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啤酒下肚,吴市长终于扛不住那潮涌一般的睡意,昏昏然地睡了过去,不过,就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还在恨恨地腹诽:这个混蛋,说是要抱着我入睡的……这个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体内突如其来的充实感惊醒,迷迷糊糊地扭动了两下,又舒爽地出了两口气之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桩事,小混蛋怎么能这么容易地进入我?“你洗了没有?”
“哦,忘了,”陈太忠停顿一下,接着就大力地动作了起来,“本来想洗的,进来看见小白你海棠春睡的迷人样子,真的是忍不住了。”
他是在胡说,事实上,他有意将白市长坚硬的外壳一点点地敲碎——你可以冷傲,也可以矜持,我都可以照顾你,但是有个大前提,你不能影响了我后宫的和谐!
将小白的伪装适度地剥离一点,有助于和谐社会的建立,这是他的认识,既然如此,那么,他当然要这么做了。
吴言听得就是一惊,伸手去推他,怎奈体酥骨软,实在抵不过他的大力,而且一阵阵的快感由下体触电一般地传遍全身,只能断断续续地抗议,“哦……啊……太恶心了……哦,啊……下不为例……哦啊,我要死了……”
当她感到一股股的热流激情地喷射在自己体内的时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双脚紧紧地缠在他身上,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痉挛着,“好烫……太烫了……”
紧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好半天之后,她觉得体内那凶器有点软了,身上的男人也要抽身而退了,她全身再度用力,死死地缠着他不让它出去,“迟早有一天,你会放弃我的,前面有更美的风景等着你……是不是?”
“只要你不自绝于人民,我怎么会舍得?”陈太忠笑着回答一句风凉话,不过下一刻,他又觉得这套话有点过于阴损,说不得又笑着解释一句,“不过说良心话,你真不如她们放得开,你太在乎自己的身份了。”
“我放不开?”吴言这下是真的火了,娇小的身子用力一翻,就将他掀了下来,开始徐徐地动作,胸前两点桃红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看看谁怕谁……”
隔壁,张馨正在擦拭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她刚洗了一下头,男人那玩意儿弄到头发上,不及时处理的话就会变得很难处理,“小雅,我有种感觉,太忠好像很怕吴言。”
“太忠怕她?”马小雅不屑地哼一声,“说实话,我很想知道太忠到底怕哪个人,那样的话我就巴结那个人,这辈子也算有着落了,问题是他眼里就没怕的人,今天下午……算了,不跟你说了。”
“今天下午怎么样?”张馨停下了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俩在说什么?”伊丽莎白不高兴了,直起身子发问,却见马小雅手指向嘴上一竖,又一指隔壁,“嘘,你们听……”
三个女人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听到整个别墅里都是美艳的女市长的尖叫声,听了一阵之后,张馨转身回房,拿起电吹风来吹头,“看不出来啊,她倒是真放得开……”
第二天,吴言六点多就醒了,却是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那三个女孩儿,昨天她表现得实在有点太疯狂了——虽然那是她心生不忿有意为之的,但是现在想起来,却不得不感叹,酒这玩意儿,真不是个好东西。
“起来吧,”陈太忠感觉到了她的清醒,在她光洁挺翘的臀部上不轻不重地拍一下,自己先赤着身子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吴市长壮起胆子推开门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半了,奇怪的是,整个别墅里静悄悄的,敢情那三位也不是早起的主儿,马小雅自不必多说,伊丽莎白也正是贪睡的年纪,张馨是难得有这种放纵的日子,居然全部都是高卧不起。
三人里还是张馨第一个起来,不过洗漱完毕就已经接近八点了,出来的时候,吴言正在小餐厅吃早点,见到她笑着点点头——尴尬终是一时的,慢慢地习惯了也就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多少有点不适应,见张馨也端着碗筷坐到自己的身边,就有点慌乱了,“太忠,咱们再去催一催南宫吧,我是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尽快落实了。”
“呵呵,”陈太忠听得就笑,放下手中的汉德词典,摇一摇头,“那些人都是夜猫子,这会儿相当于他们的午夜,不过你放心,中午就应该有消息了。”
“哦,”吴言点点头,心说希望这消息来得越早越好,我也好尽快摆脱这种尴尬,这一刻,她还真有点想念自己的秘书了,还是小钟好啊,知道把领导摆在第一位。
约莫十一点半的时候,南宫毛毛来了电话,事情协调好了,床位这些都打了招呼,希望吴正杰能尽快来京,专家会诊之后就可以手术了,当然,现在是定不下主刀的大夫,不过顶尖的就那么几个,到时候谁方便让谁上好了。
至此,吴市长的北京之行目的就达到了,不过,想到陈太忠还要在这堕落之都继续待下去,她的心里就又生出了些许的不安和惶恐。
然而,这份惶恐在陈太忠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彻底消失了,凤凰科委又出事了,科委的房地产公司死人了!
科委在红山区买了块地,搞商品房建设,中午的时候,施工队吃完饭之后,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民工闲得无聊,在脚手架扯着的竹制吊板上打闹嬉戏,不小心动作过大,扯着吊板的钢丝绷断,四个人登时掉了下来。
其中两个当场就不行了,另两个倒是还算幸运,不过一个也是腰椎摔坏,不出意外的话,下半生是要在床上渡过了。
这是一起严重的安全事故,虽然分管该房地产公司的,是邱朝晖和屈义山,但是陈太忠身为房地产公司的法人代表,也有必要回去一趟。
当然,他本身兼着招商办副主任,出的也是公差,若是找个借口执意不回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要是换个人做选择,十有八九是要等在北京,等科齐萨的来访,没准还能等到一号的接见——虽然这种私心极重的事张扬不得,但是他一旦真的参与了,哪怕是做为路人甲路过一趟,回去之后绝对不会有人追究。
然而,陈太忠终不比旁人,在接到电话的一刹那就决定回去了,说不得紧紧张张地打问一下,结果得知吴言所坐的那趟航班还有空座,马上要南宫毛毛帮他再订一张机票。
不成想,他的电话刚放下,张馨就发话了,“太忠,给我也买一张票吧,我也回。”
“嗯?”陈太忠很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张局长已经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要我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回去。”
张沛林还真是的,陈太忠登时无语了,这摆明了是送个保姆带暖床的给我,再看向她时,眼中就多了几分柔情,这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啊,“要我给张沛林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张馨的脸越发地红了起来,她摇一摇头低声回答,“你不在北京,我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去。”
我是想让张沛林安置你一下啊,陈太忠心里感慨一句,不过转念一想,老张若是脑瓜不是进水了,当然该知道安置她的重要性,就算眼下不方便,将来做了移动的老总,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刻意打这个电话,倒是落了下乘,于是笑着点点头,又拿起了手机。
不成想,伊丽莎白知道陈太忠要回去,也吵吵着要去凤凰,说是BOSS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所以她一定要跟去太忠的家乡看一看。
“你这不是胡闹吗?”陈太忠当然不可能答应她,“凯瑟琳给你假,那是让你办工作签证,处理私人事宜的,你以为是让你出去旅游的?”
“可是……”伊莎说着眼就红了,陈某人见状,心里这个腻歪就不用说了,不过,人家既然不远万里追了过来,他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忍着,说不得笑着告诉她,“好了,下一次我来北京,会很快的。”
“真的吗?”伊丽莎白的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了,你安心住在这里等我好了,”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说中视的广告快开始了,何保华和范如霜的会面我还没再撮合呢,而且中建的鲁班奖还没跑下来,还得操心吴言老爹的手术,这一切的一切,可都不是通过电话能解决的。
这一夜别墅里的荒唐,自是不用多说,倒是吴言知道他要回了,反锁了房门不让他进去,当然,这难不住陈太忠,不过,既然回了凤凰有的是时间,又何必现下再惹她不高兴?
不成想,他没半夜穿墙过去,又在机场受到了吴言小声的抱怨,说是他现在变了,不再把她放在心上了,搞得陈某人心里郁闷难耐: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想要弄明白她们在想什么,真的比当官也容易不到哪儿去。
出了机场,钟韵秋已经带着车等在那里了,陈太忠琢磨一下,还是打个车送了张馨,寻个没人的地方放出桑塔纳来,一路疾驰,居然在半路上就赶上了吴市长的座驾。
于情于理,超过市长大人的座驾是很不礼貌的,所以陈某人也只能吊着她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凤凰。
等陈主任来到凤凰科委的时候,就是接近下午四点了,刚进院门,守在一边的张爱国就冒出头来,“陈主任,其他人在小会议室开会呢,杨市长也来了。”
杨波不仅分管工业,也分管安全和消防,眼下科委的事情,居然惊动了分管市长,显然市里对这次事故,相当地重视。
这又是个什么调调呢?陈太忠也顾不得多问,拎着手包,从小会议室的后门走了进去,一进去,正好听到杨波在那里发言,“……要是科委不能很好地对施工安全做监管的话,我会建议市里由有关部门来监管。”
又来这一套,摘桃子吗?陈太忠一下就听明白了,凤凰市科委现在是真的红火,除了掌握了不少拨款,手里还有基金、助力车厂、房地产公司和服务公司下属的高科技产品开发公司,若是没有人眼红,那才叫怪。
“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文海神色郑重地回答,“相关赔偿正在协商中,杨市长您也知道,陈主任目前正在……哦,陈主任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赶回来了,”陈太忠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扯个椅子坐了下来,“文主任请继续说。”
“陈主任虽然是房地产公司的法人,不过,同时也是招商办的主任,”文海犹豫一下,咬牙接着说,“这不是?他刚从法国引资回来,所以我认为……这件事里,陈主任不负什么领导责任。”
你这家伙还真的欠收拾,陈太忠听得心里冷冷一哼,这纯粹是正话反说,提醒杨波该追究我的领导责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