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堂的总部今天格外热闹龙老二的头七刚过,又有十几个小头目死于非命,龙老打坐在厅里夜不能寐。
双龙堂的军事是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人,他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说:“老大,长乐帮什么时候出来那么多狠人?他们的年纪都够做我的长辈了,会不会是老一辈的家伙们从监狱放出来了?”
龙老大使劲摇头:“不可能,长乐帮是跟我同一期建起来的,最多不过十年光景,四十岁以上的大混混,加上阿乐本人也绝对不超过十个!”
“那……你的意思是……阿乐找了“过江龙”来报复咱们?(外地帮会)“军师疑惑的抬起了头。
龙老大捏紧拳头,狠狠一拳砸踏了身边的一张红木桌:“我不管是谁,犯到老子头上,我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军师轻笑一声:“老大,别生气了,现在都两点多了,也该洗洗睡了,总部的安全您就放心吧,外人谁也进不来。”
龙老大笑了:“这还用你说,毕竟这里是咱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啊,哈哈……你也早点休息。”
这是二人最后一次的聊天,因为夏宇着听着微微隆起的啤酒肚,带着一票天门干部和一大群小弟向双龙堂总部走来。
“浩南,今天唱得咋样?”夏宇的腰上别着一把砍刀,痞里痞气的文站在自己身边的况天浩。
况天浩扭了扭脑袋:“阿宇,最近你是不是酒量越来越不行了?才喝了六瓶白的就吵吵受不了,这可不像你呀!”
陈霸、炮手、三豹一群为首的干部们纷纷哄笑起来。夏宇白了他们一眼。骂咧道:“cao,咱们这是要去干正经事的,哪能喝太多了?还记得不,以前在tm的小酒吧打假,你小子因为喝多,拳头全砸到老子身上去了!一想这事老子就来气!”
况天浩脸色一红,但马上恢复过来:“哈……你还记得呢?那次不是意外吗?”
“呐!今天咱可说好了,就当是练练手,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老子可不想变成出头鸟让三大家族、八大帮派联手灭了。”
夏宇身后的那群痞子一个个面露凶色。笑起来的样子绝对能把一个20来岁生活经历一般的大学生吓哭,他们可都是夏宇的旧班底,混了20多年的黑社会,什么场面没见过?
一个脸上有三道刀疤的男子不断用刀背拍打着裤腿:“老大,整个砍人奖励玩玩呗?”
夏宇的性格极度豪爽,他狂笑三声,指着前面的灯火辉煌的酒吧,吼道:“tmd。都给老子听好了。做大哥的啥都没有,就是有钱,一个胳膊五千,一条腿一万,脑袋老子不要!”
“为啥啊?”众人不解。大叫起来。
“我cao,咱们是正常人,不是变态吧?到时候每个人都提个脑袋找我要钱,还不把我这儿堆成山了?老子对人头没兴趣!”
“哈哈,我们明白!”一千多号‘天门二十年兄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家伙,场面极其宏大。据李双龙堂总部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几个泊车的小弟惊慌失措的跑回到酒吧里。
也就1分钟时间。酒吧里冲出能有300多号年轻人,看样子也就25、6岁,还有不少人脸上还挂着稚气。
龙老大接到了小弟们的报警也非快穿上衣服从屋里跑了出来。
“各位兄弟,如果是来喝酒,我们双龙堂一定欢迎,请报个名号上来!”师爷拱着手,那个派头像极了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陈霸听着大肚子吼道:“这里是双龙堂的堂口不?”
几个火气旺盛的年轻人吼道:“cao,少tm说废话!那个胖子,滚!让你们老大说话!”
陈霸掏了掏耳朵,叹息了一声:“年轻,真好。”
“少放屁!”
“cao”
“cao”
“你tm说谁呢!”
“说你呢,咋地吧!”
双方人越骂越凶,眼看就要开打了。龙老大从酒吧里冲了出来。
“tmd,你们是什么人?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在双龙堂的地盘上找麻烦!”龙老大不愧是老江湖,脸上一丝负面情绪都看不到。
夏宇走上前,扔掉了半截烟头,拱拱手:“龙老大是吧!我呢是晋西无名小卒,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来看看,把我儿子看成重伤的人长得什么样!”
“你儿子?”龙老大感觉异常的荒诞,哪有儿子被砍了,老爸喊了一群老皮子来报复的。再看看这位‘父亲’身后密密麻麻站着的一大群痞子,背后有这样庞大势力的公子哥自己拉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砍他呢?
“是!就是我儿子!md,我那可怜的儿子,刚来晋西不到半年时间,伤痕累累啊,tmd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啊!都是你,长乐帮派他去杀你,你就伸出脑袋让他杀就是了,干吗还要派人埋伏他呢?搞得我儿子重伤,说来说去都是你tmd最不厚道!”
不光是龙老大,所有的人听到这话脸上都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龙老大咬着牙闷哼:“这么说来,这位兄弟今天是铁定要找我双龙堂麻烦的喽?”
夏宇呼的笑了起来,他摊开双臂,耸了耸肩:“老子今天不多不少带了一千个兄弟来,你说吧,你让我怎么不着你的麻烦呢?”说完这话,夏宇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狰狞。
况天浩、陈霸纷纷抽出了藏在衣服或裤子里的砍刀,文豹咧着大嘴吼道:“兄弟们,抢钱的时候到拉,给我砍死这帮不长眼的小混蛋们!”
“喝!”天门众人的吼叫声差点震碎了街边的路灯,夏宇也掏出了砍刀,他自言自语道:“好久没试过自己砍人了!”转过脸,他吼道:“这个龙老大是老子的,谁也不准跟老子抢!”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充血了,谁还会听自己老大在那瞎嚷嚷,站在最前面的干部们已经砍倒了7、8名年轻小伙子了……
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正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