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人家这场面,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儿子结个婚比他结个婚还激动,看这样子好像摆了一天的排场了。只是不知道明天早上,儿子知道老子脑袋搬家了,会是何种表情,嘿嘿,我还真有点期待。”看着远处热闹的场面,童言揽着阿洪的肩膀嘿笑,只是那看似轻松的笑意之中却无意识凝聚着冰凉的杀意和残忍的血性。
阿洪也眺望着远处的热闹,冷声道:“我们应该在他儿子洞房的时候把他的脑袋扔进去,吓他个阳痿早泄,终生不举。”
“呀!”童言双眼一亮。“主意不错,有发展潜力。”说着,同样坏笑道:“然后把他绑起来,我们当一次新郎怎么样?你先?”
阿洪先是一怔,接着也是坏笑道:“别说,我还真没有碰过贵族大小姐呢,好好享受一下也不枉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啊。”
对两个勾肩搭背嘿嘿坏笑的家伙,邢鹰一阵无语。
轻咳一声打断道:“别闹了,好好观察一下这四周是不是有忍者活动的迹象,或者是其他的陷阱痕迹。”
收起笑容,阿洪道:“鹰哥,我发现一个现象。你看,从郊区到市里,再从市里到市中这里。整个京都的防御力量都不是很严密,甚至说是松弛也不为过。在现在这世间段里,本应该加强防御,提高警惕才对。可一路走来,看到警戒力度的甚至于比我们之前来的那几次都要薄弱一些。就是有种”
“请君入瓮的感觉。”邢鹰淡淡的接口道。
“啊?”阿洪挠挠头:“原来鹰哥早发现了。”
“防御力量薄弱的很,警戒部署更是不敢恭维,自踏进京都的那一刻,我就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这一切,明显就是刻意为之。从这一切看来,此次婚礼确实是团藏次五郎设的陷阱不会错了。只是我到现在还没看明白,这个圈套的杀招到底在哪。而且,即便是我们进来了,这一路走来那刻意为之的表象实在是太明显来。如果这是一个计谋,那他自始至终都可以用拙劣来形容。”轻轻吐出一口气:“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童言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观看热闹的普通市民,要说什么可疑人物,那就是他们三个了。“摸不着头脑就不摸呗,也许他们是想让我们去刺杀本因坊于元,那婚礼里面才是陷阱的真正所在地。这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们不去不就得了,让他们空欢喜一场,白忙活一次,也算是我们赚了。”
邢鹰凝神望了望那最为热闹的酒店方位,轻轻开口:“想不想去那酒店逛上一圈?”
“呃这个不太好吧。”童言望了望那酒店,搓手舔嘴的道,只是那眼中明显的有着几分狂热与渴望。
于重重包围中斩杀敌方目标,这是何等的热血沸腾。
可童言的话刚说完,不远处一个个绚丽灿烂的礼炮烟花顿时充斥天际,如天女散花般绽放夜空,华美壮观、闪亮耀眼。
在礼炮绽放的那一刻,整条街道顿时一片欢腾雀跃,原本还算是平静的人群犹如沸油泼水一般沸腾起来,拥挤的人群拼力的往酒店涌动。因为在礼炮响起之时,酒店外面竟然抛出大量的喜糖甚至是红包。
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三人赶紧手拉手紧靠在一起,以免被这“暴动”的人流冲散。
可是没等他们的手拉在一起,拥挤的人流便将他们用力冲散。虽然他们力量极大,但在这千百人群的冲击下,近乎是双脚离地如海上浮萍般生生冲散。
极力的呼喊也在喧闹的人声中搅得粉碎。
短暂的惊异过后,邢鹰连忙拼力掰开身旁人群,一步一步艰难的往街道边上挤去。无论如何先冲出这人流再说,谁知道这毫无征兆的人流是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整整五分钟,邢鹰才艰难的冲出这仅仅五米不到的街道来到路边。稍一稳定气息,便极力的往人群里眺望,想要寻到童言和阿洪的身影。
可就在邢鹰张望的时候,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如平地炸雷般在他脑海轰然炸响。
“你果然来了!”
猛地一转头,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黑衣人竟然就站在自己身边,紧紧相挨。
正是团藏次五郎!
邢鹰连忙移开两步,紧紧盯住他,双臂微晃,隐藏在袖子中的金爪便骤然伸出。
刚才只顾着向外挤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个人影出现在自己身前。只是自己是化了装的啊,他竟然依旧能在茫茫人群中发现自己,这是何等敏锐的洞察力。没工夫来责备自己的大意,邢鹰只得全力戒备。
只是这一次邢鹰却意外的察觉到,团藏次五郎如剑般锐利的双眸之中竟然闪动着几丝复杂的神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这个计谋还真够拙劣的。”
淡淡的看了一下身边依旧拥挤的人群,团藏次五郎默然道:“是否拙劣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大拙若精,只要能够困住你,就算是精明的计策。
我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天前你利用我的脾性反制于我,生生吞下我四百精英。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不小的惊喜。”
稳定心神的邢鹰邪邪一笑:“要不是考虑到你心脏承受能力不行,我还打算再给你的惊喜,将那五百人也吞下呢。”
“胃口太大可不是件好事,有时候吃饱就够了,没必要撑着。”
嗯?
团藏次五郎如此淡漠的语气让邢鹰一阵疑惑,这家伙怎么了?自己四百手下被一个不剩的被杀,他怎么好像一点事也没有,犹如外人看客一般。
是故意为之,还是本性冷血。
如果本性冷血的话,那此人可怕级数可就要再升几段了,一个将自己的部下当做棋子随意丢弃的人,可绝对称得上真正的冷血。
对于邢鹰眼中闪过的疑惑,团藏次五郎却没有表示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前方人群。
在那里,已经发现他的童言和阿洪正如两头野兽般愤怒的咆哮,极力的向着这里挣扎。可无奈人群太过拥挤,加上一些“平民”的刻意使然,让他们挣扎的身子非但没有靠近这里,反而越来越远。
愤怒的脸庞通红狰狞!
“我今天只是想将你引进来,不会对你的手下动手,先饶他们一命。等将你解决掉之后,你的所有部下将会很快去陪伴你的。”
“如果我想逃,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邢鹰冷声道。
“我想可以。”
目光微微一凝,邢鹰悄悄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难道那个神秘的女天忍也来了?
“不用看了,今天只有我,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人。我与你公平一战。”
心中一怒,邢鹰冷声道:“就凭你自己就妄想将我斩杀?团藏次五郎,自大也得有个限度。当日一战,如果不是我顾忌颇多,早就将你灭杀制伏,你的头颅也将成为我的战利品。”
团藏次五郎语气依旧淡漠:“所以这一次我才让你放下所有顾忌,放下所有全力与我一战。在你战死之前,你的所有部下,我都不会去触碰他们。”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想领略一下华夏武术的真正风采,前段时间战的不痛快,这一次只想痛快一战。”心中默默加上一句:“生死一战,助我突破突破中介天忍壁垒!”
“如果我说不呢?”
“大厦顶端四十五把狙击枪,正在瞄准你的两名部下。”
双爪猛的一握,邢鹰目光死死盯住他,寒光吐露中双爪越握越紧。
良久,邢鹰重重吐出一个字,让团藏次五郎双目骤然迸发出犀利光芒。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