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交换条件告诉你?
“呵呵,挺有意思的啊,”陈太忠笑了,他实在有点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问题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是我的领导?”
“小刘,小李,麻烦你们俩出去一下,”蒋君蓉看看跟自己同来的两人,笑着说话了,不过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那两位对视一眼,默默地站起身,那男子狠狠地瞪陈太忠一眼,似是心有不甘,带着明显的悻悻的神情离开了。
“我要想当你的领导,其实不难,”见房门再度掩上,蒋君蓉淡淡地一笑,笑容里没有什么火气,有的只是傲慢或者说优越感,“不过何必呢?我其实……是很欣赏你的。”
“那等你当了我的领导,咱们再谈这个问题,成吗?”陈太忠的脸上,也带着笑容,同样地没什么火气。
不过他的话,倒是真的不客气,“我挺奇怪的,以前你那些项目是怎么谈下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蒋君蓉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圈椅上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愈甚,“你想得到什么?我都能给你。”
“是吗?”陈太忠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身材是极好的,缀着花边的真丝衬衣在腰际有一个明显的回收,让她的胸部看起来挺拔异常,而腰身却是惹人怜爱的纤细。
至于说下身嘛,薄薄的亚麻筒裤,虽然不能勾勒出腿部的线条,可是由于那裤子委实太薄了,窗外光线又明亮,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隐约能看到她丰腴的大腿和修长的小腿的轮廓,甚至更多……
必须承认,自打他开始进入官场以来,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极为正规的服装穿出如此的性感来。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傲气,实在是足了一点,他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该围着你转吗?
“看够了吗?”蒋君蓉轻笑一声,笑声满是傲然却又不乏媚意,展示出了一种以为怪异的诱惑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吗?”
陈太忠抬头看看,触目是那个微扬的下巴,高耸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他咳嗽一声,“冒昧地问一句,你……还是处女吗?”
笑容,在蒋君蓉的脸上停滞了大约半秒钟,随即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好半天,她才停止了笑声,“怪不得你喜欢外面那个毛茸茸的小丫头呢,敢情陈主任还是很纯情的一个男人啊?”
哥们儿只是不喜欢公共汽车而已,陈太忠冷眼看她表演,却是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
“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吗,”蒋君蓉白他一眼,眼角眉梢满是春意,偏偏地,嘴角却是挂了几分不屑出来,“你知道什么才叫欲仙欲死吗?”
“嗯,我见识过‘锦鲤吸水’、‘桨入平湖’和‘天命姹女’,”陈太忠实在忍不住了,咳嗽一声笑吟吟地反击,“不知道蒋主任长了什么样的名器啊……你知道名器是什么吗?”
“名器?”这次,笑容在蒋主任脸上僵得比较持久,好半天,她才眼波一转,“你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
她见过类似的书籍,不过当时年纪小,却是没往心里去,据说那是“破四旧”的时候,家里无意中弄回来的,很多原本该被破的四旧都是通过破四旧的人才得以保存的,不同的是换了主人而已——说起来也算有点喜感。
“你这么认为的话,也很正常,”陈太忠笑着耸耸肩膀,却是不屑于跟她争执这点东西,夏虫……可以语冰的吗?
遗憾的是,他这不屑的味道,被蒋君蓉品味得明明白白,禁不住一时大怒,“陈太忠,你不支持我的工作也就算了,何必这么羞辱我?”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陈太忠灿然一笑,那笑容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了,“你这是哪儿的话啊?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你有傲气,可是我有傲骨啊,那是傲然铁骨……铮铮地响呢。”
“好,好好,”蒋君蓉被他气得连说三个好字,怒笑着指着他,“你以为缺了你姓陈的,我真的拿不下英国的这个单子?”
“我衷心地希望你拿得下来,真的,”见到她被气得出离愤怒进退失据,陈太忠的心里,反倒是平衡了许多,“拉到的投资越多越好,努力吧……不管怎么说,素波跟伯明翰也是友好城市,你要利用好这一层关系。”
蒋君蓉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非是幸致,一听他这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登时冷静了下来,细细回味一下,抬头看看他,眼中满是警惕的目光,“你不怕我抢了你单子?”
“我的十佳青年,你都差一点抢了,我说什么了吗?”陈太忠眼睛一瞪——必须承认,他确实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心里有点耿耿于怀而已。
“十佳青年,十个位子呢,我只占一个,尼克能游说到的资金多了,我要的也就是那么一份,你能把剩下九个位子都占了,那是你大能,我绝对的……无怨无悔。”
“十佳青年复选以后就没我了,你别扯到我身上,”蒋君蓉随口解释一句,随即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交换条件之一……就是你谈妥的那一部分,必须落户凤凰?”
“你真聪明啊,我有点佩服你了,”陈太忠郑重地点头,伸出个大拇指来,心里却是嘀咕一句:傻逼!
不过……哥们儿好像更傻,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简直傻到不可救药了,早说这是国际友人投资的必要条件的话,还有哪个鸟毛敢做声啊?
说穿了,还是没过惯扯虎皮做大旗的日子啊,这个习惯不好,嗯……以后要改。
“好像有点问题,”蒋君蓉可不是那胸大无脑的,仅从陈太忠的话中,她就发现了些许的不妥:这个男人没道理一下变得这么软弱啊。
不过,眼下的形势,已经让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能魅惑或者打压的了的,她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定,“你要真想帮我的话,等他资金落地,把钱转过来,成不成?”
“我说,看把你美得,”陈太忠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屑地一哼,“我帮你……我凭什么帮你啊?你又怎么知道,我这钱就到不了素波呢?”
“能到素波?”蒋君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陈太忠瞪她一眼,也懒得再解释了,通张高速路的指挥部,可不就是在素波吗?
我这儿的信息,好像错得一塌糊涂啊,蒋君蓉眼珠一转,我还是回去继续落实一下比较好一点,想到这里,她瞥一眼陈太忠,点点头,“那我打个电话问问……咦?你的钱能到素波那个口儿?”
“不管到哪个口儿,怕是都算不到你们招商办的任务里,”陈太忠心说这女人也不算太傻的嘛,居然能猜到这钱的去向有点问题,不过,她这么理直气壮地发问,让他心里愈发地不爽了起来。
“那个无所谓,主要是这笔投资对素波市的意义巨大,”难得的,蒋君蓉还会唱两句高调,不过下一刻,笑容再次凝结在她的脸上,“不会……不会用在省里的项目上吧?”
“哈哈,你倒是真聪明,”陈太忠笑了起来,心里却是极大地出了一口气,得瑟,你再得瑟嘛;傲慢,傲慢你个头。
在蒋君蓉的眼里,这家伙的笑容,多少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她冷冷地一哼,“是通张高速,对吧?”
能想到这个,固然说明她的思维敏捷,但也能从另一个侧面说明,通张高速路资金的窘迫是众所皆知的。
“这个我没有义务告诉你,”陈太忠终于收起笑容,上下看她一眼,郑重其事地回一句,“不要试图了解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事实上,我比你更有大局感。”
“呵呵,生气了?”蒋君蓉轻笑一声,看起来很亲近的样子,心里却是堪堪地挂不住了,她自负美貌聪明,兼且家世又好,何曾被别人如此小看和蔑视过?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官场中人,论什么都差她一头的。
“没有,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很无聊,”陈太忠无奈地皱皱眉头,“其实我没有抢谁的东西,我只是做好了自己的工作而已。”
“我却觉得很有意思,”蒋君蓉缓缓地坐了下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宜喜宜嗔地看着他,嘴角带着挑衅的笑容,“你很有男人味儿。”
陈太忠穿的也是薄裤,隔着两块薄薄的布料,他不但感受到了对方包装内肌肤的弹性和细腻,更有丝丝凉意,自她的大腿处渗了过来,冰肌玉骨清无汗——却也算是尤物了。
他当然就有一点点反应了,只是,触目那微扬的圆润下巴,他心里又生出些许不服出来,任脖子上吊着两只手,斜着眼睛看她,“你能好好说话吗?”
“当然可以,”蒋君蓉腰肢微微扭了两扭,就碰到了他张扬的亢奋,眼珠一转,笑意愈甚,身子也凑得更近了,惊人的丰腴肆无忌惮地压迫着小太忠,“呵呵,原来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我是男人,不是性无能,”陈太忠冷冷地看着她,心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副书记的女儿来的吗?怎么会这么放荡呢?“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想多一点反应吗?”蒋君蓉伸出手去,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极为放肆地笑着,“怎么样,感觉好吗?”
下意识地,陈太忠的手揉捏了两下,嗯,手感不错,与此同时,小太忠同学也越发地张扬了起来。
“咦?”蒋君蓉感觉到了他的非凡,禁不住探手一摸,眼睛里满是骇然,“呀,你这家伙……你居然敢找处女?这么大个儿,不怕搞个大出血弄出人命?”
“没见过这么大的吧?”陈太忠原本颇有些不忿的,不过见她如此骇然,心中也登时多了几分自得,“所以说你少见多怪了……我说,你的人在外面呢。”
“他们要是不在外面呢?”蒋君蓉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似是要滴出水来,低声地发问了,挑逗的味道极浓。
陈太忠不语,他可以嘴硬,可身体的反应,那总是不争的事实。
“不在外面,也不会便宜你,”蒋君蓉轻笑一声,松开双手站起了身子,走开两步之后,冲他嫣然一笑,“不是每个人都能上了我的床的,我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来求我。”
“你的感觉还真好,”陈太忠冲她一笑,也不屑解释什么。
“不过,你的本钱倒是够了,”蒋君蓉边笑边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又是一个媚眼抛来,“其实……人家都有点湿了。”
这家伙的脖子有病吗?陈太忠看着她离去,心里嘀咕一句,怎么总是扬着个下巴?你丫知道真正的傲慢该怎么表示吗?
不过,素波的蒋君蓉居然是这副作风和做派,也让他心里感触颇深,想想业务科的科长张玲玲,显然人家蒋主任的诱惑力,是要更胜一筹的。
骨子里的傲慢加上无限的风情,这种尤物,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挺大,尤其是蒋主任背景又深厚,征服这种女人,能让男人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真是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年代,陈太忠摇头笑笑,嗯?裤子的大腿处怎么湿了一片?
这女人表演起来,还真的挺入戏的,他苦笑一声,问题是你有衬衣遮着倒好说,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好在,他已经答应了女孩,还要在深圳待一个晚上,要不就得换裤子了。
第二天中午,陈太忠出了二线关,为了避免麻烦索性直奔广州,也懒得找宾馆住了,将身子缩小面容改了,在大街小巷四下转悠,心情高兴了再到酒吧里坐坐,硬生生地熬到了晚上。
等夜色降临,打辆出租再回返,接近关卡时下车,几番折腾之后,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踏足香港,还好,体内的仙力比他想像的要耐用得多。
来趟香港,不容易啊,饶是哥们儿还是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