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老爷有多宠爱二姨娘,这些布料针线给你,你要送给二姨娘的礼物就是一身衣裙,图纸都在里面了,这可是二姨娘生辰当晚要穿的,可千万别耽搁了,不然惹得二姨娘不高兴,老爷也会很不高兴的。”
“做一套衣裙?”秋儿不敢置信的叫了起来:“还有两天二姨娘就生辰了,现在做哪里来得急?”
梅香更加幸灾乐祸的一笑,神情无比傲慢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哼哼!”舒心轻轻地冷冷笑笑,朝丢在面前的包袱抬了下下巴,高高在上的对梅香命令:“把这些东西拿回来,本小姐不收。”
“你敢?”梅香立马瞪大了眼。
敢不敢不是嘴上说的,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舒心看了下面前的包袱,再看了一脸嚣张的梅香一眼,一脚将包袱朝她踢去,包袱撞上了梅香的脚,再滚落到她面前,梅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瞬间僵住。
舒心又将另外一个包袱也踢了过去,不屑的冷哼一声,傲慢的沉声命令:“拿回去。”
梅香与一起来的两名丫鬟惊讶得目瞪口呆,当然包括秋儿也是一样,她们没想到一向软懦的三小姐竟会如此嚣张。
梅香竟是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们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以前舒心软弱,任由她们欺负拿捏不知反抗,但现在的舒心画风一转竟强硬得令人生畏。
她们一时无法接受舒心反差如此强大的画风转变,愣愣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心冷蔑的笑笑,慵懒而冷漠道:“告诉大夫人,我不相信,若大一个舒家竟连给家主二姨娘做一身衣裙的钱都没有,若是如此,那老爷要大夫人掌管的家用都用在了何处?
竟还要舒家的小姐来亲自动手缝制,虽说我是庶出但不管如何也是舒家的小姐,这事若是传出去,可就不单单是大夫人苛待庶女那么简单了,什么苛待姨娘心小善嫉一类的话传开来,那便不单单只是大夫人一个人脸面的事,而是关乎于整个舒家的颜面了。”
“你你你…”梅香惊惧又气愤的瞪着舒心。
舒心勾唇邪魅而冷蔑的浅浅一笑:“不然,我就要告诉二姨娘,大夫人不舍得花钱去“锦绣庄”给她定一身衣裙,竟拿烂布来给我做一身衣裙给她穿,不知她听了会作何感想,她再一伤心一气恼之下将之告诉老爷,老爷又会做何感想?”
舒心特意将“一身”这个词多次强调,就是为了突出这个数量,显得大夫人是如何的小气吝啬。
“赶紧的,把东西拿走。”舒心威武霸气的命令:“我“啬舒园”不欢迎闲杂人等待太久。”
梅香不得不愤懑的一把抓起脚边的包袱快速离开,走到一半发现自己竟拿着包袱,看了看,一把愤愤的将包袱塞到了身后小丫鬟怀里。
舒心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梅香匆匆离去,转身回房,继续看剩下的另外一半资料。
主要人员隐秘部分看得舒心津津有味,整个人处于一种“哇啊”的状态无法自拔,直到翻过资料的最后一页,这才将张大得差点脱臼的下巴缓缓合上。
看完那花了一万两白银买来的舒家资料,舒心表示,现在的她很舒心,甚至是无比的激动。
心“怦怦”直跳就仿佛看完一篇无限河蟹、激荡万分的没节操小说,豪门内深沉不为人知的私秘什么的真是不要太带感哪!抬手抹了下嘴角,还好她心智坚定没流口水。
舒心现在就差双手叉腰指天狂笑。一拍桌子,她站起身,在自我的豪气干云中痛快决定,先从大夫人下手。
舒心默默想了下大夫人的长相,姑且可以算是“徐娘半老”吧!常常打扮得贵气逼人,努力的端庄显得十分刻意,在府上只有面对舒启丰与老夫人时,才会表现得规矩大方、贤淑本分,对其他人则傲慢威严,尽显一个当家主母的高上姿态。
一副全心全力好好管理舒家后院的模样,教育舒家女子三从四德不离口,三纲五常莫忘齿,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争当主母典范的妇女竟…
舒心忍不住“啧啧”摇头感叹。
秋儿刚好做好午饭前来敲门叫舒心出去用膳,舒心愉悦的应了一声后,将资料好好整理收好,哼着小曲走出房间。
用过午膳,舒心在院子里散步,正准备回房午睡时,只见舒恺火急火燎的跑来,给舒心带来了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
“啥?”听完舒恺说的,舒心惊愕不已的反问:“你刚刚说什么?东方家有人上门提亲?东方家啊?就是那个四大世家东方家?”
“嗯。”舒恺连连点头:“现在人还在大厅呢,对方拿着手帕跟画像上门,画像上画的人正是三姐,他们来求娶三姐为妾。”
“我?”舒心斯达巴,这简直是飞来的横祸啊!东方世家,舒心自认认识的人只有东方隐,但东方隐明显不会做这种事,到底怎么回事?
舒心拉着舒恺到院中的圆桌坐下,决定好好问问清楚。
“这事关我,怎么都没人来找我?”舒心郁闷不已。
秋儿给两人送上温开水,退到舒心身后站定,她很疑惑东方家为何会拿着自家小姐的画像上门提亲,但对方可是水曜国四大世家之一的东方家啊,那可是绝对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他们舒家这种小世家望尘莫及的。
能到四大世家为妾不知是多少小世家闺中少女的期望,秋儿在听到这消息的瞬间震惊之余则是替舒心开心,但她看舒心这模样似乎是一点都不开心?秋儿纳闷。
舒恺“哼”了一声愤愤道:“还不是因为大夫人从中作梗。”
“大夫人?”舒心心下稍平,愉快的跳了下,扬了扬眉:“大夫人干什么了?”
舒恺小大人般叹息一声,认真的看着舒心问:“三姐,我想先问问你,你期望嫁去东方家为妾吗?”
“当然不期望了。”舒心毫不犹豫回答,鄙夷道:“那有什么可期望的?”
“是嘛?”一道冰冷的男声从院墙上传来,舒心与舒恺立马站起身,三人带着戒备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