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逃离现场,我发现受伤的脚没那么痛了,紧紧跟随着萧凤,我们有惊无险地回到面包车中。
仰在车座上,回想起刚刚泰然的妻子自杀的那一幕,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
面包车驰骋在平坦的公路上,由于是午夜,路上的车流很少,半个小时功夫我们已经驶出了南区。
[妈的,干这事比想象中还要轻松。]这是我心里的话。
第二天,各个小报便刊登了泰然的死讯,波澜未平的南吴市又被投下了一枚重型炸弹。一个黑道大哥生前固然是无比风光,可当他死后,地盘顿时变的四分五裂,暴君也不是省油的灯,迅速地,以雷霆手段接管了混乱的南区。
干掉泰然后我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文豹的那笔一千万的帐也成功交到老挺手中,几天时间,我除了每天趴在屋里看电视,便是喝啤酒。
萧凤打那次事情以后也没联系过我。
眼看距离改选天门老大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紧张的压力,张美美重新回到学校,黑猴的事也被彻底摆平,如今他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
[强哥!早!]猛子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
[还早,都他妈十一点半了,你昨晚又去哪儿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我骂咧着。
[哎,陪女朋友嘛!对了,水老鼠出院了,一会他就回来。]猛子说。
我说:[你不是说他那伤得养两个来月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猛子笑道:[那小子也是个闲不住的主,看到强哥你都闯出名堂了,心里也是痒痒的,刚拆绷带就跑出来啦。]
在公司等了半个多小时,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我、黑猴、猛子从楼下搬来啤酒和若干熟食坐在桌上就开整。
老挺对我这种放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谁让我有本事让公司赚钱呢?
再看其他的那些员工,不好意思了,工作时间不得于办公桌上吃饭,等下了班去吃盒饭吧。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水老鼠才姗姗来迟。
[操,怎么现在才来!]我笑骂着将啃的白森森的鸡骨砸了过去。
水老鼠敏捷地躲开,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强哥,你今天很帅噢。]
[哈哈!听说公司的大帐都被强哥您解决了,下午去哪混?]水老鼠一点也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吃的往嘴里塞。
[妈的,天气热,气候干燥,去哪?就算泡吧也得等晚上吧?]我说。
水老鼠奸诈地看了我一眼:[强哥,要是下午没事,咱们到十六中玩去呗。]
[去那干嘛?]我问。
[是这样的,我有个堂弟,在十六中被人欺负了。。。]水老鼠的话被我打断:[操,你小子在这等我呢?]
水老鼠使劲摇头加叹气:[他是我姨家的孩子,挺好的一个学生,真搞不懂我那姨是咋想的,非得把他弄到十六中上学,这不,前天我姨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学校被人打了,打的倒不重,可这气儿我咽不下去啊。]
[学生嘛,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啦!我在学校那会也经常打架,还不是今天打完,明天没事。]猛子在一旁插嘴。
水老鼠正色道:[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打闹,我表弟是被全班人一起欺负的。。]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从桌上摔下去,我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弟那么招人讨厌?]
[唉,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强哥你一会跟我去一趟。]
[好好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一趟吧。]我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我们一行四个痞子叼着香烟大摇大摆地走进十六中。
三点这个时间段,学校还在上课,走廊上静悄悄的。
由水老鼠带路我们直接找到他弟弟的班级,高二七班。
隔着窗户往里面看,一个年龄约莫五十来岁的女教师正用手中的教棍在黑板上指指点点,而台下的那些学生们则是千奇百怪,有睡觉的,有聊天的,有看小说的,有听MP3的,更有甚者,两男两女面对面坐在一起玩起了跳棋。
[操!]我轻声骂了一句,不待水老鼠指点,我就发现那个坐在角落里,明显被同伴们孤立的男孩,男孩斯斯文文,脸上帖着一块胶布,眼圈有点发紫,他正捧着手里的书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
坐在他前排的是个黄头发,戴着耳环的男生,他笑嘻嘻地回过头,用书狠狠打在男孩头上,嘴里还骂了句什么。
男孩畏惧地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将凳子往后挪去。这一挪不要紧,更遭到身后女生的一顿脚踢。
[我操,你弟也太逊了吧?]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水老鼠皱着眉头:[强哥,等下课了帮我好好修理一下那帮小子。]
猛子和黑猴也在摩拳擦掌,有点跃跃欲试了。
我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坏坏的想法,我对黑猴说:[猴子,张美美她爸不是这学校的主任么?]
[是啊!怎么了?]
[晚上跟张美美说一声,让她爸把我弄进这高二七班。]
这话一出,身旁的三个痞子都愣了:[我*!强哥,你不是吧?你要上学?]
我说:[怎么?不可以啊!老子最近正闲的要死,上学学习一下知识,走出社会我也要做个有用的人嘛。]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反正强哥你岁数不会特别大,不过。。就是这一脸的凶相。。跟学生好象不太般配吧?]黑猴有些顾虑地抬头看我。
我大笑:[操,你们知不知道,最能改变一个人气质的东西是啥?]
[穿着啊,三头猪!我他妈的换身校服背个书包,谁他妈敢说老子不像学生?]我嘿嘿地阴笑。
[那就这么办了,我晚上就让张美美帮你搞定。]黑猴使劲点头。
[走吧走吧,让你弟再忍两天,等老子进了学校,嘿嘿。。我玩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