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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李承鹏Ctrl+D 收藏本站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

  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

  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

  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

  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

  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

  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

  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

  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

  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

  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

  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

  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

  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

  ■■■

  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

  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

  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

  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

  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

  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

  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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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

  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

  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

  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

  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

  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

  前合了影。大家一起下山,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房,我的尊严。还剩7天。走过最难的日子,现在我们这边的人又开始多起来,士气高涨。菜刀妹找到何无畏,告诉他讲现在我们需要他。何无畏最近一直为冤枉了我而后悔,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前侦察兵失职,表示精诚合作。肖咪咪是情报员,手机简直是二十四小时长在耳朵上。钱小二和绿眼睛也加入我们,特别是绿眼睛,上次在小镇失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帮人在毕然带领下,直扑米粒的公寓楼。这是很高档的一栋公寓楼,住了很多外国人。保安先还不让进。绿眼睛从后面走上来大咧咧一指,统统都是来帮我搬家的。保安满脸堆笑,抬杆放人。我们上了楼,房东却告诉我们米粒已不住这里。一周前就搬走了。她很小心,也很果敢。也许她拿走证件那一刻,就决定搬走,让毕然找不到她。肖咪咪指指耳脉,表情激动。雷政策和那个女人。赶紧把耳脉拿给毕然听,让他确定这女人是否是米粒。毕然在米粒的事情上已想通,可人非石头,那么长一段感情,不可能朝夕之间就做到大彻大悟,脸上阴晴不定地听着。挂掉,又稳定了一会儿情绪,毕然说:他俩约定在七天连锁酒店见面。一听地址,正是当初我和索拉拉发生查夜、茶叶的那家七天。上帝造万物花了七天,我从这里开始买房,转了一个轮回,终于绕回原地。那一刻我都怀疑米粒和索拉拉,是同一个人。定了定神,想起毕然、包一头等都是认得索拉拉的,觉得自己疯了。到酒店门口,我让毕然躲在车里别出来。我跟肖咪咪、绿眼睛等先进去打听房号。米粒非常谨慎,连房号都是让雷政策到了酒店再另行通知。绿眼睛是外国人,做事在中国反而方便。他跟前台说自己是一个记者,约好来采访的……为不引起人注意,我悄悄带肖咪咪退到大堂角落一个小的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坐下喝。对面沙发有几个人,无聊地看着报纸,进进出出。肖咪咪神情又激动起来,躲到角落听电话。我也跟去听。雷政策在给米粒打电话,问为什么发短信说改变计划。米粒的声音远远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嗲嗲的,成熟而有风韵,有一种花式咖啡的味道。听米粒说:改变地方,李可乐在酒店咖啡厅。我一时被扒光了衣服般,慢慢回过头来看四周。一对明显是来开个钟点房打个下午炮的情侣,一个背包客,再无别人。是不是刚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走了。米粒太谨慎了,一般女人哪有这种反侦察本事。看来确非凡物,又一次躲过我们。这么多年了,米粒竟记得我的样子。她真细心,我眯着一只眼,想象着一颗美人痣在眼前飘过。好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被我给搅黄了。■■■形势紧急,拆迁期进入倒计时。雷政策和米粒的通话越来越频繁。一天至少通话四五次,语气焦急,可每次说话隐晦,内容含混,即使约地方见面,大多也是昨天那地方、老地方、喝咖啡那里……我们把全城所有咖啡厅都跑遍了,绿眼睛甚至打出兜售咖啡豆、加盟连锁店以及阿凡达助理导演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这让我在焦虑之余,油然而生一丝自豪。即使单纯的澳大利亚袋鼠也可以被我们拉下水成为老鼠。中国真牛逼。从零星的话中得知,米粒跟唐听山在价格上出现重大分歧。之前唐听山曾答应过我4000万,米粒开价一亿。理由是有唐听山发家的把柄。而唐听山绝不同意米粒这价格,还希望她赶紧报料,没有一家媒体敢得罪他这个大广告客户。我知道,这是交易之前双方试底线,给自己打气。还听出来,米粒跟唐听山始终没见过面,都是电话联系。雷政策叮嘱过她别暴露身份。她说,到现在唐听山还以为她是个男的。随着监听,觉得米粒和雷政策关系有点怪。雷政策有

  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

  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

  次还问她住在哪儿,这不太像姘头关系。就算米粒居然对雷政策也保密住址。还常对雷政策常说谢谢、辛苦了。这是搞破鞋,还是妇联开会。这几天菜刀妹跟何无畏在丁香街,拆迁期限迫近,他俩需要安抚街民,同时观察频频来到丁香街的唐听山。唐听山几乎天天到现场,保镖簇拥,还新近配置一辆防弹车。他曾发表过一次讲演,大意是在最后三天内,希望丁香街人民出现奇迹,找到证件。而他作为开发商,永远跟大家在一起,为此承诺现在丁香街70岁以上的老人,将一直供养到寿终正寝。唐听山此举在于拉拢人心,他用本属于丁香街的钱,来拉拢人心。不过据菜刀妹观察,唐听山脾气更暴躁了,前天抽了工程队长一耳光还把他撤了,说破铲车改进力度不大,要更有力度。唐听山很焦虑,我理解他,答应一亿很窝囊。不答应,要是那人真把证件还给街民,那就更窝囊。我也很焦虑。觉得头上有无形的巨大钟摆,每天滴答催逼着,5天、4天、3天……有时候,表针像把剑落下来,砍在脖上。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天,准确地说是三天零八个小时。因为当初定下以早上八点为时间截点。我快绝望了。过去的几天我们去过家乐福、电影院、足浴城。可找不到她。这座城市,竟像没有米粒这个人。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进入下一页][进入上一页]点击此处可网购:1、当当网购地址有签名版2、卓越网购地址有签名版

  何无畏说,实在不行就他妈把雷政策绑起来。菜刀妹说雷政策被绑,她也不会把证件交出来,这种女人我了解的。

  连续熬夜让我眼睛很痛,我捂着失明的那只,又捂上好的那只。我说也许我们的视角出问题了,一直在找米粒,要是从唐听山这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总觉得唐听山不会真这样拖下去。

  菜刀妹想了想,说她去找她在圣天元茶楼的同学,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

  五天过去。有三个进展:雷政策跟那女人通话两次,只是约在哪里见面,等肖咪咪赶去,人已不见。毕然看着米粒收条上的签名,知道念叨米粒。何无畏忽然明白,错怪我了,现在到处找我,要赔礼道歉。日日操练毕然。让他去泡温泉,让他在雪地里打滚,让他倒立。在吃了一口雪后,呛得吐了。醒来第一句话是,我要打手机。他的手机在发疯时已丢,好在还记得米粒的号码。他拨过去,呼叫转移。一直在转移。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米粒,就是偷证件的女人。我还告诉他:米粒,是让包一头放麻醉气的女人,也是去老外婆家找何无畏的女人,还是让派出所把我们抓起来的女人,更是现在常跟雷政策通话商量怎么对付唐听山的女人……菜刀妹使劲拉我的手,这样会把他再弄疯的。可我还是要说,这样可以刺激他:米粒,就是既跟你好又跟包一头好上的不要脸的女人……毕然突然转头过来,两眼澄明无邪地看着我:这些,我几天前就知道。我张开嘴巴,生生把“……的女人”咽回肚子。我看着他活像一个妖邪的先知。他笑笑:我发疯,不是因为窦麻子。他只是没文化。我发疯,是因为我想通了只有米粒才可能偷证件。在小院,我电话里偷偷告诉她,菜刀妹已找到证件了,等天亮我们就带着证件回到丁香街,从此我不再是一个穷光蛋,可以结婚。我还忍不住告诉她,李可乐自作聪明,把真包包换了,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你怎么知道我换了包包?菜刀妹也被如先知附体的毕然,震得刀都快脱手。石八斤搓着满是毛的脸,他大脑内存本来偏低,此时几乎快死机。只有高姐兴奋不已,在毕然边上如学生祈问般催促:快讲讲,快讲讲。毕然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你们是真不明白李可乐把包包换掉了吗?大家使劲点头,齐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毕然叹口气:很简单,因为真包包上有水,它是从船下面捞起来的。准确地说,是真包包上面的五星标记有水,那是军用防水包,沾水即干,但绣了一个绒布红五星,那是要沾水的。这个细节可能小孩都能注意,我们这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却毫无察觉。我理解了,毕然内心简单,如小孩一样简单,才可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然向大家鞠了一躬:我对不起大家,因为虚荣心,为向米粒证明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有点秘密就向她说,让全街人吃苦了,油条房也坏了。毕然在丁香街看到我被石头砸,就明白米粒出卖了他。他知道我没说谎,我去粪桶找包包不见了,是真不见了。看血从我额头上流下来,他跑回油条房里哭着给米粒打电话。米粒果断承认了。还说自己在丁香街也有一套房,必须保护自己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米粒说对不起。要毕然以后不要轻信人,也不要再找她。毕然这几天一直在痛苦中,觉得伤害了丁香街,他无颜向我们道歉。窦麻子让他吃诗稿时,他真是觉得写了这么多诗都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就吃了。后来装疯,想让派出所把自己再弄回到精神病院,受惩罚。幸好高姐拉他时说了一句,别吃纸,该吃饭了。那时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但吃的一直是纸,纸上的道理,这下该吃饭了。他在高姐家,看小姐们身份低贱,但真实快乐,在蒙游几天,看天地山川无形无化,觉得又懂了些道理。毕然说:我觉得是该吃饭的时候了,天下老百姓说到底,就是吃饭、睡觉两件事,我得尽自己努力帮他们。米粒让我别找她,刚才我打那么多电话,不是想找她,而是想劝她把证件还回来。回头对高姐说:快,去把饭做好,老子饿了。高姐咧着嘴,蹦跳着做饭去了。自我认识她,这是最幸福的一次。■■■我们在蒙游吃了最好的一顿饭,在那棵烧着一样的枫树

  我很焦虑:你那茶楼同学神秘得很,关键时刻总要出现,这同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菜刀妹脸色有些变:你管我同学是谁,男同学!

  突然肖咪咪哭着跑进来,鼻涕也流出来:唐听山和米粒,后天中午。

  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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