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接近年关,轩泉的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十几度,皑皑白雪一夜间覆盖整个小村。
以沈残之前的身体状况,在这么冷的天气下他是绝对不会出来活动的,今天却是个例外。他穿着厚厚的黑色棉衣,站在门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老和尚那一掌逼出了他体内绝大部分病魔蛊,没有了这些邪恶小虫在他身体里作祟,沈残的身体并不比任何差,甚至还要强上许多。
唯一让沈残感到不安的是,老和尚告诉他,他所使用的方法只治标不治本。用不了多久,病魔蛊就会在他体内再次迅速繁衍。
沈残眉头一皱,心中暗想,沈残啊沈残,在这之前你都能释然的面对生死,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反而变的怕死了?
心中一个声音升起:“不,我不怕死,我只是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出那个要害我的人!”
沈残眼中忽然闪出两道冷芒,他捏紧拳头:“我要让你百倍偿还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发誓!”
来到训练场地,老黄三人已经开始练习了。巨石发出‘轰轰’的声音慢吞吞的向前移动着。
“哥,你怎么起来了?”阿龙有点纳闷,残哥不是最怕冷的么?
“哈哈,老在屋里憋也憋坏了,出来散散心,走动走动,这样对我的身体有帮助。”沈残笑着回答。
张敏君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残哥……你的身体?”
沈残哈哈笑着一摆手:“没事没事,你小子别太高估自己了,连你那一拳都顶不住我还怎么当大哥呀。”
几人见沈残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时候,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向这边传来。
以前当过飙车一族的阿龙对这种声音很熟悉,他舔舔嘴唇:“还真看不出来,屁大点的地方还有人玩飙车,他也不怕路滑摔死。”
那声音越来越近,慢慢的,马路上一辆改装过的超大野狼摩托。
那人把摩托停在路边,耍酷一样从车身上跃下来,他穿的很单薄,披着件黑色风衣。还戴了个墨镜。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男子慢慢走近,他摘下墨镜放进口袋,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怕冷的,可见到几位赤身裸体的站在野地里,我才发现是我错了,你们在干嘛?”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阿龙拿毛巾擦着身上的臭汗。
男子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竹马,你们可以叫我小马。”
竹马的五官非常标准,算不上太帅,用一表人材形容他也并不为过。一米八三的个子跟阿龙三人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就是身材单薄了点,一百三十近左右,偏瘦。
“沈残。”沈残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竹马嘻嘻笑道:“我想跟你们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几位有没有见过一个老和尚,他是个光头~”
“靠,废话!”四人齐呼。
沈残怀疑地看着他,问:“你是哪位?”
“呵呵,竹马小道友,你来啦。”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众人身后,果真是神出鬼没,所有人都没注意。
“见过慧天大师。”竹马恭敬地弯腰行礼。
“大师…他,他不会就是你说的…”沈残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慧天笑笑:“他正是我昨日向你提起的,清风道友的徒儿,竹马。”
“你们别发呆,继续练!”沈残喝了一声,转身面向慧天、竹马:“请到房里说话。”
在慧天的贵宾房内,沈残赤着身体坐在地板上,他的身上被贴了六张古怪符文。一圈圈白色雾气由他脑瓜顶上冒出。
竹马换了一件蓝底黄面的道袍,右掌握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辞。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竹马和沈残全都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
“妈的,不行,真不行!这隔行如隔山,我尽力了,还是没办法。也不知是哪个老家伙下的蛊,这也太狠毒了。”竹马废劲儿地坐起来,拍了拍沈残的胳膊:“喂,你感觉怎么样?”
沈残耷拉着眼皮儿,有气无力地说:“你非要让我形容么…那就像是连续跟三十个女人做完爱以后…”
“阿弥陀佛!”慧天一脸尴尬。
“抱歉,大师,我,我不是有心的。”
“小道友,你可否看出其中蹊跷?”慧天问。
竹马穿回之前的风衣,说:“看不懂是什么教派,既像泰国的残降,也像云南的病魔蛊毒,就连圣教的噬魂术似乎都跟这有点关系。”
听竹马这么一提,沈残勉强坐起来,说:“你们说的云南,圣教什么的,我听都没听过,不过,我确实是在泰国出生的。”
“哦?”慧天面色一正:“如此说来,老衲就明白了。应该是降头术,难怪老衲和小道友无法破解这邪门的东西,原来是教派不同。”
竹马笑道:“慧天大师,您说话别咬文嚼字的好不好,累不累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您不觉得别扭嘛!”转脸对沈残说:“能说说具体细节吗?妈的,你小子,我看你就不像什么正人君子,你是不是强奸了大降头的女儿,或者是上了他的女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天实在听不下去了,扭头离开了房间。
“大师…”
“没事的,他老人家在山里待的时间久了,思想僵化。明白僵化的意思吧!我那师傅跟他一样,别茬开话题,快说,你到底怎么人家了?”竹马哪有一点道家风范,活脱脱就是一个混在红尘中的流氓。
沈残无奈的说:“那时我才刚出世,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能力啊…而且,出生没多久,我就跟着父母回国了,怎么可能…”
“这就奇怪了啊。”竹马掏出香烟点燃后,慢吞吞的吐了一口:“那肯定是你老爸得罪了泰国的降头师。”
“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