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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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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吹,你就攒劲的吹吧!楼小花不肖于顾,他那个酒量只有血性和一班长知道,能跟楼小花一增长短的或许只有二土匪老黑。

老黑来自八连,他们五个根本不知道老黑的哈数,只知道老黑挺能喝的,事实上老黑也是能喝。

血性暗自摇头,私下里拼命掐白结巴的大腿,他想跟白结巴说,小花哥那是海量,两瓶洋河不带眼花的。

白结巴心有不服,尽管酒量也不赖,被血性这一掐,白结巴开始应景。

只剩老黑跟楼小花力拼,这得说老黑的量也大,身体素质也好,要不早趴下来。楼小花仍是一副处惊不乱的表情。

这人似乎天生的对酒精免疫,这顿喝,老黑是越来越心惊肉跳,此时骑虎难下,想不喝都不成了。

大土匪一班长是看出来了,知道老黑是真不行,老黑也就是比自已强点,不过他和老黑都是一斤半偏上的量。

楼小花则是深不见底……

被血性止住了斗酒的白结巴是越看越惊心,楼小花这个深不见底是真正叫人撼服不已,白结巴这人最大的长处是无论啥事都不钻牛角尖,对白结巴来说好些事才开始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

白结巴这顿海吃颇为热血豪情,把排长几个看的目不暇接,血性一脸淡然,自小里的兄弟,他早习惯了。

大土匪一班长说,结巴,你能慢点吗?你丫的这个吃法咋跟饿老鬼投胎一个样,你看看这都引来了多少看稀奇的目光。

哦!是吗?白结巴抬眼扫一圈,他也吓一跳,楼底下的几桌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已,那眼神就象看非洲难民似的。

血性叹口气说,结巴,低调低调。

白结巴朝四周一个抱歉的眼神,白结巴说,来来来,大伙一起喝一个,那个谁?你也别逞强了,认输得了。妈的,小花哥那是个酒桶,估计他家是开酒厂的。

众人莞尔,二土匪老黑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老黑找台阶下说,嗯不错,这个酒厂估计还不能小。

楼小花说,别岔话题,妈的,我家几时又变开酒厂的了?话音未落,楼上不知啥时突然就动静大了,一阵乒乒乓乓掀桌子摔凳子声,激烈非常。众人还没明白过来,一只酒瓶挂着风声砸了下来。

只听的呯的声巨响,碗盆碎裂,汤汁横飞。临进门时,这家饭馆就剩门口两张桌子,这只酒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血性他们这桌正中央,碗盆碎裂,桌面上止水淋漓,六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观,其他人好点,楼小花和老黑首当其冲,一盆油腻腻的老鸭汤飞溅了两人一脸,楼小花英俊的脸上还巴拉着块鸭皮,那个造型和神态,叫人忍禁不住的哭笑不得。

楼上还在继续,不时的有椅子碗盆落下。一个前厅里除血性他们六个依然安坐,其余的都闪到了墙角。开店的老板和服务员更是缩在了厨房门口,满眼惊惧。

我靠!排长抬臂将一张飞下来的方凳扛飞了,排长说,这他妈的是弄的哪初呀!还越弄越激烈了。

是激烈了。大土匪一班长说,还能吃吗?靠他个姐的,吃个饭也不安生。他伸手捏起个盘子随手扔了出去,半片辣子鸡连同盘子和空中的一只碗撞在了一起,四分五裂。

我的辣子鸡。白结巴脱口而出,真心痛,白结巴心说你不吃也别糟蹋了不是。

辣什么辣?血性说,我咋有种绵绵阴雨缝屋漏的感觉出来了。你们说,人要倒霉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再倒霉,也不能倒霉到咱们这种程度是不是?连饭也不能吃,我草他大爷的,这还让人活吗?

排长斜了眼血性,在集训队也待了段时间,排长多少知道了点血性在新兵连的那些事,排长说,别忘了咱们军人的身份,影响不好。

就是。白结巴说,就是没吃饱,你说这些货晚点动手不行吗?那样咱们吃喝好了,在来这初,咱们钱也省了,到也合算。

楼小花和老黑没吱声,两人脸上油汤还在往下淌。

大土匪一班长想,这结巴小兵是啥样的人呀!这时候还能往那想,这两兄弟老子是服了,真服了。

咋办?怎么还没完了呀!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事,喂,血性朝楼小花和老黑说,你两位的意思呢?

他两喝傻了。白结巴说,看样子楼上是势均力敌啊!

要不你看看去。排长没好气的说,你俩少鼓捣啊!在鼓捣出点啥事,别怪我跟你俩急。

排长这话刚说完,一人浑身是血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这饭馆的楼梯还特别的陡,那人吧唧一声落地,脑袋再一次磕地面上了。

我靠!白结巴说,咋被打成猪头了。

紧接着不断有人被从楼梯上推滚下来,仿佛叠罗汉似的把前厅一下子给封死了。

不象是公安办事。白结巴说,这事,怎么说?

白结巴和血性都是自小在西街混的,他俩的思维方式有些不同,江湖上的事自然是以江湖的方式来解决。

饭吃不成是小事,被人弄成一头汤水,那就是面子上的事了。从楼小花和老黑的神情上看,白结巴也知道这事不能算完。

或许小花哥是愤怒,但老黑的脸愈来愈阴沉,有些乌云压顶的意味。

不过楼小花和老黑不是这样想的,两人都很愤怒,老黑是一件雪白衬衫汤水横陈,楼小花更凄惨,脸上还耷拉着块鸭皮,楼小花已经愤怒到忘记了形象。

楼上楼下一片狼藉,唯有血性他们一桌安然不动。

随即从二楼上下来的这人也安然不动,这人个子瘦削,一身黑衣裤,裤缝笔直,楼上打的惊天动地,这人好象全不受影响,看上去十分闲情。

更闲情的是这人的脸,不动如山。

十几步阶梯,这人每一步都走出了种叫人意想不到均味,只有一双眼犀利到如霜如剑。

他身后跟着四个浑身黑衣黑裤的大汉,每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气势不凡。

至始至终黑衣瘦削人从二楼下到一楼都目不斜视,他甚至连楼梯下躺着的那五六个人也没看上一眼,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与生俱来,他目光已经在门外。

门外阳光明媚,他的神情居然有了种说不出来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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