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增设一局,赌次大的,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兴趣。”
经理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似叙述一般,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几个一脸杀气的大汉也证明的这一点,不管有兴趣或是没兴趣,看来都得继续下去。
会所输了一亿五千万,已足够买很多人的性命
“好的。”书生已经摸够了,收回了手掌,继续摆弄着他枯瘦苍白的手指。
经理没想到书生如此干脆,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但瞬间便重新恢复了平静,补充道:“这局,你至少要押一亿五千万。”
书生头也不抬,懒懒说道“我还有五千万的本金,押两亿吧。”
经理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若是这样那他求之不得,接下来的这局,他们可是赢定了。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经理说完,刚要离去,却被书生叫住,“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么?”经理疑惑道。
“按我刚才说的做。”书生道。
经理疑惑,“你刚才说的?”
书生不耐烦的道,“就是让她们把衣服脱光”说着,伸出手分别指了指坐在两旁的头牌小姐。
两名小姐刚一愣,却被经理不假思索大声的命令道:“按他说的做”
虽然在一个亿万富豪面前脱光衣服对这两个小姐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这里是大厅,还有几百个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坐台,她们还是有匈疑。
“没听到么”经理呵斥道,眼里满是凶光。
两名小姐对视一眼,只得起身,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裙,片刻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挂如两根剥皮的香蕉一般站在书生的两侧。
她们爱钱,也爱惜自己的命。
虽然她们很不愿意,但是脱了,就会有钱拿,有命花,如果不脱的话,经理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下半辈子即使还能留的性命,估计也会被打断腿,划花了脸扔在街上乞讨。
书生示意两名脱光的小姐坐下,然后抬手指着领班道,“还有你。”
领班一下愣住,她可不是坐台小姐,要她那样还真做不出来。
“先生,不要……”领班哀求道。
书生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经理,没有说话。
“快脱”经理几乎是咬着牙吼道,这领班和他也保持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关系,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让自己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服,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和几个亿比起来就是让他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也不为过。
看着领班还是没有动,经理向身后几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几名大汉立即上前将领班的衣服粗暴的撕扯得精光,然后将其扔在书生的旁边。
“你要敢离开这里,我保证你会很后悔。”经理眼里闪着凶光,冷冷的对领班说着,嘴角不动神色的朝着书生的方向蠕动了一下。
领班和经理暗地里保持不正当关系已久,这些细微的动作早已默契,经理的意思是说,等宰了这只肥羊一定好好补偿你。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被这三具剥得精光的身子所吸引过去,两个是头牌小姐,平常光坐台费都是好几千,还得看她们心情,领班更是个尤物,这一美景不看白不看啊,直到卡座周围的大汉们凶光一扫,客人们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不过还是时不时的用眼角瞄一番。
“嗯,这就对了,开始吧”书生这才满意的说道,两只苍白的手掌一边感受着这三具身体光滑的皮肤。
vip包房内却是一片嬉笑,众官员瞄着卡座上的香艳美景评头论足,这些头牌他们可是都享受过的,可是这种玩法却从未有过,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自己也要尝试一下这种大厅待遇。
魏永等人却在嘻嘻哈哈。
“靠,阿明这小子还真会享受,哈哈哈……”郭二和赵志东放肆的笑着。
岳云和秦风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势力眼,方才领班和小姐对阿明脸色的变化他们可是尽收眼底,此时有种泄愤的感觉。
萧逸依然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只是嘴角不动声色的闪过一丝寒意眉宇间轻轻闪了一闪。
这个细节被一旁的魏永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为阿明感到一丝不安。
再次新增的一轮博彩开始
由于这次博彩有些特殊,所以程序也多了些,箱子,号码球,都换了新的,主动要求书生检查,书生只是慵懒的挥了挥手,“不用了。”
闪光灯和彩灯已关闭,数盏白炽灯将整个会所照的雪亮,浓妆艳抹的妖精们立即露出了原形,看得客人眉头连连皱起。
只是那三个剥的精光的身子却是始终完美,长相,身段,不管是在白炽灯下和闪光灯下都是那么的诱人,毕竟是头牌
“游戏马上开始,请下注。”
主持人虽是这样对这个大厅的客人说着,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对一个人说而已。
书生喝了一口酒,挥了挥手,嘴里那个“小”字还没说出口,电话却剧烈的震动起来。
每个血狼帮的主要骨干都有两只电话,一只是常用的,另一只是不常用的,不常用的那只只要一旦响起,无论什么事,哪怕是正骑在女人身上快要飞天时都必须第一时间停止,若是有关机停机还有响了两声无人接听,便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
纵使是将押上两亿的注也一样,必须停止
书生拿出电话,是一只通体黝黑,款式老旧,但看起来很有质感的电话,这个电话从发给他到现在只响过一次,也就是这一次。
是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大
书生有匈疑,按照他的赌技,他可以精确计算出这把九成会出小,虽然表面上看来概率是一样的,但如果没有自己特殊的方式预知,也就不配曾经的鬼手书生这个称号
转过头去,vip卡座覆盖的特制玻璃依然看不清里边的任何东西,但此时卡座门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站了一个人,瘦削的身材,普通的五官,身上的中山装和这类场所显的格格不入,此刻那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台面上,嘴里咬着一根普通牙签,就像是一个普通客人一样,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实在太过普通,至少从外表看来是这样。
“押大”书生第一次押注是言语有些紧张。
在他看来,押大必输,但萧逸的命令却不置可否,即使是必死他也只能按照萧逸说的办。
主持人宣布,博彩开始
两亿赌注的博彩,让底下的人看得热血沸腾,怔怔的看着那个红色的号码箱子,似自己就是主角一般。
和前面一样,还是老规矩,只是这回摸球的人却换了,不再是主持人,而是一个身穿着普通服务生的男人,男人身材瘦小,和郭二一般,但一脸的络腮胡子却极为特殊。
络腮胡的手很稳,动作很利落,第一个号码,四点。
这是一个最中肯的号码,双方赢的几率各占一半。
第二个号码,络腮胡看似不经意的捋了捋下巴,才缓缓将手伸进号码箱。
此时经理已不再那么紧张,一脸平静的看着台上,他的确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结局,赌徒的输赢,看似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却如同上帝掌握命运一样,赌徒的命运其实是掌握在庄家的手中,庄家就是赌徒的上帝
号码箱上方有个圆洞,洞口只略比拳头大一些,手掌握着号码球拿出刚好能通过,是绝对不可能在号码球拿出之前看到里面的情况。
但凡事都有例外,看似简单的东西背后其实都影藏着巨大玄机,就如同这个不起眼的号码箱一般。
在号码球离开箱子想要看到也不难,用两根手指夹住,看清后在圆洞口利用手法瞬间变指为拳,下面的人绝对看不出一丝端倪。
这就像魔术一样,当谜底揭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原来这么简单啊可是这简单的魔术却往往能够吸引人,越是优秀的魔术师变的魔术原理越是简单,因为他们知道,简单才是最难看透的东西。
络腮胡的余光只是轻轻一点,变接着射入箱子微弱的白炽灯光线看清两根手指夹的号码球上的数字,是个两点。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来今天藏在袖子里的玄机用不上了啊
熟练的变指为拳,这种勾当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轻车熟路。
可是就在就在他刚要变指为拳的一瞬,忽然感到手腕上方一麻,瞬间便传来一阵剧痛。
络腮胡手腕吃痛,本能的微微一抖。
就是这一抖,手指间夹住的号码球重新落了下去,另一个号码球从袖口弹出。
此时他的手已到圆洞的边缘,不可能再次伸下,否则就连傻子也能看出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端倪。
这个秘密若是被公开了,以后这件会所便不用再做下去了,失手的庄家不可能继续再做庄家,庄家和保镖一样,绝对不能有一次失手。赌徒出千会被砍掉手,庄家出千从此以后便可以不用再做下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本能的接住袖口落下的号码球,很不巧,他袖口里落下的那个号码球是个今晚出尽了风头的六点。
当主持人报出这个今晚让他做了太多噩梦的数字时,经理的脸庞再次石化僵硬,满是不可思议的瞪着那个台上不知所措的络腮胡。
书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冲着大厅的一处笑了笑。
萧逸依然站在那里,依然是那身有些土,但是绝对干净整齐的中山装,普通的五官,毫无波澜的面孔,只不过嘴角的那根牙签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