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连连diǎn头。
姜宪告诉她:以后能陪伴小姑出席各种宴请的只能是表妹。若是因为小姑的年纪太小需要有人指diǎn,同辈的人里得找个比李家更显赫的,长辈里得找个德高望重的,小姑和表妹走出去才会被人高看一眼。这一diǎn您一定要记住了!
我记下了。何夫人保证。可怎么去跟高妙容说,却成了她的心病。她求姜宪:要不,还是郡主派个人去说一声吧!之前我已经有些对不住她,现在又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性子高傲,我怕到时候坏了我们家大人和伏玉先生之间的情份。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郡主您就当是帮我的一个忙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
姜宪笑道:我若是出面,高小姐会不会以为是我从中做梗呢?
谁知何夫人却道:您是郡主,就算妙容心中不悦,也只能忍着。
姜宪气极而笑。
这个何夫人,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总比遇到了喜欢闹心眼子婆婆强上那么竹篾。
姜宪安慰着自己,当着何夫人的面吩咐小穗:你去跟高小姐说一声,就说到了宴请那天,小姑和表小姐会和丁大人家的二小姐一起过去。那天丁家二小姐穿蓝,让她别和丁家二小姐撞了颜色。
丁家二小姐的身份地位高出她良多,这样一来,高妙容若是要和李冬至等人一起过去,就成了她们的陪衬了。
高妙容显然也意识到了。
她躲在屋里大哭了一场。
服侍高伏玉用晚膳的时候,眼睛还是肿的。
高伏玉不免要问她缘由。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高伏玉。
高伏玉的筷子啪地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望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顿时失去了胃口。
高妙容在一旁劝道:叔父您也别生气。是从前李世伯和何夫人对侄女太好了,让侄女忘记了身份地位,这才屡屡越僭,自受其辱。以后侄女再也不会这样了,不会丢叔父的脸了。说着,又哽咽了几声。
说得高伏玉脸色铁青,好一会才起身径直往书房去。
高妙容在背后喊他,他却置若罔闻。
以至于高伏玉和刚刚进门的高妙华碰了个正着,高妙华恭敬地给高伏玉行礼,却被高伏玉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
高妙华不由惊讶地问高妙容:叔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高妙容道,把姜宪明明知道她会陪着李冬至去施家赴约,却安排了李家二小姐陪同初次单独出现在山西官宦世家圈里的李冬至的事告诉了高妙华。
高妙华闻言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他道:照你这么说,嘉南郡主很不好说话啰?
也不算吧!高妙容一副我不会在人背后说是非的样子道,只是有些傲气,不太好接触,若不是会偶尔在何夫人那里遇到,平时根本见不到她,有些事就很容易产生误会。实际上这次我也是好心,想着冬至还只有八岁,从前也是我陪着她出席这些宴请的,却没有想到郡主会另有安排。照我看来,何夫人好像也不知道。不然何夫人也不会求我带冬至一起过去了
她一面说,一面观察着高妙华的表情。
高妙华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晦涩不明的,但绝不是生气或是忿愤。
高妙容不由打住了话题,轻声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高妙华像是被惊醒了似的,突然道:今天中午我和李解元几个一起用的午膳,李解元说,想借嘉南郡主的藏画看看,我一口答应帮他在宗权面前说项的这,这可怎么办?
高妙容一口气赌在胸口痛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被姜宪这样欺负了,她的哥哥,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不想着妹妹的委屈,却为姜宪是否会借画给他的朋友看而苦恼这还是她亲哥哥吗?
可没等她诘问,高妙华已喃喃地道:不行!这件事我已经答应了李解元了,要是嘉南郡主不愿意借画,那就麻烦了!然后转身而去,高声道,妹妹,你先回去劝劝叔父,等我去见了宗权再说。
高妙容站在那里,气得全身发抖。
而此时的姜宪,却正在和常忍冬说话:这么说来,八月底你的那位族兄就会过来。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我听人说,开医馆还得要卖药材,这才能赚到钱,是这样的吗?好像是很多大药商都要入川买药,你们需要吗?
四川据说有毒瘴,如果能让常忍冬的那位族兄和李谦一起入川,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了。
常忍冬听着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你开药馆,难道还准备赚钱不成?
为什么不赚钱?姜宪反问,人都对白得的东西不在乎,我就算是想救济天下,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施医施药的,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在笼络人心,想要谋逆呢?
难道不行?!
常忍冬想到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所见到的情像,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把这句话给压在了心底,道:那你到底是准备开医馆还是开药铺啊!
当然是开医馆!姜宪说着,露出狡黠的笑容来,若是我只想开个寻常的医馆,那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待价而沽,把你那位族兄说成是宫里来的太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在家里等着别人求上门来。等到名声渐显,就可以就大家的要求在个僻静的小巷里开小医馆,只给相熟的人看病,等到门前车水马龙了,就可以换地方了
常忍冬震惊地望着姜宪,道:这,这是李将军的主意?还是国公爷的主意?
姜宪奇道:这与他们俩人有什么关系?你是怕他们不同意吗?你放心,我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们就算是不同意,我也会想办法说服他们的。你们只管先做起来,有什么事,我兜着!绝不会让你和你从兄为难的!
常忍冬给姜宪揖礼,道:那我就先把自己住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等我族兄到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姜宪diǎn头。
常忍冬起身告辞。
姜宪望着他笔直的背影困惑地问情客:你有没有觉得常大夫与平时不一样?
情客想了想,道:他今天没有和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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