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名:Ann的死亡)
沈残走后没多久,Ann盘腿坐在床上,帕雅小心翼翼地为奶奶打上一盆热水为其擦去额头的汗水。
“孩子…”Ann不舍地抚摩着小孙女漂亮的脸蛋,轻声道:“三眼神在召唤我…我听见他的声音了…从今天起,你就要一个人生活了…把笔和纸给我。”
帕雅很安静,她知道所谓的‘三眼神的召唤’是什么意思,这对于降头师来说是无限的荣耀与光辉。
Ann下笔很快,很潦草。
二十分钟后…
“把这封信交给沈残…我并不太了解他,但他应该不算是坏人…告戒他…千万不要去找暹罗皇报仇…如果他执意不听的话…我允许你用那个办法。”
“奶奶!”帕雅跪倒在奶奶身边,眼泪夺眶而出。
Ann爱怜地摸了摸帕雅的脑袋,笑道:“别哭了孩子,快,躲进床底下,三眼神已经派人来接我了…他应该就快到了…”
黑色的夜,深手不见五指。
暹罗皇带着一名英俊魁梧的年轻人脚步轻快的走在疗养院的走廊间,暹罗皇那张丑陋的面孔上挂着恶毒的表情。
“踏踏踏踏…”
凡是二人走过的路,都会刮起一阵阵阴风,伴随着诡异的啼鸣声,暹罗皇忽然停住了,目光转向Ann的房间。
“吱嘎…”门开了。
“师姐,这些年过的可好?”暹罗皇将目光投向Ann。
Ann轻轻地笑道:“很好,有心。”
“他在哪?”暹罗皇问。
Ann一脸茫然:“谁?”
“沈残…那个中国年轻人。”
Ann笑道:“我不认识什么中国人。”
暹罗皇身边的年轻人捏紧双拳,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骨指乱响。暹罗皇制止了他,带着些训斥的口吻:“杜卡,你不是她的对手,这里轮不到你出手。”
被唤作杜卡的年轻人轻轻哼了声,松开了捏紧的拳头。
“三眼神…我是您最虔诚的追随者…”Ann轻声吟唱着,笼中的椰猴似乎都察觉到了这股非比寻常的杀气,龇牙咧嘴地咆哮着,发出‘哦哦’的预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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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唉呀!”沈残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把脑袋垫在雪姬的小腹处。雪姬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小声道:“老板,明天您身上的降头就全解了,我们该继续留在这,还是去找暹罗皇?”
“不找啦,不找啦!完事以后我们先去凤城帮大哥的忙,然后回轩泉去建全国最大的桑拿连锁店,再之后嘛…我们一起旅游去。”沈残笑嘻嘻的说,双手向上伸抚摩着雪姬滑腻的大腿。
“那您的身世,和为什么中降头这事,您不打算查下去了?”
“不查了,就算查到也没用,暹罗皇的法力那么高…我们又只是平常人,正面遇到他也是个死…就算能成功干掉他,查出我的身世又如何?我已经失去了阿龙,不能再失去你了。”
“老板…”雪姬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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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们来了。”沈残在雪姬和竹马的陪同下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门。
忽然,雪姬抓住沈残的手,轻喝道:“老板…这里不对劲!有血腥味。”
竹马一听连忙后退一步,从怀中取出黄符,手中比划着道:“老板,让开。”
“解,显形!”黄符在帖上大门的瞬间,整块门板开始流血。
沈残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沈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令他肝胆俱裂。
屋内的颜色彻底变了,变成了血红色的地狱,墙上,天花板上,桌上,椅上,窗帘,床…到处都是血和破碎的肢体!
沈残的性格也算残忍,他也曾将人一块一块的切成碎片,但跟这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婆婆…?婆婆?!!”沈残看着桌上摆放的那颗被人从中间切开的头颅,扑通跪翻了。
雪姬和竹马脸色狂变,后者干脆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一条动物的尾巴悬挂在沾了血的灯管上,那是椰猴的。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沈残哭吼着,双眼刹那间布满血丝,他仇恨!他愤怒!他已经站在了疯狂的边缘。
“啪…”轻轻的一声由床下传来,三人如惊弓之鸟,迅速做出反映,沈残不顾身体的疼痛一把将铁床轮起扔到一旁,这时候,他听到了床下之人的闷哼声。
是帕雅,Ann的孙女。
帕雅脸上挂着泪痕,右臂被沈残先前的暴力割伤,此时她正捂着伤口抽噎。
“帕雅?你…你还活着,快,快告诉我,是谁杀了婆婆?”沈残使劲摇摆着女孩的身体,他根本就忘了自己不懂泰语。
帕雅哭嚎着,一小半的程度是为了死去的奶奶,更多的是——她被沈残弄疼了。
“老板!”雪姬使劲拉住沈残,急道:“别冲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这再说!”
“对…对!先离开!”沈残被一语惊醒,他拉住帕雅的手臂往太拖。
帕雅好象是想到了什么,挣脱沈残的手后冲进屋子,而后她端出了一小盘什么东西,她比划着。
“老板…她说,她要您吃了这些东西。”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吃!”沈残愤怒地一巴掌扇飞那盘东西。
帕雅哭喊着跑过去拣起盘中的东西,再次回到沈残面前,她跪下了,跪在沈残面前,高举着双手。
“求。。求求你,吃了它。。为奶奶报仇…奶奶死的好惨…”雪姬勉强翻译道。
“操他妈的,这是什么习俗,好,我吃,我吃就是了!”沈残囫囵将那似饼非饼的玩意嚼碎,在流入喉咙的时候,一股子极为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沈残愣住了,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这是根本就是半生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