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皮罗耶船长有些害怕了,几十年的跑海生涯,他早已经不是一个莽撞、懵懂的青年了,几十年跑海的经验,让他明白什么样的人是不能招惹的,而这些中国人,就是属于不能招惹的范畴,所以,在叶卡捷琳娜号的大副科尔建议皮罗耶船长对付林木森、王小雨等人的时候,皮罗耶拒绝了。
这些中国人虽然强势,但是很守规矩,如果他们以武力威胁,强行登船,皮罗耶也毫无办法,但是他们还是缴纳了足够的钱币,这让皮罗耶对中国人的印象好了一些。他只想安全的抵达旧金山,不愿意节外生枝了,自己已经六十岁,跑完这一次,就应该退休了,想到自己已经六十岁,跑了几十年的船,皮罗耶不由感慨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难道你会害怕那些中国人么?”科尔笑着问,皮罗耶摇摇头,说:“这次航行,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我虽然恨透了中国人,但是,暂时还是不要理会他们了。”
科尔听了,就耸耸肩膀,心想船长也许真的老了,竟然会相信什么狗屁预感,当年,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海盗都被他打跑了呢。
就在叶卡捷琳娜号起航之前,又来了一批客人,说是一批,其实只是一个,一个很漂亮的中国女人,有着典型的东方女人的姣好的面容和气质,皮罗耶让科尔带她去底舱。带她来的俄罗斯人将她送到叶卡捷琳娜号上之后,便离开了。
“你好,美丽的中国小姐。”科尔油嘴滑舌的说,漂亮的中国女人友善的点头微笑,科尔心想这个女人真是漂亮,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这让科尔心里有点痒痒的,黄浊的眼珠围着中国女子的身体上下转来转去,一边看着这女孩子,科尔一边动着坏心思。
看来,这一次旅途自己不会寂寞了。
“你能听得懂我的话么?”科尔一副淫贱无比的样子问,中国女子愣然看着科尔,这让他有点泄气,这个中国女人听不懂自己的话,要是能够交流就太好了。
“进来。”科尔推开一扇门说,门后并不是底舱,而是一间船员卧室。这里是科尔的卧室,本来皮罗耶船长是让他带中国女孩到底舱的,但是中国女子的美貌打动了科尔,勾起了他心里的欲念,于是起了坏心思,把女孩子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女孩问,她的话科尔当然听不懂,便疑惑的看着她,问她说什么。
“其他人呢,我问其他偷渡的人呢?”女孩说,科尔仍旧听不懂她说什么,这时候外面有人喊科尔,科尔答应说马上来,之后让这个女孩在卧室里休息,自己转身出去了。中国女孩本想叫住科尔,让他带自己去找其他偷渡客,就算真要和几百人挤在一起,条件很艰苦,环境很糟糕,她也不愿意待在科尔这个宽敞明亮的卧室里,这里让她觉得不安。只是,当她想叫住科尔的时候,科尔已经转身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记锁上了卧室的门。
从卧室里面,当然可以打开门跑出去,但是女孩想着自己乱跑的话,也许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卧室里面,她想等着科尔回来,再要求他带自己去和其他偷渡客会合。
科尔回到甲板上,最后一批货物刚好装载完毕,船长皮罗耶见货物装载完毕,吩咐起航。叶卡捷琳娜号货船发出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在汽笛声中,叶卡捷琳娜号缓缓起步航行,向着浩渺的大洋驶去。
“船长,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些中国佬?”大副科尔走到皮罗耶身边,看着渐渐消逝在视线里的海参威港口问。
“我还没有想好呢,这些人和一般的客人不同,他们都是真正的亡命徒!”皮罗耶沉吟着,科尔听了,冷冷的笑笑,并没有把皮罗耶的谨慎当一回事。
海参威终于消失不见了,叶卡捷琳娜号已经驶入了波涛浩渺的大洋之中,叶卡捷琳娜的船头破开海水,劈波斩浪向前驶去。抬眼望,远处海天一色,连成一线,天空是碧蓝的色彩,有几只水鸟围着叶卡捷琳娜号盘旋飞舞,不断发出嘎嘎的清脆叫声,冬日的阳光照射在站在甲板的船长皮罗耶和大副科尔身上,让他们觉得暖洋洋的,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想到船舱里的那个漂亮的中国女人,科尔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好了,这一次的旅途,肯定会非常愉快的,科尔想到这,嘴角就向上牵动了一下,开心的微笑起来。科尔在叶卡捷琳娜号上做船员已经四五年了,这几年每次航行,都会有偷渡客搭乘他们的船只,他们收取偷渡客的金钱,帮助他们完成偷渡到美国的梦想。
科尔知道,这些偷渡客都是怀着梦想去美国的,但是这些偷渡客们并不知道,美国其实并不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那里同样是肮脏、污秽的所在,的确有人在那里淘到了金,但大多数人都是庸碌的在那里过一辈子,生活水平很低。
而在科尔做大副的几年里,和他发生过关系的有各种国籍、各种肤色的女人,其中有人是被他强迫的,有人是忍受不了舱底那污浊的环境,而自愿到科尔的卧室里陪他的,其他船员同样会挑选他们喜欢的女子,甚至有时候,会几个人挑选一个,假如那女子不同意,他们并不介意用强迫的方式。对他们的行为,船长皮罗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事实上,在所有偷渡的船只上,这种事情都是司空见惯了的,没人会觉得奇怪、惊讶。
“那真是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她很有味道,让人总是忍不住想把她拥入怀里。”科尔微笑着想,“她是属于我的,若是真的把她送到底舱,只怕乔治、布朗还有其他混蛋们会为了她挣破头的。”想到这里,科尔的笑意越发得意了,“等我享用完毕,我会把她送给你们的,可爱的乔治,你们等着。”
林木森带着王小雨、陈俊丞、刘辉、刘圣雨等人走入舱底,科尔关闭了那块铁板,舱底上方只吊着一盏灯,发出昏暗黄浊的光芒,舱底里密不透风,空气污浊,让人觉得气闷不已,林木森带着龙恋林、李旭、陈蛊鑫等人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周围其他的偷渡客们都偷眼看了几眼,觉得这伙人挺危险,之后便都开始闭目养神了。
“这地方可真闷啊!”王小雨烦躁的说,“要是带几副扑克来就好了。”刘圣雨、张子豪、周淑军等人纷纷笑起来,王小雨就是这样,总是闲不住。
“你觉得怎么样?”jay问马大刀,马大刀友善的笑笑,说没事儿,子弹已经取出去了,我身体很好。
“那就好。”jay说,林木森看看jay,又关切的看看马大刀,马大刀对着林木森微微笑笑,表示自己状态很好。
“你们好。”一个青年男子从偷渡客人群里走过来,微笑着向无罪、施禹等人问好。
“你有什么事么?”温潇看着男子说。
“我叫冯兴明,中国人。”男子友善的笑着说,他理着很短的板寸头发,看起来很精神,白净的面容,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像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能在这里看到你们这么多中国人,我很高兴,就过来和你们打招呼了。”
“哦。”温潇应了一声,通过交谈,他知道冯兴明是国内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只是不安于现状总想出国深造,申请签证却几次被驳回,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偷渡这条路,他是被蛇头从国内带过来的。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冯兴明在这艘俄罗斯船上见到了林木森等同胞,自然非常高兴。冯兴明非常健谈,脾气也温和开朗,加多年,知识广博,说出的话题总能引起大家的关注,众人交谈得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