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政府机构用简称带来的不便了,“计划生育委员会”和“计划经济委员会”都可以叫做计委,但是天南省的人都认可,计划经济委员会才是计委,另一个为了区别对待,那就叫计生委了。
比较郁闷的是纪律检查委员会,他们原本也可以被叫做“纪委”的,怎奈纪委和计委同音,那只能勉为其难地被叫做纪检委了。
当然,陈太忠也没指望自己能去纪检委做一把手,所以难免心思一动,秦连成要走了,这个计委……它没掌舵的人啦,哥们儿资格可能不太够,但是计生委……关我鸟事?
“就是计生委啊,前一阵您不是在横山那边,处理了一起突发事件吗?”张爱国讶异地看着他,“那夫妻俩同时结扎……这是什么?这就是您的人格魅力啊。”
“这能算人格魅力?我说……你也上个党校去吧,”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一摇头,“我觉得你的语言水平,很成问题,需要接受一下高等教育了。”
“我自考马上就毕业了,就剩一门英语了,”张爱国低声地回答,意思是说,文凭并不是阻止我进步的障碍……
中午的饭局,是邱朝晖请客,陈太忠近半个月来,每天都是饭桌子上谈事,那是要多腻歪有腻歪了,不过,这就是官场生活嘛。
当然,他必然要做出一点暗示,“老邱,就咱们几个熟悉一点的就行了,下面的同志,就不要叫了吧?”
于是,当天中午的饭局,就是他俩和戏曼丽,只是第四个人很有意思,居然是腾建华这老实疙瘩,敢情腾主任和邱主任共同经历了一场大火之后,逐渐地培养出了战斗友情。
今天的邱主任,有一点点亢奋,居然难得地倒了一点白酒,往日里他都借口胃病,很少喝酒,喝也是啤酒或者黄酒,“难得太忠主任回来,心里高兴。”
你高兴的是别的吧?陈太忠笑一笑,也不点穿,邱朝晖和文海的仇结得大了去啦,现在文主任离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他不高兴才怪。
“陈主任,听说这次省里要下来人?”问话这么不见外的,也只有戏主任了,“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咱科委发展到这一步,不容易啊。”
“呵呵,”陈太忠笑一下,又点点头,“大家对科委,感情都很深啊。”
“嗯,”邱朝晖也点一点头,“科委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和老腾最有发言权了,希望市里能充分考虑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其实从内部提拔就不错,”难得地,腾建华这古怪性子的人也表态了,“我就不知道市里是怎么想的,咱们副职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吗?”
陈太忠扫视一下三人,心说你们这是逼宫来了啊,不过,想一想自己也该吹一吹风了,说不得微微一笑,“新主任的脾气和能力都不错,大家要团结在他的周围,齐心协力,争取让科委再上一个新台阶,不要让市里、省里和部里失望。”
“团结在新主任的周围?”那三位听得交换一个眼神,最后还是邱朝晖发话了,“太忠,要来的人到底是谁啊?”
“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陈太忠笑一笑,也不做解释,倒是补充说明了一下,“嗯……可能我就要放手,专注在招商办的工作上了。”
你要放手?这几个字有若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其他三个人登时就是一愣,好半天戏曼丽才出声,“你不管科委了?”
“这怎么行?”邱朝晖也紧接着哼一声,他虽然是搞技术的,但是浸淫官场多年,丑恶的事情见了不少,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某人摘桃子来了,而太忠多半……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
想到这儿,邱主任的不平之气登时就发作了,“咱们向市里反应,天底下没这道理,市里不同意,咱们就去省里,去部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陈太忠听得就笑了,“来的人真的不错,跟我私交也很好,大家放心,科委要是遇到麻烦,我也不会坐视的。”
“哈,”戏曼丽听得笑了起来,虽是四十许人了,戏主任身上兀自保留着些许的风韵,不得不说当初的张松张市长还是有点眼光的,“我还以为陈主任你真的要调走呢。”
“谣言,绝对是谣言,”陈太忠微微摇摇头。
“嗯,那就好,”腾建华听得点点头,不过,直脾气终究是直脾气,下一刻他的话就不是很客气了,“希望新主任也能有陈主任的肚量,不要学文海大权独揽。”
陈太忠在科委,虽然什么事情都管,但那都是针对具体的事件,他自己前些时候还觉得不够放权,但是科委不少人是经过了文海时代,又看到了别的行局一把手的作风,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像腾主任这话,就很能说明问题,他本是金乌人,却被陈某人勒令,不许再通过家乡的星火计划项目,这不但是干涉他的工作,甚至都有扩大打击面的嫌疑。
腾建华心里有没有遗憾?肯定有,但是陈某人在同时,并不干涉他的其他工作,人家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再看看陈主任对其他事件的处置,就算腾主任心里再遗憾,他也不能表示不满——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想到新来的主任,腾主任心里就觉得不靠谱了,人一旦适应了手上的权力带来的成就感,再要舍弃可就太难了。
这话也正中邱朝晖的心思,倒是戏曼丽无可无不可,她在科委也是混日子的,管着工会,有点小权力但绝对不大,相信新主任不会在乎她的存在的。
不过,她跟邱主任的私交不错,说不得也顺着老邱的目光看向陈太忠。
“这个嘛……”陈太忠沉吟一下,却是不敢替许纯良打保票,犹豫一下摇摇头,“每个人的工作方式都是不同的,不过凭良心说,科委这么多事情,他一个人管得过来吗?”
三个人听得点点头,其中腾主任和戏主任不明要害,邱主任在点头的同时,心里却是不无叹息,再大的摊子,一个人也管得过来,不过看是怎么样一个管法了。
这顿饭吃完,陈太忠又不见了迹象,不过下午的时候,科委大院里,消息又悄悄地传开了——确定了,新主任会是省里来的,但是陈主任不会走。
“我就说嘛,陈主任不会这么走,”有人私下悄悄嘀咕,“他副处才一年半,文凭也没下来,怎么可能去计生委当主任呢?”
“那不能副主任主持工作吗?”有人低声反驳,“实在是陈主任名声不太好,听说像样的女人都逃不脱他的手,妇联那边抗议了,说这样的人主持计划生育工作,会出乱子的。”
“你这才叫胡说,”这位不服气,“我听说的跟你不一样,陈主任喜欢使用暴力逼男人结扎,这个影响就太坏了……上次横山刘主任的事儿,你不记得啦?那男的是清渠乡的,好像是姓唐。”
“男人结扎,然后女人……”那位眉毛动一动,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呵呵,确实会出乱子哦。”
“瞧你那样儿,口水都掉脚面上了,”这位不屑地哼一声,“陈主任还没结婚呢,怎么啦?要我说,陈主任不走,对科委来说就是好事儿,莫非你还想过回原来的日子?”
“我也没这样说啊,”那位很无辜地一摊手,“我只是比较羡慕他的艳福嘛……”
这话说得倒是一点不假,陈某人现在正在三十九号院里大享艳福,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的墙上留下一道耀眼的白斑,而光线阴暗的大床上,两条白生生的人影激战正酣。
“哦,太好了,”唐亦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高潮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死死地夹在他的大腿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小腹下方的坟起之处死死地顶着他那里,鼻翼急促地翕动着,“哦,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经过北京之行后,她深藏的欲望被陈太忠彻底地点燃了,在他面前再也不肯掩饰自己的情绪,每次交欢之际,都用心去酣畅淋漓地享受。
“别顶我啊,快顶出来了,”陈太忠享受她下体在自己的根部厮磨,轻叹一声,自打他夸过她这里高,释放的时候很舒服之后,她每次就有意作怪,“我还想让你再来一次呢……”
“哼,那就出来吧,”唐亦萱轻笑一声,有意扭动腰肢,又扭得几扭之后,轻喟一声,“唉,没劲儿了,歇一歇……再收拾你这小坏蛋。”
“知道它是小坏蛋,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呢?”陈太忠轻笑一声,双手捂上了她胸前的双峰,感受着那份温凉,他轻柔地挤捏着,拨弄着,“呵呵,每次捧着这儿,我都觉得是在抚摸一块羊脂白玉一样,小萱萱,你的皮肤,真的是太好了。”
“手凉裙子底下有火……这不知道是哪个坏蛋说的?”唐亦萱轻笑一声,轻轻地收缩一下小腹,“怎么样,热不热?”
“热,太热了,”感觉到她体内传来的挤压,陈太忠舒服得轻哼一声,只觉得小太忠又胀大了几分,只是考虑到她太累了,说不得强自忍着。
不成想,他这一番好意,又不被人领情,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胀大,正处在平台消退期的唐亦萱小腿在空中划过,轻轻地磕着他的大腿,磕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禁不住双腿再次一箍他,低声呢喃着,“坏蛋,你快动啊……”
这一场大战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唐亦萱股间流下的汁液,甚至濡湿了一大片床单,当那个东西在她体内渐渐地停止跳动的时候,她的双腿兀自紧紧地缠绕着他,细长的纤足绷得笔直,腰肢也没命地扭动着,挤压着,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良久,她才长吁一口气,“真的……就想这么永远地抱着你,让你永远地停留在我的身体里。”
“我也想抱着一大块羊脂白玉入睡,”陈太忠轻笑一声,“温香软玉,不外如是,亦萱,你是最让我心动的女人。”
“吹牛,”唐亦萱听到这里,心里虽然甜不滋滋的,却是又想起了他的花花肠子,“那你天天来陪我,交足作业才能走。”
“这没问题,不过……只能是中午,”陈太忠笑着答她,心里却也没有多少负担,晚上可以轮流在阳光小区、横山宿舍和育华苑住,每天中午,就腻在这里好了,他太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了,很放松,所以,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地分开,不成想汁液已经板结,将两人的毛发白花花地粘在了一起,分离之际,扯动得唐亦萱轻呼一声,“啧……下次,要早一点让你出来了。”
两人清洁完毕穿好衣服,看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陈太忠打开手机,兀自舍不得离开,说不得没话找话,“秦小方跟你解释了没有?”
“他肯定说他不知情,”唐亦萱的身子,又软软地靠了过来。
她穿了一件宽摆的牛仔网球裙,面对着他,一条腿懒洋洋地搭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笔直的小腿在空中惬意地摇晃着,时不时地能碰到他的小腿,用一种极为慵懒的声音回答着,“他说曾学德找他,不过是要对那个姓屈的接触的人做个调查,请他配合一下……这两个家伙,真是的。”
“你说,我该不该找他们的麻烦?”陈太忠一边发问,一边掀起她的裙子,目光在她的腿间逡巡着,“我说……你不穿内裤行不行?”
“你找麻烦的水平,太没有艺术性了,”唐亦萱轻笑一声,抬手去盖裙子,脸色微红,“要死了,先好好说话……不穿内裤怎么说话?”
“红肿之处,艳若桃花,”陈太忠干笑一声,“我就当是欣赏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