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帮在南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拥有小弟两千余人,主要经济来源是建筑业,建个酒店,开个茶楼,在南区倒是很有名气,至于泰然这个人究竟怎样,我心中也拿捏不住。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在裤腰上别了个小榔头。
[就在前面停车。]我指着右边的贵宾酒楼,走下的士,扑面而来的热浪好象非要把人烤熟了不可。在路边买了个两块钱的冰激凌,我舔吧舔吧就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站在门口的领班倒是很有礼貌,上前询问道。
[哦,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你们泰老板的。]我说。
那领班看着我,语调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泰老板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很少来这儿的。]领班生硬的语气让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我瞪着他:[告诉泰老板,就说旷世强子找他有点事。]我从怀里掏出名片塞到他手中:[让他打电话给我。]
转身舔着冰激凌离去,还没走出大门,无意间回过头,却见到五秒钟之前还是完好的名片,如今已经被人撕烂扔在了地上。
[我操!]我咆哮着冲进去,一转手掏出榔头对准门口那五厘米厚的强化玻璃就是一下子。
[啪啦!]强化玻璃被敲碎了,站在服务台上的小姐估计还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人,连尖叫都忘了,等我拎着榔头走进去的时候,小姐才捂着脸发出高分贝的叫声。
领班被吓坏了,慌忙向后跑去。
妈的,就让你这么跑了,老子以后还怎么混,我大步追上去对准他的后背就是一锤,领班倒在地上,但受伤不重,挣扎着要站起来,一旁冲上来五名拿着警棍的保安,他们都带着点惧意。
我掳起袖子,露出双臂的伤疤,拿榔头指着他们:[**的,私人恩怨谁也别他妈上,到时候打伤了,打残了老子可不负责!]
地上的领班刚直起腰,我又是一榔头打倒,这次是胳膊,他捂着胳膊翻滚着,大声求饶:[别打了,我错了!老大,我错了!]
[你他妈错哪了?]我大声问他,身后的保安没人敢上,只是围着我。
看着地上那咬了一半的冰激凌,原本不爽的心情变的更加恶劣了。
班被吓的脸色发青,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嗒,嗒,嗒步声从楼上传出,四名戴着墨镜,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一言不发地站在我面前,双手背在后头。
[旷世强子。。呵,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这也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一个身高有一米八零,体型稍胖的中年人笑着从楼上走下来,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诺大的金项链,一身的蓝色丝绸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富态。
[泰老板么?]我发出轻笑,一脚踩在地上领班的肚子上,这小子发出一声闷哼,不动了。
妈的,敢骗我说他不在。
[年轻人,有胆量,不错不错。]泰然的确有点大哥风范,他笑着走下来,指着地上的领班:[他被解雇了,派人送他去医院。]看着我:[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干嘛的,我们上楼谈。]
[好啊,上楼就上楼。]我无所谓地耸着肩膀。
泰然冲着我笑,指着我手里的榔头:[这个东西最好不要带上来,很危险的。]
跟随泰然走进VIP包房,我坐在椅子上抽烟,泰然身后的三个保镖始终形影不离的在他身后。
老板,我这个人最讨厌拐弯抹角,实话跟您说了,我是来收帐的,这是您欠我们公司的钱。]我将欠条递过去。
[哎!]泰然看都没看,只是冲着我摆手:[强子,谈钱伤感情,这钱我是一定会还的,不过不是现在,你回去告诉你老板,再给我六个月时间。]
[六个月?]我哑然失笑:[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泰然一脸正色:[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
我心里窝火,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善茬,他身后的保镖看起来也是专业人士,打起来我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心里死劲咒骂着,表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到位,我笑道:[泰老板,您怎么说也是个老大,区区两千万您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别耍我了。]
[我可没有耍你,这样吧,我这儿有二十万,你先拿着,刚才那个小领班刚来,不懂得道上规矩,你也别怪他。]泰然从怀里掏出几叠钞票扔在桌上。
[我操!]我猛的站起来掀翻桌子,指着泰然的鼻子骂道:[泰然,别他妈欺人太甚,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就两天时间,你他妈最好把钱给老子准备好!我强子是什么人,你去道上打听打听!别说你的帮会有两千人,就算是他妈两万人,老子也不怵!]
泰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发难给吓着了,他身边的保镖想要上前,被他拦下。
[强子,我敬你是条汉子才给你个台阶下,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啊,你还年轻,我不怪你,刚才的事咱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这种混黑社会混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做事风格真的让我难以接受,难怪天门要改选十三位老大了,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懒得再搭理他,我抬起屁股走人,心里也有点害怕,万一这老家伙发火找了他帮里的小弟弄我怎么办?老子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啊。
走出酒楼,我猫腰钻进胡同,等待了五分钟也见没人走过,这才放心,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了上次王天虎事件,我变的越来越谨慎。
就在我刚要走出胡同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吆喝:[路已经封上了,那小子就算插了翅膀也走不出南区,老大说了,不要他的命,只要他的左手!]
我*着墙壁探出头,身上全是冷汗,那可是有密密麻麻两百多人啊,手里都拎着家伙。
**的泰然!我在心里狠骂,幸好没有直接坐车,不然现在早就被人打成残废了。
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顺着胡同往外走,南区我并不熟悉,南吴的地形确实有点错综复杂,势力分布也很凌乱,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在整个南吴混的最熟的地方还是要属青年区。
钻出胡同,阳光此时也变的可爱起来,我笑着掏出烟准备点燃,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敌人的包围。
一条长街,两边站满了人,我的脑袋[嗡]一声,就听两边人马喊道:[妈的,砍死他!]
[啊!]我大叫着,就像野兽临死前发出的那种绝望惨叫,两边人马将我围在了中间,我似乎已经感觉到身体正在被无数柄利器撕裂,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