这么一个大方的人,呵呵……”
“大方?你可真够大方的。”凌子涵终于开口,只是语气极为怪异。
“呵呵,我……”萧逸刚准备继续搪塞下去,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天崩地裂的怒吼。
“萧逸,把衣服穿上,给老娘滚过来”
萧逸全身一紧,不争气的脱口而出,“媳妇儿,我错了。”说完之后便老老实实的低头站在凌子涵的面前,像是一个考试没有及格的小学生一般。
以前在佣兵训练营的时候,有一项特殊训练叫做战俘模拟训练营,他曾经在这项训练中创造了奇迹,由于当时的一台设备出了故障,所以萧逸忍受的痛苦是别人的两倍,但任然死咬牙关,一个字也没有说,到他训练结束,几个教官才发现那台设备出了故障,若是普通人坐上去,绝对撑不过十秒钟,可是萧逸足足在上边熬了一个小时
只是有句老话叫做一物降一物,能在除了故障的痛苦附加设备上熬了足足一个小时的他,却被凌子涵的一句怒吼给败下阵来,这其中当然也有“做贼心虚”的原因,就他昨晚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别说凌子涵几句怒吼,就算是把他那玩意儿锯成两截也不过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几天不教训皮子又痒了是不?老娘不发威你就琢磨着起义是不?”
凌子涵的这段排比连珠疑问句让萧逸恨不得地上突然开个大洞,然后一头扎进去。
“媳妇儿,我……”
“闭嘴”凌子涵容不得萧逸辩解,对于萧逸这两片嘴皮子她可是极为了解,若是让这家伙自由言论,能把死马都给忽悠得立即活过来,然后还能去赛马场上跑上两圈。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准扯别的,小心老娘锯了你。”凌子涵外表清秀,可骨子里却狂野的很,说话也一副女汉子的架势。
“不是的,媳妇儿,你听我说……”
“嗯?”凌子涵斜着眼睛棱着萧逸,萧逸便乖乖闭上了嘴巴。
“把你昨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句。”凌子涵如同审问犯人一般。
“我昨晚说南市区有家大排档味道不错……”
“说重点”
“我昨晚说……说要把你叫来,和……和花错分享……”最后几个字,萧逸的声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小声。
“但是我说的都是醉话,我喝酒后就爱胡说,你知道的……”
“闭嘴,别东拉西扯的,好好回答问题”
这次呵斥萧逸的却是站在一旁的花错,呵斥完了之后立即又一脸谄媚的看着凌子涵贱笑道:“嫂子,你尽管问,又我在旁边盯着呢,别怕这小子玩儿武力。”
看着花错这标准的“贱笑”,萧逸牙齿咬的咯作响,心里暗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耻之人,没有最耻,只有耻。
“是他”
萧逸一咬牙,突然指着花错大声说道,“他一直对你不怀好意,我好几次见这小子只要和你一见面,便悄悄拿着卫生纸去卫生间。”
“我没有……”花错万万想不到萧逸会出如此损招,急的一脸通红,可是萧逸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你没有?那你昨晚干嘛把我叫出去,然后故意把我灌醉,最后乘我不清醒的时候让我说出那种话,你小子这是安的什么心?”
“子涵,你别怕”萧逸不等涨红了脸准备开口辩解的花错,一步跨道凌子涵的面前,伸出手将凌子涵护住,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花错,俨然一副防的样子。
“你如实招来,昨晚是什么动机?大半夜的硬要我将子涵叫出来,你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大半夜的叫人家出来意欲何为,你说”论嘴皮子功夫,花错差萧逸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特别是在女人面前,萧逸这张嘴可是曾经忽悠过不少王妃公主之类的上了自己的床,可是花错那张嘴却花了数年都没有把张嫣搞定。
“子涵,你听我说。”萧逸转过头,一脸的严肃,“我有件事必须要向你坦白,就算你要把我锯掉,也先听我说完,我自己做错的事,由我自己来承担所有后果。”
凌子涵纳闷,这小子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萧逸扭头看了一眼花错,摇着头叹息了一身,一副懊恼的模样,“其实,我早就知道花错是个,对也有非分之想,只不过我一直碍于他是我的兄弟,所以才多次放纵他,甚至连他想着你拿卫生纸跑到洗手间自我解决,我也没有追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直以来把义气放在第一位,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心里始终有这个打不开的结,可是今天,我想通了,兄弟义气固然重要,但是你,凌子涵,对我来说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今天,我像你坦白这个事实,但是有一件事我要求你,不管从今天开始,你是怎样的讨厌花错,但都不要看不起他,不要歧视他,因为,他是我兄弟”
萧逸说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凌子涵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说完了,你若是觉得我对不起你,拿就请你动手吧,我保证如果我躲一下的话,就是孙子”
凌子涵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萧逸的眼睛渐渐柔和了下来,站在一旁的花错一看见这阵势,心里便暗呼糟糕,看来这个女人是信了萧逸这个王八蛋的话了,这小子是个别说是说什么孙子,就算是对天发毒誓也能立即反悔的主。
果然,凌子涵站起身,看着萧逸,柔声道:“我理解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说完之后,对着一脸委屈至极的花错怒目而视,“你隐藏的真是深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是一直大色魔啊”
花错欲哭泪,萧逸表面上依然一脸严肃,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小子,和我比耻,你还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