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在危险关头脑筋会失去运转,而我绝对是个例外,越是危险我的头脑就越冷静,类似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遇到过不下三次了。
[我**!]我大叫。
抓住我双手的男人用腿踩住我的左手腕,右手被在死死捏住,手臂和身上传来的疼痛差点让我疯掉。我咬着牙把上半辈子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才将手抽回来,摸了摸身后,匕首还在。
这匕首是老大送给我防身的,在危险的时候不知救过我多少次。
[别挣扎了,老老实实让我弄一弄,保证你爽翻天!]陈老大已经褪去了裤子,对面两人也在贱笑。
[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们爽翻天!]我大骂一声,匕首出鞘划出一个小半圆,身后男子呼嚎着向后退去,他的手腕被整齐的切开了。
[不好!]陈老大怪叫一声,我双手获得自由马上坐了个仰卧起坐的动作,匕首砍过,二人为了暂避锋芒,只好松开手。
重新获得自由的我根本没时间去庆祝,厉喝一声将匕首插进身后男子的喉咙,血喷的我全身都是,这种腥味,我已经太久没闻到了。
[上!上!他妈的,杀了她!]陈老大也拎起了甩棍,率领着他仅存的两个小弟饿狼般扑过来。
[……]
五分钟后,我穿起外衣,看着地上倒着的七个男人,脱力的*着车门坐下,哆哆嗦嗦掏出香烟,想要用火机点燃这才发现,火机已经被摔坏了。
[妈的!]一整包烟让我甩到一旁,顺着倒后镜看去,我就跟恐怖片里的女鬼没什么两样,头发凌乱,全身是血。
我操,这不是《杀死比尔》里女主角的造型么!我骂咧着。
后怕的感觉袭上心头,我抱着腿缩成一团,额头上的汗珠不听指挥的流淌着,太阳很快就将我身上的血烤干了,黏黏的,很难受。
如果哑巴还活着,他不会让遭遇今天这样的事,我悲惨的想。
小逃和一票小弟全身带血的跑过来,看着我和地上的尸体,小逃二话不说把我抱起来:[快上车!]
我将胳膊担在小逃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有没有火,借个火。]
坐在车上,小逃不止一次的自责,好象差点被强奸的是他,而不是我,妈的,我真憋屈!
[妈的,妈的,妈的!]面包车里传来的永远都是骂声,骂声好象没持续多长时间,我已经到家了。
小逃留下来陪我,其余小弟分别在楼下散开了,他们都住在这一片,想要召集他们很方便。
[姐,我对不起你,哑巴哥生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你受伤了。。。对不起。。]小逃说着说着就哭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知道他是发自肺腑。
男人哭的时候真是特有味道,他要是再帅一点,再强壮一点,没准我就被他感动了也不一定。
我甩手给了他一巴掌:[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不是没事么!]
小逃抹眼泪:[只因未到伤心处,要是姐你出事了,我还怎么活。]
妈的,这小子还会跟我犟嘴,我坐起来看着身后那原本洁白的床单被血染红,心疼不已:[这床单是我昨天才换上的。。]
我看着他:[你先去大宇宙等我,我洗完澡就带你去见老大。]
小逃摇头:[不行,从现在开始我要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不让你出事!]
[快滚!老娘要洗澡!]我推推桑桑的把他推出门,[砰]一声房门关上了。
褪去那些脏兮兮的衣裤,我走进卫生间,柠檬头里洒出的已经不再是水了,而是生命的源泉,它们滋润着我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凉丝丝的源泉将身上的污垢冲的一干二净,我裹着浴巾整理头发,忽然对面闪过一道亮光,我转头看去,一个十八、九岁戴着眼镜的男孩正看着我,边看还边流口水。
[操!]我使劲拉上窗帘。
女人的身体就那么诱人么?我天天都看没觉得有什么啊……
换上新衣服,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好了,一边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开门。
小逃正蹲在门口抽烟,我被气乐了:[你干嘛每天都像个猴子似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儿是窑子呢!]
[姐,不能这么没良心,我这是保护你!]小逃抗议着说。
我指挥他:[去,给我买一打啤酒和几包花生,我肚子饿了!]
[好!]小逃二话不说就飞奔下楼采购了,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妖精,整天除了欺负人就是欺负人,不管大小事。就说以前,连买卫生绵都让哑巴去,看着他一米八五的大块头傻呼呼的指着卫生绵发呆的样子,我当时整整笑了一个星期,过后还把这事告诉身边小弟,现在回想起来,我他妈绝对不是人,跟畜生一个级别的。
没一会小逃回来了,扛着一箱冻的[哈啤],外带五个炸鸡翅膀,十串羊肉串,两包花生。
[你把我当成猪了吧!吃这么多我会肥死的!]我一边挥舞着爪子抓羊肉串,一边往嘴里倒啤酒,坐姿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左腿像蛇一样盘在凳子上,右腿翘在桌上,完全一副地主家正室的模样。
[姐,没事的,你不管多肥都惹人喜欢!]小逃喝着啤酒拿眼睛扫我。
[噢!对了!]我拍拍手转身进屋,从床头掏出一本盗版的小说,砸了过去,直砸的他呜嗷乱叫。
我介绍道:[这《黑道学生》还行,写的挺符合现实的,你拿去看看,最近我一直看小说度日来着!]
谁知小逃随手就把那本典藏版小说扔到一旁,叫道:[看毛的小说啊!姐,你还不如带我去看**!]
[我操,你是什么人呐!]我怒了,这是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