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睔部的敌人追了出来的时候,萧雅隐隐约约看清楚了里面的一些脸庞。一些很是熟悉,但又可能在这里出现的脸庞。这些脸庞的主人是自己的心腹兄弟,可这也不对啊。要是对方是自己的兄弟的话,怎么可能杀她这边的人呢。
没等萧雅想明白,追军便杀到。“你们这群兔崽子,就这点能耐吗?”壮汉大吼一声,抄着家伙追了出来。
萧雅这边一般组睔织抵御,一边将打开盖子的汽油瓶扔进总睔部的内。“不好,他们要放火。”人群中有人睔大声喊道。
看到满洒满的汽油,那位高个子壮汉一愣神,知道戏已经演过了。再演下去就真的出睔事睔了。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喝住那些追出去的兄弟:“兄弟们,穷寇莫追。萧姐他们就要过来了。我们只要再等一会儿,就安全了!”
这番话,是说给那些追出去的手下听得,更是说给萧雅及一干洪门弟睔子听的。
直到这个时候,萧雅等干睔部才知道,面前的这些所谓的“敌人”,很有可能是自家兄弟。此时,已经有两位兄弟拿出了打火机,只要萧雅一声令下,面前的总睔部大楼,就会陷入一篇文汪睔洋之中。
一愣神,萧雅突然喝道:“不要烧。”
听到萧雅的话,两人相互看看,暂时把当然的打火机熄灭。交战还在继续,不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大汉说的那番话的。“别打了,我们都是洪门兄弟。我们是一家人打一家人。”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恐怕三岁的小孩都能够想到。先是一片哗然之声响起,接着两边同时罢手,相互观望。
死伤了这么多的兄弟,突然来一句,是一家人。难道他们刚才进行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自相残杀。.?这太不可思议可吧。同为一家社团的兄弟,竟然会自相残杀,这说出去谁信啊。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
“别打了,我是萧雅。“萧雅收起手里的家伙什,淡定的拨睔开人群,走上前去。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总睔部内的人才发现,所谓的“敌人”其实是他们的老大——萧雅。
“萧姐,怎么是你们?”人群中,有人失声的叫了出来。萧雅看到,那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正是洪门的兄弟——赵新。
这个时候,她才回过味儿来,原来她下令杀的人,其实是自己的兄弟。
看到地面上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们,萧雅都快哭了。作为一个女人,犯睔下了这么大的错误,此时后悔莫及是正常的。
眼圈里的眼泪在打转,萧雅强忍住心里的悸睔动,有些哽咽道:“这件事,我会向东哥请睔罪。我们以为总睔部被青帮攻占,所以才会去做不该做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们也会把我们当做敌人?”
萧雅很是警觉,也很是聪明。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是,她在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上,还是能保存着自己的理智。
对方的一句话,确实把那位高个子壮汉怔住了。思考了片刻,高个子叹了一口气:“唉...刚开始青帮的大批人,来围睔攻我们的总睔部。刘哥和那些骨干们,率领着我们誓死抵睔抗。在冲睔突中,刘哥被对方的头睔目砍死,张哥,曾哥他们也在混战中丧命。
正当总睔部即将被攻占的时候,他们不知何故,全线撤退。兄弟们实在是打怕了,所以这才把兄弟们当做是敌人,予以还击的。”
那位壮汉口睔中的曾哥,张哥都是负责守卫总睔部的高层。听到了他们亡故的噩耗,萧雅三两步摆睔动就要昏倒过去。这些人可都是多年前就跟随在自己父亲旗下,原五湖帮的老兄弟啊。
自相残杀,兄弟亡故,青帮入侵等一系列的名字涌睔向在脑海中,突然其来的打击,让本来坚强的萧雅,差点倒在地上。强忍着心里的一股怨气,萧雅故作坚定,一步步艰难的走向血流成河的总睔部大厅。
每跨出一步,她都在告诉自己:“不能跨,不能人手下兄弟看到自己崩溃的样子。那样可就太动睔摇军心了。”
和萧雅一样,那些兄弟一个个都低着头。就在门口,还赫然倒着两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们不敢想象,自己的手上沾满着自家兄弟的鲜血。他们更不敢想象,事情到这里才刚刚开始。这一切,其实都是韩非表演的一唱戏。
萧雅和手下兄弟一起进入总睔部,门嘎吱一声被睔关上来。洪门的兄弟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此普通的一个插曲,竟然成为他们终生的噩梦。
他们还以为这是为了防止敌人突然闯进来,所做的安全措施呢。萧雅在四位保睔镖的跟随下,一步一步慢慢的登上上座。
望着台下无精打采的众位兄弟,萧雅酷道,“今天的事情,我要为此负上全责。我会将这件事的原原本本报告给总睔部,请求东哥发落。只不过,当前我们最重要得事情,是如何对付青帮。大家说说看,你们有何良策?”
“青帮来势汹汹,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对付的底细,贸然行动可能要吃大亏。
我建议还是化整为零,先让我们的有生力量潜伏起来。等到总睔部那边调来援军,我们再和韩非他们算总账....”一位年岁很大的大哥开口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另外一个大哥,便提出了反睔对意见。
“不行,要是我们把人员都调走的话。我们的地盘就会尽数归于青帮,到时候就算是来了援军,也会在很长的时间显陷入被动。我还是主张和敌人抗争到底!”
“抗争到底?你拿什么抗争?现在洪门在高睔雄市的地盘基本被夺去,手下的兄弟也被打散了。
我们拿什么和敌人斗,就凭这基本几百兄弟?”年老大哥脾气爆的很,即使是年纪这么大了,脾气还是倔得很。
“我们现在不是还占着总睔部吗,只要我们能够再坚持几个小时,明天天一亮,台睔北.基隆等地方的援军就会赶过来。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不能打败青帮,自保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后面这位说话的大哥虽然年岁不算很大,但也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倚老卖老。
年老大哥哼的一声,怒道:“你一直在强调我们应该守在这里,是不是韩非把你买通了。好拖延时间,为敌人的第二批次进攻做准备。”
这位大哥也是气急,所以才说出这么一番不过大脑的话。
要说平时开开这样的玩笑,倒也没有什么。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通敌”这个帽子不管扣到谁的头上,谁都会脱一层皮。
听对方说自己是叛睔徒,另外的那位大哥瞪着眼睛,猛地一下拔睔出刀片,冲了过来:“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怕你不成。”年老大哥同样不是软柿子,当即从怀里摸出枪。
自家兄弟剑拔弩张,让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萧雅头大。“够了,都给我滚到你们的队伍里去。”她猛地一拍桌子,发睔怒道。
两人听到老大发火了,只得放下手中的武睔器。这时,不知所措的萧雅突然发现那位拿着长剑,身高如黑熊般的兄弟正微笑着。
在这种情况下,嘲笑本就该被人所不齿的。但敏感的萧雅感到不对劲的不是这个,她感觉在如此奇特的笑容背后,一直还存在另外一层意思。
“那位兄弟,我看你在不是的点着头。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有的话说出来。”萧雅一指台下,说道。“呵呵,我没什么啊。”
高个子壮汉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当他抓头发的时候,萧雅看到此人的右手上带着一块金表。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萧雅还是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她揉睔着额头,轻柔的问道:“小赵,你跟我时间不长了吧。以前你是在韩非手下做事,后来又机缘巧合跟了我,说良心话,我对你怎么样?”被萧雅这么突然的疑问,高个子壮汉点点头:“萧姐对我恩重如山,可以说,没有萧姐,就没有我现在的地位。”
“恩,既然你知道我对你不错,那你为什么还要当叛睔徒。”萧雅脸色刷的一下变冷,话语之寒,好像能深入刺骨。
“这...这,,萧姐,..这从何说起啊...”高个子壮汉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
萧雅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温柔,接着便似禁睔锢时空的绝对零下温度。
她阴测测的笑道:“是你的手表出卖了你。你带的这款手表是大睔陆地区最贵的表之一。叫做游龙戏凤。pt950铂金制成的全抛光表壳,68颗璀璨生辉的顶级天然钻石,铂金制成的柄头.带扣.以及鳄鱼腹皮表带,每一处都彰显着她的华贵不群。你不会告诉我,这是别人送你的吧。简直一百零八万,你还不值这个价。”
“这..你怎么都知道?”高个子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很简单,因为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萧雅翘睔起眉,淡淡道。
她大概知道这个小赵的职位,凭他的奖金,是绝对买不起一块这样的表的。
唯一的一种解释,便是....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