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坚强的谢文东,此时虽脸色无变,但心里泛起波澜。
他站上一处已经被炸毁的瞭望台,举目而望面前的这些敌人。
最后,众位高层还是被强行带走,留下来的高层只有几人。
这几人中包括任长风,袁天仲和熊樟庆、李松达两位兄弟。其中还有一个很特殊的人,一个女人。号称探花的灵敏。
用任长风袁天仲的话来说,他们都是孤儿。没那么多的牵绊。
而熊樟庆、李松达的父母都在中国,且他们的兄弟姐妹可以照顾他们,即使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灵敏,她倒是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用刀逼住自己的喉咙。那架势很明白,要她走,就先让她死。让李爽等人无奈的离开谢文东,除了谢文东的命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说完话后,在所有兄弟的眼前,谢文东单腿下跪,双手抱拳。
他眼睛红润,对着众位兄弟道:“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的父母,也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你们的家人。因为只有你们在他们的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我才能彻底放心。”
谢文东这辈子,从来没有对其他人下跪过。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是让别人下跪。但这次却破例了。
众人眼圈红红的,虽心有不愿,但还是无奈的遵照他的话做。李爽更是抑制不了,哇哇大哭起来。
刘波等兄弟同时下跪,对谢文东发誓道:“东哥,我们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保护伯父伯母的安全。”
临了,众位兄弟留下身边所有的保镖,姜森刘波等人更是留下暗组、血杀在极乐岛上所有的组员,用以保护谢文东。终于,十多位高层还是眼睛含泪,往地窖方向走去。
正如谢文东所说,他们有比和敌人拼杀更重要的任务。
随着螺旋桨和马达声渐进,第二波的杀手面容渐渐清晰。
随着一连串扣动扳机的动作,激战的序幕再一次的被拉起。
因为有了先前的教训,杀手们并不着急于直接登录极乐岛。
而是仗着两架大号飞机的空中优势,对极乐岛再次进行狂轰滥炸。
虽然那不是战斗机,但从上面扔下来的手雷,照样要人老命。手雷漫天飞舞,落在人的身边,带走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面对天空上飞舞的大飞机,李松达等枪法好的兄弟忙扣动扳机。他的枪法很准,要是在平地上结果一个人可是分分钟的事。
可把AK47的三个弹夹全部打光,他也没有伤到对方分毫。轰鸣还在继续,惨叫同样在继续。看到对方如此嚣张的行径,任长风突然想起后面的大片树林里,不是有两架组装的战斗机吗。战斗机的威力如何,不消人说。要是启用它们。也许能给稍处劣势的文东会这边挽回点局面。
经由任长风一提,大家才回过神来。
是啊,虽然上面没有导弹,但飞机上的大型机关枪可不是吃素的。近距离的射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噩梦。
要是可以把海水漂浮的军舰干掉,敌人就失去了中转站。这么一来,这些abcd的杀手就成了瓮中之鳖。
己方完全可以使出全力,在己方的援军赶到之前,困住他们。对于任长风启动F22之说,谢文东好像丝毫不太意外。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不是没有记得还有那两个大家伙,但F22的飞机高度相当的高。那种高度,要是在空中打个战斗机,还算不太很难,但要是在没有导弹的情况下,光凭几个c4炸弹,几把机关枪。想干掉超一流的军舰,这好像还是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
谢文东摇着头,说出了他的顾虑。
“该死的美国佬。”袁天仲一握拳头,大骂道。
这次罗氏家族可是把老本都给压上了,不但派出了四个杀手集团大部分杀手,还调集了太阳神。人数上装备上都是罗氏家族第一次,也是最大一次的汇集。
“东哥,那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袁天仲接着道。袁天仲疑惑,谢文东又何尝不是。照现在情况的发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指指天道:“看老天能不能帮我们了。”
“看天?”袁天仲抬起头,望了望天。秋日的极乐岛,夜晚来得很快。激战这么久,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变得通红硕大了。按现在这个时间推算,恐怕要不了一个小时,太阳就该下山了。谢文东喃喃道:“只要我们守到晚上,黑夜就是老天爷送给我们最好的帮手。”
听着谢文东的话,袁天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海面军舰上。马尾辫男子正站在甲板围栏边,用望远镜观察者岛上发生的一切。
高高的舰炮正蓄势待发,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不管是天上,水下,一切都在雷达的扫描范围之内。在他的耳朵中,还塞着一只耳机,耳际的另外一头连着两架正在乱投弹的飞机。
虽然身在几千米外的军舰上,但他对岛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一旁,那位舰长装扮的男人也拿着一台望远镜。
看到岛上的人分散开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自言自语道:“看来谢文东是顶不住了,我们的一轮投弹,就把他的阵型全部打乱。现在道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空当,我们可以进攻的空当。”
马尾辫男人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夕阳。红彤彤的云彩好似烧着了一般,海风吹来,让人无比的顺畅。
名叫伯爵的马尾辫男人淡淡道:“让飞机在岛上盘旋半分钟,半分钟后,让所有的快艇,气垫船,降低速度向岛上前进。”
“恩?”那位舰长打扮的男子不解,问道:“伯爵先生,我不太懂。为什么要让飞机盘旋半分钟,还叫兄弟们减速行驶?这不是给谢文东以重整阵营的机会吗?到时候,他又可以把人力汇聚一点,抵御我们了。”
舰长打扮男子的疑虑,正是几名黑旗的疑虑。他们心里都在想,这个伯爵在搞什么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