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严重了,莫向晚听得一片混乱,并不能很明白,她问道:“秦姐,我是不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秦琴坦陈告之:“昨晚我去了管弦的沙龙,她那里一向鱼虾混杂,这也不好怪她的。”
莫向晚的一颗心从天堂坠落到地底下,剧烈跳动起来,她有了个不好的直觉,“是不是有发生让你为难的事情了?”
秦琴说:“你代我向管弦转达,有些事情在我这里是不容商榷的,昨天的事情下不为例,如果再发生一次,就不要怪我不给她面子。”
“是不是她请的人对你意图不轨?”莫向晚简直是要低叫出声了。她从未曾想过,秦琴会因为她的邀请,在管弦那里受到难堪。而就秦琴所表述的,她能想象出胜于此难堪百倍的场面。
这实在太难过了,两方都是朋友,她又如此信任管弦。
秦琴没有正面答她的问题,只说:“有的人殚精竭虑,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争来争去,这是在误入歧途,浪费人生。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向晚,你想好自己站的位置。”
莫向晚下意识在这边就点点头。她是绝对无法接受这项事实的。
秦琴年轻的时候长得颇艳丽,也是吸引过好一阵狂蜂浪蝶的追逐,但她有一股洁身自好的骄傲,并且支撑至今,足够令莫向晚佩服。
圈里的人都明白秦琴过分锐利的坚持,现在却有人尝试逾越她的雷池。这个人还把朋友当作了一条桥梁。
莫向晚挂了电话,跌坐到沙发上。事实太过残酷了,残酷到她几乎要打起冷战来。她无法安定,平静片刻,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管弦迟了很久才接电话,声音娇慵,接电话那一刻还轻声对身边人说了一声“别乱动”。
莫向晚听得头皮发麻。她是掷地有声地问管弦:“昨晚你的沙龙是另有所图?”
管弦根本就是兵来将挡,没有丝毫意外,柔声对莫向晚说:“小姑娘,你应该是晓得的呀!”
莫向晚低叫:“我晓得什么啊?秦琴受了多大的委屈?”
管弦说:“只不过香港那边的一个投资人对她示一示好,那个人是大陆过去的,喜欢她的节目十多年了,粉丝见偶像热情了稍许,她又何必这么顶真呢?我们都是混在这个圈子的,公关交际上头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小姑娘,你应该早就习惯了。”
“这一条线是邹楠搭的?”莫向晚质问道。
“她是你带出来的,办事情有板有眼,从不会不稳当,你教的很好的。”
“管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莫向晚终于忍不了了,她叫出了声。
但管弦说:“小姑娘,你一直知道我的沙龙是起什么作用的,你是在装傻不闻不问,现在犯到秦琴头上了,你才找我兴师问罪,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别人真的只是秦琴的粉丝,我找她列席一下,只不过给一个面子而已。这一大早你噼里啪啦训我一通,我很难过的,晓得吗?”
莫向晚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管弦说的是事实,她根本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管弦的沙龙不会太单纯,连邹楠都能晓得其中的关键。但她却从不曾稍有微词,或许确因秦琴的缘故,她才终于撕开这层窗户纸。
这根本是咎由自取。这种自愧让她不能再发出半点话。
管弦被莫向晚吵醒了,也不是很愉快。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她很劳累,也是身心俱疲。她放低了声音,柔软了语气,讲:“小姑娘,你应该可怜可怜我的。”
莫向晚魂不守舍地放下电话,难过到了极点,甚至想要狠狠抽自己两巴掌。她致电秦琴时,还恳切地说:“管姐那边有香港的投资人,我想多接触一下总是对你有帮助的,许多人拿了投资可以独立做节目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