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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厉择良喜欢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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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意冲薛其归点点头。

  许多人对公司的逆转性决策都觉得有些意外,时不时有人用种狐疑的目光瞅写意。她正襟危坐,面色如常。

  会上厉择良兑现了他的承诺,也许,没有人知道在这背后,他和她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易。

  晚上,写意又去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厉择良的身影。如果还要在沙发上窝一夜,全身恐怕要难受得散架,可是无论如何她也绝对不愿意踏进他的卧室半步。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前她想:但愿他今晚不要出现,永远也不要出现。

  厉择良跟人吃过饭,回到榆阳路的厉家老宅。他没常去住,却在昨天突然出现,搞得老宅里的一干人措手不及,忙活了半天。

  今天还没进门,管家老谭便迎过来问:“厉先生用过晚饭没?”显然已经有准备。

  “吃过了。”厉择良说,“谭叔,又来麻烦你。”

  “哪儿能这么说呢,我们时常盼着您来。这老宅子没有年轻人,倒还显得冷冷清清的。”老谭说。

  厉择良笑笑,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老谭准备好更换的衣服送进浴室,谨慎地问了句:“厉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厉择良一边解领带一边说。

  老谭又看了他一看,见他喝过些酒,有些不放心。昨夜,厉择良回来后,一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屋神色非常异常,后来还在浴室里闷了一个小时,害得几个下人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敢贸然吱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虽然腿脚不便,却极不喜欢在人前露出残腿,最后,还是老谭来了才敢在门外叫他。

  厉择良察觉到他的担忧,笑着说:“我洗个澡能有什么问题,以前你们就是太放不下心,才害得我想搬出去住。”

  “二少爷,”老谭不自觉地改了旧称,“你近几年酒喝得太多了,烟酒伤肝伤肺,要是生意方面不得已,有时候也叫英松他们应付下吧。”他从小见厉择良长大,了解他的性子,于是劝他的语气极轻,生怕惹恼了他。

  “嗯。”厉择良冲老谭笑了笑。

  老谭却瞧见他只是动了动嘴角,脸上的神色却是显得一副有心事沉底的模样。他知道厉择良虽说不是个性格浮躁,随意发脾气的人,可惜心里倔得要命,跟他多说无用,便不再啰唆随了他去。

  待厉择良洗完澡,准备休息时已近深夜。他喜欢看灯光,所以只要一回老宅,老谭就知道让人把花园里的地灯全部亮起来,这样他若是站在二楼的卧室里刚好看得见。

  他独自仰面躺在卧室的床上,一轮弯弯的下弦月挂在空中,射出的浅浅白光洒进屋,正好落了一小块在他的脸角。

  他有些失眠了,起身去摸电话,没有翻电话本就用手很熟练地按了一串数字,放到耳边拨了出去。接通后,那边响起了供应商发出一个提示空号的电子留言,在重复几遍之后那个机械女声突然消失,变成了长久的忙音。

  他又将屏幕移回到面前,眼睛呆呆盯着那十几个数字,接着,缓缓地又拨了出去……这是他除了酗酒以外,唯一一个能治疗半夜失眠的方法。但是如今,这个小小的魔法却在今夜,在一次又一次地等到忙音之后失了效。

  他看着窗外想了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轻轻起身,没有惊动宅子里的任何人,他穿好衣服下楼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市区。

  一路下车,过街,坐电梯,都没有一丝停留,当他下了电梯走到自己公寓的门口却犹豫了。他原本掏出了钥匙,现在又原原本本地收回了兜里,随即一个人靠在门口的墙边,摸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几口。

  只见烟头的青烟在他的指缝中,缭缭绕绕地散开。厉择良一支接一支地抽,到了最后一支不剩的时候,他在暗处默了默,随即将门打开。

  眼睛很快适应客厅里的光线后,厉择良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的写意。她脸蛋朝外,脑袋枕在沙发的扶手上。厉择良有些刻意地放轻脚步靠近她。

  她好像睡得很不踏实,呼吸时快时慢,不过依旧孩子气地微微张着嘴巴,看得见里面贝壳般的小碎牙。

  他悄悄伸手,用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写意脸颊的皮肤,却没想到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地拂开他的手,身体挪动了一下。

  厉择良这才想起来,她似乎是最不爱亲近身上带烟味的人。想到这里,他走到浴室开灯洗手,可是,待他再回到客厅,写意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厉先生。”她冷漠而且客气地首先称呼他。

  “你醒了?”

  “雇主都来了,我有什么道理能故作不知地继续睡下去。”写意带着种异样的情绪说。

  厉择良听见她的嘲讽,却是笑了笑,转身去厨房。

  他在厨房问:“沈小姐,你喝水吗?”

  “不敢劳您大驾。”

  结果,他还是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坐下沙发后说:“你坐。”

  写意冷冷盯了他一眼,就是不照做,倔强地站在原地。

  “沈小姐,你这个样子,”厉择良喝了口水,尽量压制住心中的不悦,“合约期间我们会很难相处。”

  他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她一见就窝火。

  “有什么可相处的,难道厉先生还要你我装成一对恩爱男女给别人吗?”写意讥讽地说,“我们这种交易肮……”

  只听“砰”的一声。

  厉择良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将她口中的“脏”字湮灭掉。因为剧烈地震动,那杯中的水飞溅了出一半洒到桌面上,不一会儿便顺着桌沿滴到地上。

  “不愧是做律师的人,骂人犀利。那么请问下沈律师,”厉择良有意无意地冷笑了一下,“我们俩这肮脏的交易,你什么时候兑现?”

  写意看着他的笑容微微一怔,她瞧出来或许他在耻笑她。她用牙齿咬住下唇,咬得发白,终于下了个决心似的松开嘴唇,说:“厉先生,现在就如您所愿,如何?”

  话音刚落,她便突然迈开脚步,朝厉择良的卧室走去,走得很快。在她进了卧室以后便一路走,一路解自己身上衬衣的衣扣。

  她脾气极坏,解到中途那扣子不听使唤,她便用手使劲去扯。

  就在此刻,厉择良脸色微变三步并上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在卧室的墙边,他迅速地阻止了她想要继续的动作,钳住了她的双手。

  “沈写意,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她冷笑。

  “不要这样对自己。”他声音低下去,有些后悔。

  此刻,写意衣襟的扣子已经敞开了一半,粉色内衣豁然而现,胸口白皙肌肤也裸露在空气中。

  “真的,”他低声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你不要这样。”言语间居然隐隐透着祈求。

  说着,厉择良放开她,腾出一只手去替她理好衣领、系扣子,想将它们复原。

  没想到在手指碰到写意胸前肌肤的时候,写意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很嫌恶地说:“不要碰我!”

  她的表情异常鄙视,这一下却真正激怒了厉择良。

  他用右手钳住她的下巴,使得写意的后脑勺狠狠地砸到墙上,上身死死抵住她。

  一时间,写意觉得脑袋里突然蒙了,须臾后才传来剧烈的痛觉。她倔强地咬住牙,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低下头去,眯着眼睛说:“不要碰你?难道你刚才那么主动地脱衣服只是让我在旁边看?”

  他一句话说得写意脸色绯红。

  “无耻!”她抗拒着他的力道,使劲地别过脸去。

  厉择良面色一怒,将她的脸又扳回原位,随即埋头狠狠吻住她双唇。可是,写意却紧紧闭唇咬牙,不让他得逞。

  他用那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一用力,迫使她不得不吃痛地张嘴。他的舌趁机钻进去,肆意地侵略索取,写意想要咬他,可惜两边脸颊被他捏住后竟然丁点儿都无法动弹,还只会咬到自己。

  写意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隔着衬衣传了过来,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皮肤上,有些急促,不过,他在盛怒之下的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他吻得那么激烈,可是唇却是冷冷的,唇上那种冰冷的触感,完全没有触及两人的情欲禁地。

  许久之后厉择良才离开她的唇,接着凑到她的眼前,压低嗓音,冷酷地挑衅地说:“求我,我就放了你,否则我要继续。”

  写意闻言,立刻想将手挣脱出来给他一巴掌,却又被他向后反扣住,他只用了一只手便锁住了她两边手腕。

  因为缺氧的关系,写意呼吸起来有些气短,但是她仍然睁眼直直瞪住他,昂起头不肯松口。

  厉择良见状,迅速地低头将他的吻转移到下巴,一点一点地撕咬吮吸,接着是脖子。写意身体僵硬地抗拒他,不断挣扎间却绝口不示弱。

  他停顿了下,又说:“沈写意,求我!否则我要继续。”

  偏偏她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回头的人。

  可是,当厉择良将写意那对丰腴的柔软收纳在手掌时,写意身体一震,终于发出了绝望的悲呜声,听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却依然决口不说求。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愣怔间手开始放开她。

  就在这一刹那,写意没来得及细想,找准时机用尽全身的力气提起脚朝他踹了去,然后使劲推开他。她飞速地整好衣服就要夺门而出的时候,却看见厉择良蹒跚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一下子跌坐在地。

  他扶住右腿,豆大的汗珠挂在额角,瞬间脸色惨白得吓人。

  电光石火间,写意猛然想起自己情急之下,居然踢了他右边的膝盖。她张大了嘴,懊恼得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的。”她颤着声,又回过来蹲下去想去查看他的腿,却被厉择良掀开。

  “出去!”他强忍住剧痛说。

  “我帮你。”写意爬起来,又要去扶他。

  他却丝毫不领情,提高声音重复:“出去!”

  “我……”

  咚—

  厉择良恼怒地一把将手边的那个落地灯打翻,吼道:“我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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