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潮湿的气候穿透房间,让被吵闹了一夜的人们从无奈中醒来。一间幽雅的房中,宽大柔软的床上横躺着两条**的身躯。
男人宽大的胸膛上枕着女人的头,女人很舒服的还熟睡在男人身上,她那白脂般的肌肤上还留着一处处淡淡的青紫色,脸上似乎红晕未褪,看上去诱人之极。床边衣服胡乱被扔在地上或床沿,床单上似乎还有水泽,落红未散,如同印在白色床单上的梅花。
呜咽一声,单于秀焉轻轻揉了揉小眼睛,然后睁开了朦胧的春眼,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思想马上转到昨天,脸色苍白,小心的向男人看去。这一看却愣住了,马上便红通了小脸,小声嘀咕道:“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她还以为昨天丰含笑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已经
想到这里,似乎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向床上看去,见了昨夜留下的战场痕迹,那醒目的梅花标记,不正说明了一切?明白了一切之后,她慌忙将被单盖在身上,然后乖乖的红着脸躺在丰含笑的胸膛上,不敢再动,似乎初为人妇的她还很害羞,甚至有些害怕,有些不敢面对。
模糊中,单于秀焉似乎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有人来救了自己,后来似乎,似乎被一个人抱起来走了,然后自己似乎忍受着痛苦的煎熬,最后最后竟然和他那样了。
虽然心已经给了他,可是,自己完全没有准备,第一次就这么给了他了,他这么容易得到,今后还会在乎自己吗?单于秀焉担心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害羞,隐约还觉得自己下身有些疼痛,再看胸前那一块块的青紫,想着一定是这个家伙昨天一点都没有怜惜自己。
想着想着,她不禁在丰含笑手臂上拧了一下,不过却没有用力,似是不忍,又似是害怕他醒来之后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疼吗?”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单于秀焉吓了一跳。
丰含笑温柔的看着她道:“昨天晚上”
“不许说”
单于秀焉回过神来,马上羞急的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丰含笑见着她这种娇羞的模样,心中一荡,再看到她胸前因为刚刚动作而再次弹出来的那对**,更是让他莫个部位产生了正常反应。
单于秀焉见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胸前,这才突然明白是什么回事,脸儿更红了,马上将手缩回去,用被单将整个身子都掩了起来,羞急的哼道:“不许看。”
丰含笑看在和她这些动作神情,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与众女的第一次来,现在自己变了,她们也变的成熟了很多,哪里能有单于秀焉现在这样的女儿态?她这种神情,让丰含笑似乎又年轻了两岁,心中似乎又放开了不少。
只听他嘿嘿一笑道:“昨天什么都看了,再看看不是一样的么?”
单于秀焉听了已经羞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整个头都缩进了被子里面,不敢出来见他。丰含笑见了,嘿嘿一笑,也强行钻了进去
小刀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胸口缠了几层纱布,白色的纱布上还染着红红的鲜血,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苍白乏力,看来昨天李龙天那一枪让他受伤不轻,那两个杀手那两刀,也只差没砍到骨头里面去了。病房中一直守侯在那里的是张佳佳和左手。
左手已经换了衣服,昨天回来之后,张佳佳便赶到了这里照顾小刀,所以他才有时间去洗澡。本来守侯了一个晚上的张佳佳应该要去休息了的,可是左手怎么也说服不了她。她执意要等小刀醒来才放心。
其实小刀并不是晕过去没醒,而是昨天他实在太累了,所以睡过去罢了。等了一阵,小刀终于动了一动,张佳佳马上高兴的道:“子正,你终于醒了,还疼吗?要不,我去叫医生?”
小刀一醒来见她在这里如此担心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暖,姐姐走后,似乎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关心,让他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不用了,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这点伤还要不了命。”吃力的在张佳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小刀淡淡的说道。
张佳佳听了小脸上露出狠毒的神色道:“这个混蛋李龙天,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小刀听了苦涩的笑道:“没什么,人在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也用不着怪谁,何况李龙天他死了儿子,找我报仇是人之常情,我们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就由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就不要参与进来了,我不想牵连你们。”
张佳佳听了小嘴一嘟,轻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小刀见了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正色道:“佳佳,我可是说真的,你这样的话,公子会不高兴的,我也不会高兴的,男人自己的事情,男人自己解决,不需要女人插手,这是规矩。”
张佳佳见他说的这么认真,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也只得点头答应。左手本来想退出去的,可是小刀终于还是看见了他,叫住了他。眉头紧紧皱着,小刀有些无奈的道:“昨天公子其实已经下了格杀令,只是没想到我一出去就被李龙天的人堵上了,而且还遇上了那两个杀手。”
左手听了脸色微微一变,看着他道:“公子说话了?”
小刀严肃的点点头,然后看了张佳佳一眼。张佳佳明白的点点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点早点。”小刀点点头。
看着张佳佳出去之后左手微微一笑道:“都已经是快要成嫂子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吗?”
小刀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想到正事,却又严肃的道:“规矩终究是规矩,何况我们的事,我也真的不想她插手其中,将来免得麻烦。”
左手理解的点点头,丰含笑早就已经下达了命令,不允许门中兄弟的女人过问门中一切大小事物,已经算是小刀门的第一门规,所以没有哪个小刀门的兄弟敢不听从的,就算是小刀也不列外。
其实丰含笑这么做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是因为女人常常是坏事的根源,因为她们一般都是大嘴之人,很多事情一到了她们心里,那就藏不住了;第二,因为肖凌凤的死,让他觉得女人需要保护,而保护她们最好的办法是不让他们牵涉到门中的任何事情。
“公子昨天怎么说的?”左手看着小刀道。
小刀失落的道:“公子说今天早上不要再看到毒皇的人,可是昨天我却差点没有能力回来”
“这不能怪你,毕竟在昨天那种情况下,你已经尽力了。”小刀无语。
左手轻叹道:“公子变了!”
小刀一愣,不知道左手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是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左手笑道:“至少他以前在我们面前经常笑,你没见他这两年来除了在几位小姐面前笑之外,在别人面前的笑都是冷笑吗?”
小刀皱起了眉头。
“皇妃的遗体还一直保存在冰室里。”左手接着道。
小刀身子一颤,叹气道:“我知道,公子对我姐姐总是这么好。”
“可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再等下去,陈医生说了,细胞不能再等下去,它们会死的。”
“我知道但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可是一直不能找到能帮我们的人,鲜于修也一直在努力的找着,可是一直没有结果,我我们也没办法”小刀的声音有些哽咽。
左手无奈的叹了一声,缓慢的道:“皇妃的事其实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可是现在我们一方面来这里征战,一方面还要大力维护着国内的安定,不能让国内出事,轩辕门的势力你是知道的,在那次叛乱平息之后他已经加强了各方面的能力。而且北方的南宫云天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老实,背腹受敌,我怕到时候我们没有一点时间去解决皇妃的事了,不知道公子”他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小刀能听明白。
“我想公子有自己的意思,姐姐的事他不会不放在第一位的,他这么做,其实,其实也只是在掩饰他心中的无奈与慌张罢了。”
左手听了身子一颤,看着他道:“你是说是说公子他,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能帮皇妃的人,所以他,他才这么拼命的东征西战,才来找事情来做,只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的?”
小刀木然的点点头。
两个男人的心都似乎凉了,如果那个希望破灭,到时候丰含笑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而变的疯狂,或者是受不了打击,而再次沉沦,到时候对小刀门来说,不管丰含笑是什么变化,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过了很久,两人才回过神,小刀惨然一笑道:“不说这个,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事情,当下我们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败下来,公子昨天交代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完成,我不想他怪罪下来,所以我们要尽快解决。”
左手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也不能心急,你还是先将伤养好再说,人手有限,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不能让公子亲自动手,这里应该还用不了他亲自动手。但毒皇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全部瓦解他,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下面虽然已经打通了很多关系,可是也不一定能拿得准,没有八成的把握,我们不能妄动,我们要的是全胜,而不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小刀当然知道他说的很对,可是想起昨天晚上丰含笑见了单于秀焉成了那个样子之后的神情,他心头就是一跳,这种眼神,与当初自己姐姐死后的眼神不是很相似吗?似乎女人已经成了公子的逆鳞,是绝对不允许敌人碰的。所以想起昨天丰含笑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他心中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左手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没事的,公子能理解我们,格杀令既然已经下达,我们自然要去做,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