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我摸着滚烫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屋里一股酒气,哼哼去上学了,黑猴和张美美留了张便条也出去了,说是出去转转,如果事情摆平了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劲敲了敲脑袋,我冲进厕所对准马桶就是一顿狂呕,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虽说全身上下酥麻无力,但我还是整理了一下行头前往公司,老挺一如既往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只不过办公室门口多出了几名阴沉着脸,怀揣手枪的保镖。
[老挺。]我推门走进去。
老挺的脸色很难看,跟我差不多,幸好没其他人看见,要不然肯定以为这是在拍鬼片,大白天,两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坐在一堆,任谁看了也得害怕。
老挺用手挡着嘴,那悲愤的心情隔着两米我都感受到了:[泰然那个畜生,他先动手了。]
[我昨天见过夏天,他告诉我了。]我说。
[夏天啊。。你想怎么做?]老挺看我。
[呵,杀人偿命,我不会放过他的。]
老挺冲着我摆摆手:[你先出去吧,小心点,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知道了。]站起来,走出门,猛子也回到了公司,他看见我脸色不太好,便识相的躲到一旁,不肯出声。
[那个。。猛子啊。陪我。。]我原本是想说[陪我喝酒],但转过头一想,晚上还要办事,尤其是跟着那个嚣张的女人,我可不想因为喝酒耽误了正事,于是摇着头离开了。
妈的,头疼,头不是一般的疼,走在街上看着那一对对堕入爱河的甜蜜情侣,我心中也泛起邪恶的想法,恶毒的诅咒着——妈的,看你们什么时候散!
指天骂地,日爹操娘的骂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竟然晃晃悠悠的来到文豹旗下经营的[天门拳馆],没看到这金字招牌我还真给忘了,公司跟这文豹还有一笔大数目的帐没结清呢。
没多想,我走进去。
里面的人可真不少,能有三百多人。装修的也很豪华,八个擂台,有七个已经站满了人,宽阔的场地上那些赤着上身,穿着短裤的肌肉猛男们正挥舞着手里的钞票大喊:[打!我操!给他一个勾拳!老子把这个月生活费都赌在你身上了!]
这是在赌拳呢。
我看的津津有味,一个斯文的女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说:[没有,我是路过的,来看一眼,一会就走。]
女服务员哦了一声,笑着跟我介绍拳馆的各种业务,比如练拳的黄金时段,练拳对身体的好处,还有这里的拳王制度等等。
我朝左边看,墙壁上挂满了相片,都是与真人1/2比例的,女服务员说:[这些就是历届拳王,在这里赢得拳王称号不但可以免了练拳的高额费用,还可以获得一份很高的酬劳。]
[哦?有多少呢?]我笑咪咪地问她。
[大概有五万块吧。。这边请,我带您参观一下场地。]
跟随服务员往里面走,身边陆续经过一些满身臭汗的肌肉男,他们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
妈的,你们嫉妒我长的帅?
罗嗦了大半天,我交了单次的练拳费,整整两百块,我的心都在流血了。难怪现在的学生都迷恋网吧,而不注重自己的身体锻炼了。网吧一个小时三块,健身一个小时五十,练拳一个小时一百,这种价钱根本不是学生所能承受的嘛。
脱掉上衣,戴上拳击手套,我开始疯狂的发泄,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沙袋上,沙袋发出的[砰砰]声让我心里极爽。
也就那么十分钟,身上的汗就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了。
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站在我身边,看我:[哥们儿,身体不错啊!]
我侧过脸看他,二十三、四岁,平头,五官端正,肌肉明显,胸口纹着一条青龙。
[呵,一般吧,比起这里的人来那就差远了。]我特谦虚的说。
[你很有劲儿!]男子说。
[谢谢!]我继续猛击沙袋,过了一会,男子拍我的肩膀:[哥们儿,咱们切磋切磋!]
[切磋?]我的眉头紧紧皱起。
男子笑道:[放心,是单纯的切磋,我看你出拳虽然有力,但姿势还是有点不正确,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对付一般的人还行,要是遇到行家你可是要吃亏的。]
[好啊!那咱们就练练,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虚心求教。]我心里有一点点不爽,这不正失恋呢么?
我和男子上了擂台,拳头互相碰了碰,他摆出一个泰拳的姿势,跳了一段小小的舞蹈。
[我*,你在学[播求](泰国拳王)啊?]擂台下面有个男人大笑:[他的外号就是小播求,小心他的拳头哦。]
我很喜欢看拳击比赛,而且涉及的面也比较广,什么散打、摔跤、柔道、泰拳等。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知识,只不过不精罢了,像我这样的小混混每天出生入死,根本没时间去系统化的训练,这确实也是个遗憾。
[我来了!]小播求大声提醒着我,一个大跨步上前,右拳猛的击出。
拳风如泰山压顶,我慌忙向后退去,单拳护住脸,还没等我右拳出力,肚子上就已经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拳。
[妈的!这家伙的拳速好快。]我心中惊讶,马上做出了反应,反身挥拳,击在他的胸口。
[好!]小播求大叫着飞出一腿。
[呼~~打啊打啊!]擂台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三、四十人,他们兴奋地吼叫着。
与小播求过了大概二十几招,中间没有停顿,我被击中七拳,三脚,他也好不到哪去,四拳,一脚,都是百分之八十的力度。
胜利还未分,我大叫一声:[不打了,不打了!]
小播求笑着看我:[怎么?]
我也笑:[晚上要办事,改天再分个胜负!]说完我从两米高的擂台上跳了下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用[跳]的,因为我觉得那样很帅。
[哎?]脚踝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小播求走到我身边:[叫我小求就行了,不知道兄弟你。。]
我忍着脚痛,说:[强子,旷世强子。]
[啊!原来是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