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沒有,但是我有贺礼。”
我笑了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颚,顺手从兜里面拿出來了一颗弹,我塞到了他的嘴里,往边上一推他,这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金砖跟在了我的身后,他手上抱着的,是胡昊的遗像,挺大的一个相框,在后面,是贾佳心和于成辉,以及鬼舞的几十口小弟。
我们进了院里面的时候,里面忙忙碌碌的已经摆上了十多桌宴席,喜气洋洋的,有一半儿桌上面人已经坐满了,在最前面的位置,刘洋穿着一身大红衣,笑呵呵的和边上的人打着招呼,招呼着來给他祝寿的客人。
我今天穿的挺正式的,还带着一副皮手套,我和金砖,连着后面的贾佳心于成辉,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成为了大院里面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们,尤其是金砖抱着的那个胡昊的黑白遗照。
刘洋站在那边,看见我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了…
我穿着一身西装,说实话,我觉得如果挡上自己的脸,我也能算是一位帅哥,算不上英俊潇洒,最起码也是高大威猛,最主要的是派头十足。
我们几个人进來之后,直接就坐在了一张圆桌上面,那张桌周围还沒有人坐,金砖端着胡昊的遗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最前面,就在刘洋的边上,身后两个马仔给金砖抬过去了一张小桌。
金砖把遗像放在了桌上面,接着他转身顺势把别的桌上面的摆放着的一些水果瓜拿了出來,他走到了胡昊的遗像前面
“哥哥,这玩意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凑活着吃吧。”
金砖说完,把盘摆好,从边上拿出來了炷香,还有一个香炉,简单的一弄,就在刘洋的身边上,已经摆上了一个小的灵桌。
金砖正要上香的时候,刘洋边上的一个马仔连忙冲了过來,伸手一指金砖
“你们他妈是干啥的?这地方是你们能随便进的吗?”
这个人话音刚落,边上的一个穿着一身黑西服的马仔,上去一拳就抡倒了他的脸上,紧跟着边上另一个人举起來一个凳,照着他的脑袋上一凳就招呼了下去,直接就把这个人给拍倒在了地上,瞬间,周围得有七八个人,手上拎着片儿刀就冲出來了
“骂了隔壁,这是來砸场的吗?你们都他妈是哪儿的?”
这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咣…”的一声巨响,院最外面的那撞墙,直接就被推塌了,一个很大的推土机往后推,继续往前推着砖。
很快,推土机往后退,冲着侧面又推了上去,就听见周围“咣,咣”的声音,前后沒有多少时间,整个推土机把这一扇墙,都给推倒了。
这边墙刚一倒,外面站着的一排一排的服装统一,鬼舞的小弟就出现了,他们就站在那里,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阳镜,这七八个要急眼的人,很快就沒有了动静,外面那么多车,那么多人,把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就算随便一个人,心里面也得犯嘀咕。
院里面的音乐停止了,很快,传出來的变成了哀乐,金砖依旧看着那个临时摆放的牌位,很快,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冲着牌位“咣,咣,咣”的磕了个响头。
我从边上拿出來了一份件,把件放在了桌上面
“洋哥,好久不见哈,嘿嘿,你还记着我呢吗?我叫王力啊…”
刘洋皱了皱眉头,瞅着我,沉默了片刻,他对我也沒有什么好脸色
“我好像沒有邀请你來参加我的生意吧。”
“洋哥,你忙了,这样吧,你先打电话去看看你的那些场,下属,怎么样了,今天听说公安局扫黑呢,然后抓了不少人,你看看有沒有你的小兄弟。”
刘洋刚听见我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边上的一个心腹模样的男,瞬间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來,他连续拨通了几个电话,他和刘洋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刘洋这个时候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边上,他盯着我
“王力,我们两个也算是无冤无仇吧,就算之前有些过节,那也都是过去式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点欺人甚了…”
“先,我们两个不是无冤无仇,当初我们逃亡的时候,你把我们堵到郝增贺那里,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这点我说的沒错吧?”
“其次,你好好看看我哥哥的遗像,你看看这个人你有沒有印象,他原先是辉煌岁月的一个骨干,名字叫胡昊,当初我们在l市对付和山庄的时候,和山庄悬赏一万寻我们的消息,你设计陷害皮条的事情就算了,我不追究,如何把辉煌岁月赶走,弄瓦解的,我也不追究,你怎么占得我秋哥的这块地方,我暂时也不追究。”
“你好好看看那个人的照片,你好好的看看,还有我给你的提示,你有沒有印象?”
刘洋转身把目光看向了那边的遗像的位置,他瞅了好久,都沒有瞅出來胡昊是谁,他转过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搞错了人了?我不认识他…”
我一听刘洋这么说,起身拿着边上的一个茶壶,照着刘洋的脑袋上,一茶壶就拍了上去“咣,咔嚓”的就是一声,茶壶碎裂,刘洋额头的鲜血瞬间哗哗的往下流。
“我草泥马…那是我哥哥,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当初为了皮条的事情,你把谁抓走了,把谁送到和山庄了…”
“洋哥…”刘洋身后好多人都急眼了,抄家伙就要上了,这个时候,外面乌拉拉的冲进來了十几口人,手上都拎着清一色的橡胶辊。
刘洋这个时候猛然之间伸手,制止了后面的人,接着他抬头,看着我,出奇的平静
“我想起來了,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你误会了。”
刘洋还想解释的时候,我冲着他笑了笑,从边上拿出來了一包纸巾,给他擦了擦他额头的血迹,一边擦,我一边冲着刘洋开口
“洋哥,那个什么,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但是他的手是谁剁的?这个你不能记错吧?我还记着有一次在赌场看见你,你和秋奕两个人去追高利贷呢,秋奕已经把那个人家里面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我看着都知道他们沒有什么可以拿出來的了,你刘洋去了下五除二,就把那个人仅剩下的东西都给炸出來了,我说你是够狠的啊,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