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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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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仕达和夏鹏程一起离开李蕙兰宿舍,到达校门口,仕达挡住鹏程的去路问:“夏画家,你因何将我做你模特儿的私事告诉了蕙兰,你的目的是什么啊?你干嘛在今晚这个非常时期,深更半夜的出现在李蕙兰卧室里,莫非你参与了我与李蕙兰的桃色新闻,兴许你是个策划者,说不定是个总导演,而我却不知不觉地做了你的演员。我坚信事情总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你若是不想出丑,还是从实招来吧!这里就我们二个人,不妨敞开心扉说话。只要你坦诚相告,我既往不咎,依然做你的模特儿。怎么样?”

 夏鹏程低声道:“你想多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俩的风流韵事,今晚到这里是为了给一对将要逝去的老人画头像,一对九十四岁高龄的同龄夫妻,双双病重了,可能会不能同生却能同死哎,其儿子叫我下午过来画画,不想拍照片,非得要用素描画下来,说什么钱不是问题,只要我能来就可以了。我原本要去省里参加画展的,既然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便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了。事情办好后,时间有点余暇,而我从没到过蕙兰的学校看看,试着发信息给她,得知她在学校,我便顺道过来看她了。请你不要介意,更不要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你是我最欣赏的模特儿,说白了你是我的摇钱树,我给你的工资也不薄,我宁可得罪李蕙兰,也不愿惹恼你哎。得不偿失的事儿岂会干哎,你说呢?”

 因他背着路灯说话,仕达看不清他的脸色,不知是真诚的还是虚伪的,无法从眼睛这个心灵的窗户里分辨出来。

 夜已深了,脑子晕晕乎乎的,盯着夏鹏程垂头丧气地说:“暂且信你,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久就会真相大白的,大家走着瞧吧!”

 夏鹏程哈哈大笑道:“乌云是挡不住整个太阳的,走着瞧吧!再见!”随即转身去路边跳上车,扬起灰尘离去。

 梁仕达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轻轻悄悄地进门,一番洗漱后,已经三点一刻了,累得腰酸背胀的,伸手缓缓地推开卧室的门,瞧见床前二双鞋,抬头瞅见床头二个人躺着睡觉,靠近床前,瞥见妮妮靠在高灿的臂弯里睡着了,二个人都睡得跟死猪似的。仕达琢磨着,也许妮妮害怕,独自不敢睡,高灿哄着她睡觉,结果自己却也睡着了。床前没有扔着异样的东西,垃圾桶里翻看了一下,都是吃零食扔进去的袋子瓜子壳,西瓜皮等等食物的垃圾,弯腰看床底下,一片整洁。仕达这才止住火气,拿了一条毛巾毯,缓缓地带上门,去外间客厅的三人沙发上休息了。

 由于太疲累,靠下去不到十分钟便睡着了。

 嘭噔一声巨响似的,妮妮被吵醒了,睁开眼睛,见高灿搂着自己的肩头还在睡觉,急忙摇醒他问:“怎么会是你哎?仕达呢?”

 高灿伸手揉揉眼睛,盯着她说:“你昨晚独自不敢睡,叫我陪你睡觉的,你怎么一醒来就忘了呀?仕达好像没回来,也许被他们关押了,我们起来去看看吧!”

 高灿打开门,瞥见仕达坐在沙发上,诧异地问:“仕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在这里呀?”

 仕达懒洋洋地说:“昨晚回来的,我的床位被你占有了,见你俩睡得很香,哪敢吵醒你啊?忍气吞声地睡在沙发上,结果一个转身掉在地上摔醒了,妮妮也许被我吵醒了,不好意思哎。”

 高灿急忙说:“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你应该喊醒我的,不该睡在沙发上。妮姐害怕,叫我陪着她等你回来睡觉,可我看她实在累得不行了,便安抚她上床先睡,我靠在她外边给她壮胆子,衣服也没脱的,结果睡着了。你不会怀疑我俩出轨吧!我俩什么都没干,可以对天发誓的。若不信,你现在就对我俩验明正身喔。”

 仕达瞅着妮妮苦笑道:“没这个必要,都是因为我害得你们熬夜,睡着了也不奇怪。先做饭吃吧!然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

 妮妮睡眼惺忪地说:“我还想睡觉,不想吃饭,你们先吃吧!”

 仕达上前搂住她的肩头说:“那你去睡吧,我和高灿有话说,待你睡够了,我做猪心姜蛋面给你吃,好不好?”

 妮妮说:“只怕没等我睡醒,李蕙兰却找上门来喽,不信,走着瞧。被这个女人缠上了,以后的日子不得安宁喽。”

 高灿嘴里嘀咕,妮妮从来不吃姜蛋面的,做了子宫肌瘤手术,更不该吃上火热性的食物,怎么仕达要给她做姜蛋包哩,莫非…。。

 “高灿,你在嘴里自言自语什么呀?想说什么话,直截了当地大声说出来好了,明人不做暗事的。”梁仕达不耐烦地说。

 高灿听他的口音不对劲,心想也许昨晚搂着妮妮睡觉,惹他不开心了,急忙说:“仕达,你甭大声嚷嚷的,我昨晚实在太困了,哄着妮姐睡觉的,结果自己睡着了。我真的没碰过妮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若是你心里犯惑,信不过我俩,那你有气就冲我发泄好了,千万别怪罪妮姐,她活得已经够累的啦,请你不要再为难她了,好吗?”

 仕达一听此口吻,怒瞪着妮妮问:“你是不是告诉心上人,嫁给我活得很累,你不想再跟我生活了,想夜夜睡在他的臂弯里,是不是?”

 妮妮乜斜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转身跨进卧室,砰彭一声踢上门,兀自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想,也不愿去想,拉紧毛毯捂住耳朵。

 高灿怒瞪着仕达问:“你平时也是这样对待妮姐的吗?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压根就没提及过你俩的夫妻生活如何,更没有谈到累与不累之事,你怎么胡乱怪罪于她呢?她在你身边活得累不累,舒坦不舒坦,你作为她的丈夫,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凭眼睛观察妮姐的,她的喜怒哀乐全部在这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里表达出来,你没有观察过她的双目吗?她是因为你身边有二个女人对你垂涎三尺,而感到充满压力,感觉防不胜防。她因被我伤害过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和不安全感,你既然是她的丈夫了,能否多多体谅她,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思考问题啊!”

 仕达大声说:“我做不到,你俩是老情人,老相好了,当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只是个替死鬼罢了,没心思去观察她那忧郁的双目,留给你看个够吧!”

 毛妮妮实在听不下去了,坐起来靠在床头沉思。

 忽然听见华高灿说:“梁仕达,你若是后悔了,就跟妮姐离婚吧!不要折磨她了,你想娶华芳芳,抑或是李蕙兰,都随你的便。你们今天就回家去办理离婚手续,随后我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好吗?”

 梁仕达怒吼道:“你想离婚娶她呢,还是想与她搞暧昧呢?我不是你,你骨子里流淌着风流的血液,而我是传统守旧的高贵血液,主张与之偕老的,不会玩始乱终弃的把戏。我今天心情不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儿,请你别往心里去,我去外面买早饭,你在这里坐一下,吃饭后,我要拜托你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办成功了,那我就可以与妮妮安安生生过日子了。”

 高灿仰望着窗外说:“只要你能对妮姐负责一辈子,甭说一件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十件事也不在话下。你甭出去买饭了,还是在家做二碗面条好嘞。若是不想做,我看见桌子上放着二碗红烧牛肉面,要么烧壶开水,泡方便面吃算啦。”

 仕达感觉毛妮妮并没有睡觉,在门外喊道:“妮妮,要么我们一起做面吃,行么?待会儿我和高灿有事商议哎。”

 妮妮故意大声道:“好的,我一小碗麦面够了,鸡蛋包不要。”

 “好的,抓紧起床洗漱,待会儿就可以吃了。”

 “哦,马上出来。”话音刚落,妮妮开门出来了。

 高灿见她打扮得焕然一新,瞪着她诧异地问:“妮姐,你穿戴整齐,略施粉黛,准备去哪里啊?”

 “没看到我拎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吗?除了回家还能干嘛去哟?”

 高灿紧张地问:“眼下你可不能闹情绪呀?这样回去,你能安心吗?你爸妈问你为什么突然回家去,你怎么应付呀?我家里这么忙,都没急着回去哎,你该留下来协助仕达一起面对解决所有的问题。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趁仕达在厨房做饭,赶快将行李箱放回卧室里去,听我的没错,除非你不想与他过下去了。”

 妮妮听出了弦外之音,站在门口扭扭捏捏的不动。高灿慌忙夺过行李箱放进卧室里的床底下,然后出来怒瞪着妮妮问:“你以为离婚很光彩吗?你不要脸面躲在外地打工,可你父母的颜面往哪里搁呢?三十多岁的人儿了,怎么老是长不大呢?甭让我为你担惊受怕了,好不好?我欠你的今生无法偿还了,二个孩子的父亲了,雯丽又没什么过错,我凭何开口跟她离婚啊?要是你离开了仕达,你就再也找不到像仕达这么好的男人了。我们刚才的对话,你肯定听见了的,他心情不好,难免闹点小情绪发泄一下,说几句刺耳的话儿来气我,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往后的日子说长则长,说短则短,相聚是一种缘分,好好珍惜仕达吧!别让我为你操碎心了,好吗?”

 没等妮妮回答,仕达跑过来喊道:“喊你俩吃饭,怎么没听见呀?快来吃香喷喷的面条哎。”

 “好的,来啦。”高灿大声说,拉着妮妮的手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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