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要对付林雨薇的母亲应该是一个比较容易的问题,毕竟林雨薇母亲只是一个小市民,而且她如今也失去了孙杰这样一个靠山,那么想收拾她,随时都是可以的,我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我该怎样让林雨薇的母亲死,才不会被人怀疑是我干的,虽然林雨薇一定想到是我害死了她的母亲,但只要不被抓到证据,警察也是拿我没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还是正常去上学,装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干过的样子,警察一直还在追查着金钢的死因,但却苦无线索,最终也只能把金钢的死归到带有黑性质团伙的争斗中,暂时搁置了下来。
管颖颖有着黑道家庭的背景,又有那么一个看似无所不知的表姐,所以她当然已经知道孙杰死了,也问过我是怎么杀死了孙杰的,不过我只是告诉她,我已经为金钢报了仇,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却没有让她知道。
还有林雨薇,她当然不知道那个杀死了金钢的菜刀帮帮主已经死了,事实上,她除了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参与了害我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总想找机会跟我谈话,可我知道她是想要求我放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就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不过,在孙杰死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让寿寿特穆尔随时注意林雨薇母亲的动向了,因为我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对她下手。但是寿寿特穆尔他们后来给我的回报却说,林雨薇的母亲在孙杰死后的第二天,就突然失去了踪影,估计是因为她知道孙杰已死,心里害怕,就躲了起来。
这让我感到很意外,我想过在林雨薇那里问出她母亲的下落,但我想,既然林雨薇知道我不会放过自己的母亲,那她又怎么会告诉我呢,而且,我估计她也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
我也曾向骚狐狸和杨柳枝打听林雨薇母亲的下落,但是,他们两个人都说不知道,因为此时的他们俩正斗的焦头烂额呢。
杨柳枝虽然是个女人,但她毕竟早有先见之明,事先收买了好几个在菜刀帮还说的上话的人,然后在孙杰死后,她便以菜刀帮帮主遗孀,黑帮大嫂的身份出场,靠着那几个被自己收买的人的拥护,把菜刀帮至少一半的人都归拢到了自己的旗下,并尽量接收着孙杰以前的场子。
不过,杨柳枝毕竟是个女人,黑道江湖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天下,混社会的人又大多是些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人,他们是看不起女人的,更不愿意自己被女人统领,所以此时的骚狐狸振臂一呼,以菜刀帮二当家的身份出场,将那些不愿意跟随杨柳枝的一半帮众都收到了自己的旗下。
这样一来,菜刀帮就走了前苏联的命运——解体了,一分为二,各占了原菜刀帮一半的场子,可是,这二人肯定是不知足的,他们俩本来就是极为贪心的,所以各自都打着自己才是正宗菜刀帮的旗号,互相争斗不休。
为了抢场子,原来的菜刀帮众人,开始了兄弟之间的拼斗,市里时有群体械斗事件发生,这也就使得警察开始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他们的身上,所以,金钢的死和孙杰的失踪,也被警察草草的暂时搁置了。
骚狐狸和杨柳枝的互相争斗当然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我也是乐享其成,只等着他二人有一边被打败,或者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收拾他们。
当然了,骚狐狸和杨柳枝都曾找过我,要我跟他们结盟一起对付对方,不过我只是一句实力太弱,不敢得罪他们双方为由,也就推脱掉了,我现在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一边盯着骚狐狸和杨柳枝两方的动向,一边寻觅林雨薇母亲的踪影。
不过,骚狐狸和杨柳枝毕竟不是那么快就能分出胜负的,林雨薇的母亲也不是马上就能找到的,但我的汇文社却还需要发展,我们当前唯一的问题还是,没钱!
这不由的就让我想起了胡特说过的,可以打煤炭的主意,可是,我还真的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样才可以不花钱的,就空手套白狼的搞到煤炭,所以,我又跟兄弟们商量了起来。
“文哥,你是怎么想到要打煤炭主意的,还想不花钱搞到煤,这······恐怕不可能吧?”改锥在听完我的想法后,不由的一脸不可思议的问我道。
“哦,这个吗······”我想了想,胡特是不想我说出他来的,兄弟们也根本不知道他这个人,所以我不能跟兄弟们说他给我出的主意,就只好随口说道:“我是看已经死了的高帅他爸不是搞煤炭的吗,再说了,现在这搞资源的都挣钱,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不是吧,文哥,”彭伟这个时候又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那可是煤呀,是挺挣钱,可搞这个你得先有一大笔钱吧,那东西好像都是国家的吧,没有开采资格,你怎么搞啊?”
听彭伟这么一说,我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心想胡特当时可能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便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就是突发奇想,随便说说,这个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的话刚说完,却没想到老鲁卷完了一根烟后,往自己的嘴里一叼说道:“其实吧,我倒觉得也不是不能干!”
“啥?”老鲁的话一说完了,我们大家都是精神一震,一起看向了老鲁,彭伟更是着急的说道:“老鲁,你说啥呢,你知道不花钱也能搞到煤的办法,真的假的?”
“嘿嘿,还别说,我还就是知道!”老鲁对着彭伟笑了笑,随后故意卖着关子的慢腾腾的掏出打火机来,点着了烟,还使劲嘬了一口,喷出一团烟雾后,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
彭伟一见,一把将老鲁嘴上的烟抢了下来,对着老鲁就喊道:“靠,老鲁,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你有办法就快说呀,想急死我们呀!”
老鲁睁开眼睛,嘿嘿一笑,伸手去够彭伟手里的烟,嘴里还说道:“着什么急呀,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干上的,把烟给我!”
“不给,你先说!”彭伟一躲老鲁,对他喊道。
“好好好,我说,”老鲁笑了笑,然后看向我说道:“文哥,其实呀,要想不花钱搞煤,正路子是肯定搞不来的······”
“没错,这个我知道,再说了,咱们本来也不是干正路子买卖的人呀!”我对老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嗯,那要想搞煤炭也就无非是偷和抢了!”老鲁又说道:“不过呢,这抢咱们也没处抢去,毕竟所有的煤场都是人家买下来的,而且这些挖煤的煤老板也都会雇人看着场子,所以呢,咱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偷!”
“偷?”老鲁的话一说完了,我们所有人都看着老鲁,不明白他说的那偷该怎么个偷法,彭伟又是使劲抽了一口手里老鲁的烟卷后问道:“老鲁,你说说怎么个偷法呀,难道去人家煤场偷去,不可能啊,你也说了,人家那有看场子的呀,而且咱们要偷,那就得一次偷很多才行啊,要不然也挣不到钱呐,你在人家煤场怎么把那么多的煤偷出来呢?”
彭伟的话说完了,老鲁还笑着瞅了一眼彭伟,一看彭伟都要把自己的烟给抽没了,不由对他大喊了一声:“我草,我的烟,你咋给抽了!”
“哎呀,你快说吧,小气样儿,一会给你买一包‘大云’总行了吧!”彭伟瞥了一眼老鲁说道。
“切,大云都没我的卷烟好抽!”老鲁说了一句,又开始边卷烟边说道:“要偷当然是不能去煤场偷了,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儿呢!”
“哦,那应该去哪里偷呢?”我不由感兴趣的问道。
老鲁一听我问话了,先是把卷好的烟卷对我递了递,我摇了摇头,老鲁才说道:“要偷当然就要去火车上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