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丁小宁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陈太忠,还就是怕刘望男这个大姐大,要说起来陈太忠的女人里,论年龄是雷蕾最大——也就是吴言能跟她比一下,但偏偏的,刘大堂才是大姐头。
“加上不在场的,包括那俩外国女人,你的女人,好像也不到二十个,”姜丽质笑着摇摇头,眼中有说不出的异样光彩在闪动,“这就是……多到我无法想像吗?”
“太忠哥愿意的话,两百两千个女人都不是问题,”这一次,是李凯琳不干了,小狐狸好不容易主动献身搭上了陈太忠这一趟车,知道这时机的宝贵,所以对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径,分外地痛恨,“他不是个随便的人。”
“她魔怔了,你们谅解一下,”陈太忠苦笑一声,冲大家摊一摊手,又转头看一看姜丽质,“我这儿有客房,里面也有空调和卫生间,你早点睡吧。”
“二十来个女人,真的不多,”姜丽质冲他笑一笑,笑容里有点说不出的东西,她无视在场的其他人的情绪,“我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们能相处得这么融洽?”
这几句话你来我往,搁给一般人来看,就是小姜同学打算挑战整个陈氏后宫了,但是陈太忠知道,这女孩儿其实没那么多心思,于是出声调解,“人少嘛,自然融洽了。”
“他肯负责,”张馨一直不吱声,这个时候,才细声细气地说一句。
“肯负责啊……那真的是好男人了,”姜丽质低声嘀咕一句,接着又抬眼扫一下环绕在身边的千娇百媚,站起身笑着鞠个躬,“新人入群,请大家多多关照。”
“先报三围吧,”这种流氓话,也就是雷蕾说得出口,“嗯……身高就不用报了。”
这也是玩笑话,雷记者的个子不算低,差不多一米六了,但是在陈太忠的女人里,也就是她个子最低,其次的任娇都一米六二六三呢,更别说贝拉那种穿上高跟鞋比陈太忠还高的主儿了。
“三围……我没量过,”姜丽质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大家,“这个很重要吗?”
就在大家闹哄哄开玩笑的时候,刘望男走到陈太忠身边,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关注,低声在他耳边说一句,“这个……原装的,看错的话,你挖了我的眼睛。”
她知道陈太忠忌讳什么,陈某人虽然自己烂到不能再烂,可是这处女情结挺浓——男人嘛,就是这个德性。
“我宁可看错,也舍不得挖了你的眼,”陈太忠低声笑着回答,对刘大堂的眼光,他是相当信任的,更关键的是,她是他诸多的女人中,唯一热衷于向他推荐新人的——从生物学角度上讲,这是一种完美的伴生关系。
总之,这姜丽质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明明是纤细柔弱我见犹怜的气质,神经却是强悍得离谱,本来出身于单亲家庭,应该最痛恨男人搞七捻三,她却是要羡慕别人后宫和谐。
大家闹哄哄地折腾到九点半,连姜丽质都被大家灌了差不多一瓶啤酒,喝到最后她也放开了,脱掉了白色的休闲衫,露出了里面米黄色的羊毛衫。
这羊毛衫原本是比较紧身的那种,穿在她身上却是有股子宽松的感觉,待她懒洋洋地斜倚在高大的男人身边时,越发给人一种“藤缠树”的感觉。
接下来,大家就是起哄要闹洞房,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细心的刘望男发现,一丝迷茫从小姜同学眼中一闪而过,说不得出声解围,“小姜还是第一次,大家体谅一下吧,以后有的是围观的时候。”
要不说有些人的气质,真的是杀伤力惊人,姜丽质显然就是这么一个人,连女人见了她,都要禁不住生出点怜惜之情来。
“我最喜欢看暴力闯关了,尤其是蹂躏这样的弱小女孩儿,”就连大流氓雷蕾,也就是嘴上嚷嚷两句,身子却不见动作。
就在一群人的目送中,姜丽质和陈太忠消失在一间卧室的门口,雷记者这下就活跃了,她翻箱倒柜地找半天,最后从楼下踅摸上来一个大可乐的瓶子,瓶子底儿已经被她剪掉了,“嗯,这个效果应该不错。”
“蕾姐,这个给我,你再做一个,”田甜一见这听墙根儿的利器,马上冲过来抢夺,雷记者怎么肯让她?说不得笑着跑开,却是由于酒意上头,好悬没摔个跟头,“就这一个空的,其他的都有可乐呢。”
“小气,”田甜气得跺脚,丁小宁却站起来下楼,“那把可乐倒掉就完了嘛……”
外面闹哄哄地打算听墙根儿,屋里陈太忠却是遭到了这样的问题,面对小姜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他终于松开了搭在她皮带上的那只手,无奈地叹口气,“也是啊……你在海角,想对你好,我也没那个精力。”
姜丽质倒也没鼓励他继续下去的意思,而是将身子斜倚在他身上,满足地叹口气,“你很让人感觉可靠,知道吗?”
“这当然了,”陈太忠笑一笑,探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轻嗅她的发香,“所以……咱们说会儿话吧,你觉得我的女人还不够多?”
“原来我以为不够多,很多领导的女人,都是以百计算的,”姜丽质幽幽地叹口气,“不过看你对女人的态度,我觉得不算少了,因为你想让每一个人都快乐……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
“这个倒是,”陈太忠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一向不吝惜对自己的赞美,“而且她们确实很快乐,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
“我真的很想跟她们一样,”姜丽质低低地笑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
“有一点吧,”陈太忠也是有一说一的主儿,他笑着回答,“我总以为,你会很痛恨我这样花心的男人。”
“在动物世界里,强壮的雄性,有权力拥有更多的交配对象,”这姜丽质的脑子,还真的跟普通人迥异,“你很强壮,也很霸道,但是我更喜欢的,是你的可靠……”
“还有……你很公平,”她的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你明明很好色,却为了照顾她们的感觉忽略我,我倒是有点不服气了,你要是一开始就追求我,那么,咱们必然有缘无分。”
这都是些什么逻辑啊?这一刻,陈太忠还真的有点为雷蕾的儿子担心了,单亲家庭出这种人吗?念及于此,他也不打算用正常思维跟对方交流了,于是又轻轻一笑,“征服我这种男人,很有快感吧?”
“我不想征服你,只想加入她们,”姜丽质的思维总是这么奇特,“如果我能征服你,使你舍弃她们,那么……我会立刻舍弃你,我很不耻那样的男人。”
“你一定有恋父情结,”陈太忠这一刻,恍然大悟了。
“也许吧,小时候我眼里的父亲,就是一座高山,是一棵大树,有一天雨特别地大,他骑车十多公里来到学校,为我送来雨伞,路上……他还掉进了水坑,当时的我不懂得珍惜,还觉得他满身的泥,损害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同学们也笑话他。”
说到这里,姜丽质轻轻地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了我和母亲,我甚至……愿意支持他把阿姨带回家,可是他最终还是离开了,然后……我有了一个小我十五岁的弟弟,呵呵,很可笑吧?”
“我没觉得可笑,”陈太忠认真地摇摇头,有些伤害一旦形成,真的是终生难以磨灭,“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敏感和感情丰富。”
“所以,我不想再受伤了,完美的爱情只在小说中,”姜丽质又长吸一口气,情绪略略地正常了一点,“你虽然花心,但你是一个肯负责的男人,你现在……还觉得我正常吗?”
“你的心理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生理构造正常不正常,”陈太忠嘿嘿一笑,用隐晦的荤段子岔开话题,这也是干部们的必修课,“现在……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那无所谓,”姜丽质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她既然跟来了,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生理上,我保证比任何人都正常……不过,我还想多跟你说一会儿话。”
多说几天的话也无所谓,陈太忠感觉到了,她的心思并不是在男女欢好之上,那他自然不会勉强,陈某人好色不假,每夜也是无女不欢,但是门外面那么多拎着可乐瓶子窃听的女人,他想享用哪个都是腰板往前挺一下的事儿,又何必勉强她呢?
于是两人相拥在一起,很随意地聊着,大约是屋内温度过高,而姜丽质又喝了点酒,说着说着,她上下眼皮居然打起架了。
“睡个好觉吧,”陈太忠一指昏憩术点过去,将女孩儿放倒在床上,然后走到门口一拉门,就见到四五双眼睛盯着自己。
“不是吧?”在类似的时候,最流氓的就是雷蕾,她冲屋内张望一眼,“这都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你居然……没剥光她?”
“太忠你真的改行吃素了?”田甜也是很有点不解。
“你们真的……太低级趣味了,”陈太忠撇一撇嘴,叹口气,“麻烦大家让一让,我得出去拯救一下地球,马上就回来。”
制止他中止某些行为的原因,是因为他猛地发现,留在刘勇身上的神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