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也不说什么,直接出去吩咐了。
子岩已经吃个大半饱,见凤鸣愁眉苦脸,放了筷,关切地道,“鸣王为了同国王子的敌视而烦恼吗?属下一路上也听到了同国的消息,这次途中,还碰巧遇见了负责打探各地情报的绵涯,他正要赶往繁佳呢。依属下看,同国的局势虽险,但危机并不大。”他的谨慎比得上容虎,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精神一振。
凤鸣赶紧把头凑了过来,不耻下问,“这怎么说?”
“同国现在正在分崩离析的边缘。鸣王不晓得吗?”
子岩略为惊讶地看凤鸣一眼,从容不迫地分析道,“同国大王庆鼎在时,王权当然在他手上,但他的亲弟,也就是同国太子的王叔庆彰,在国内也极有势力。大王庆鼎不在,王叔庆彰就掌握实权,俨然是另一个同王。”
凤鸣心里暗道,正确的名词应该是摄政王。不过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断子岩的话,继续乖乖地听。
“如今,庆鼎虽然死了,但同国太子却无法登基。”
“啊?为什么?”秋月和秋星用娇滴滴的诧异的语调,同时问了同一句问题。
“因为目前同国的大权几乎都在他的亲叔叔庆彰掌握中。而庆彰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哥哥庆鼎已经死亡。大王既然没有死亡,太子当然不可能登基。只要太子无法登基,就无法从自己的叔叔手里取回王权。”
秋蓝脸色茫然,“可是庆鼎明明已经死了,各国都这么传言,他怎么可能不承认?”
子岩笑着反问,“传言只能是传言,同国太子庆离有什么确切的证明呢?”
凤鸣露出思索的表情,隔了一会,猛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喝道,“我明白了!”
秋月忙问,“鸣王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同国的王子为什么一直叫嚣要杀我为父报仇了。”凤鸣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用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见解公布出来,“只有确定庆鼎已死,庆离才可以继承他父王的王位。所以现在庆离最想做的,就是要所有人承认他的父王确实死了。庆鼎既然被害,那么一定有害他的凶手。他找不到真的凶手,就先认定是我啦,谁叫我名气大呢?而且比较好陷害。他口口声声对外说我是凶手,要杀我报仇,实际上就是摆出一个父亲确实被害的姿态。可恶!没人性!就算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他八成也会对我下手!他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王位!无耻!唉,本来还打算见到他可以好好解释我不是凶手呢……”
子岩见他愤愤不平,想起容恬说凤鸣哪个神态都那么可爱,倒忍不住扬了扬唇,安然道,“鸣王先不要气愤。庆离纵然是希望藉鸣王的性命来达成目的,有一个人却绝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凤鸣呆了一下,圆眼睛眨了眨,随即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错,庆彰不会让他这样做。
首先,这样一来,同国会同时开罪容恬和萧家,其次,假如让庆离用为父报仇的理由害了凤鸣,那岂非公开承认庆鼎已死?庆彰将不得不立即把权力还给登基的侄子。
想到这里,凤鸣心内大定,双目亮闪闪地轻笑道,“嘻,同国国内现在应该庆彰势力比较大吧。”
子岩暗夸他领悟力不错,点头道,“所以这次同国之行,鸣王只需要利用他们叔侄之间的冲突,尽可以游刃有余。庆彰握着同国大部分兵权,只要庆彰肯保护鸣王,保管鸣王不会有任何危险。”
“好!”凤鸣用力鼓掌,眉飞色舞,“好!哈哈!我就知道事情有转机的!嘿嘿。”
三个侍女早听得眼睛放光,赶紧也一起凑合,努力鼓掌欢呼。外面守卫的侍卫们听见里面忽然喧闹得不堪,都无奈地摇头,这鸣王,不知又弄什么新鲜花样。
几人欢呼高兴了一会才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凤鸣和秋蓝等才发现容虎和子岩一直安坐如山。
容虎的脸色,居然还有几分凝重。
“容虎?”
“这虽然是同国王族内的私事,但应该也不属于绝密。绵涯即然可以侦知,为什么我们却一直不知道?”容虎沉声道:“如果早些知道,以何必鸣王优愁了这么些天?”
子岩道,“属下对此也很奇怪。”
这个倒是一个不会忽略的大问题。对诡计不敏感的待女们,也立即集中了精神。“自从上了船后派出的都是萧家的探子,我们的消息,都通过萧家才知道。”容虎绶绶到,
绵涯被丞相烈中流派出去收集情报,没有绵涯这个容适派系的探子头目在凤鸣身边情报等倚靠萧家提供,原本无可厚非。
但是很难相信萧家的情报网会如此的无能。
要知道做杀手买卖,首先需要精确无误的情报,否则怎能细致地安排刺杀一击即中,
秋星惊道,“难道是洛云故事隐瞒情报?”
“不应该。”真没想到,为洛云说话的居然是秋月这个大对头,秋月沉思到“我记得说庆离要将鸣王碎尸万段这个消息的不是洛云,是洛宁。“看见各人都古怪的盯着她打量秋月脸颊微红,嘟起小嘴,“你们干嘛这个看我?人家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可没有打算帮那个死小子说好话”
“他们父子都喜欢欺负鸣王,不是一样的嘛?”秋星嘀咕了一句。
“无论是洛云还是洛宁,都是萧家的重要人物,如果他们真的暗中对鸣王弄鬼,后果也许会很可怕”容虎沉默了一会,皱眉道,“可这种习惯杀人的高手通常最不屑的就是背后的险谋,这实在不像他们父子会做的事,”
子岩没想到刚刚到达就遇到这样重大的事,仔细琢磨了一会,沉声道“先不要自疑,如果是他们要害鸣王,恐怕鸣王早就没命了,现在倒是要仔细查一查萧家负责情报的人。”
“这个我会去查。”容虎接道。
子岩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合作已久,一个眼神往往已足以沟通。
子岩站起来,伸个懒腰道,“萧家情报状况,容虎你去查,如今看我要立即往同国去一趟。”
凤鸣一惊,站起来,不舍到,“你才刚来怎么立即要走?”
子岩眯起双眼精光炯然,“绵涯已经去了繁佳,我们这里还缺乏确切真实的情报,这样下去,启不危险?属下必须先行一步,在鸣王到达同国之前,为鸣王做一个好探子,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鸣王在船上要小心了。”
秋月急迫道,“你留在船上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好照应一下啊。”
子岩笑道,“如果萧家杀手团的指挥洛宁真要在大船上取鸣王性命,以他们的人数和功夫,多我一个也阻止不了,我在这里也只是陪葬而已,何况我认为隐瞒情报的并非是他,此人成名多年,他的为人我也听说过,不该如此,而且他又为什么要杀鸣王呢?一切都只是猜测,放心好了,照现在看来,就算有危险也应该在同国境内,毕竟鸣王是萧圣师公开承认的亲儿,谁敢随便动他?想动他,也只敢借刀杀人,不会自己动手。”
凤鸣听他语气淡然坚定,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凝视他道,“子岩,同国情况这么混乱,你可千万要小,你和我不同,我身边有很多待卫,你可只有一人。”
子岩露齿一笑,皓齿如雪,“鸣王放心吧,属下对同国很熟,常年大王就将我们这些人藏在同国海边,我们这常在单林海峡附近水战呢,如果在同国真出了状况,属下就朝海边逃,包管他们捞不着属下一根发,”
他这般从容自若,将紧张的气氛大为缓和,凤鸣被他说的笑起来,道,“喔,说起单林海峡,又想起一件头痛事,我还要开拓双亮沙的航线,那里不是很多海盗--------”
“那些海盗的事,属下到了同国之后也会为鸣王打听,”子岩截住他的话头,属下这就出发,属下会尽量在鸣王的大船进入同国国境前赶回。“
走到容虎身旁,低声和他商议了几句,又转头深深凝视了凤鸣一眼,刚毅的轮廓泛起一丝信心十足的微笑,“大王嘱咐,要鸣王千万好好等他回来,鸣王保重了。“转身,人一闪,背影消失在房门边。
室内只剩五人。
容虎也不闲着,筹谋片刻抬头道,“属下去问问萧家的情报由何人负责。”不等凤鸣点头,自行雷厉风行的去了。
秋蓝看着容虎离开,转头瞧瞧秋月秋星,娇嫩的脸比平日肃清了十二分,低声道,“从今日开始,鸣王入睡的时候不能在让洛云一人守着了,”
秋月秋星一脸毅然地点头,都是一副拼死也要保护鸣王的俏丽模样。
只是秋月又认真地门口“但我仍不信洛云会想谋害鸣王,他那人……”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而且我看洛云也不像这样的恶人,虽然样子凶巴巴的”“不过还是要防范,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但原子岩和容虎没有看错他们,”“我们三个仍像住常那样轮夜,但不是在外间守着,要和洛云一样守在鸣王床前才行。”
凤鸣孤疑地看看他三个仔细商议正事的待女,过于认真的三人凑在一起,连头都几乎挤一块去了。
天啊……
不过一顿欢迎子岩的温馨晚饭,结果他身边的待从和待女忽然就佝上紧了发条一样行动起来了,如临大敌的气氛好压抑,丞相啊,果然如你所言这次出游状况多多,日日新鲜。可是,我真的会在重重保护中成长为梦想中顶天立地的大树吗?目前好像还是被保护的小草的成分偏多---------凤鸣喟然长安。桌上,此刻,秋蓝亲手烹饪的菜储尚有余温。萧家名扬天下的奢侈大船,仍在温柔月下,缓缓朝同国的方向前进。
繁佳,境内。
同一轮明月下,庞大华丽的车队,在冗长的离国精锐重重护卫下,也正缓缓朝繁佳都城方向进发,
其中最大的一辆马车,由十六匹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牵引,蹄步一致地踏着均匀的节秦。
马车用镏金装饰,华丽慑人,黑色的垂幔上铺着金线,将马车四周层叠包裹,迎凤飘着同样也属黑色的流藓
数不清的脚步,默默踏在黄土上。
车前,车后数不清的护卫。
数不尽的盔甲,磨利的剑和枪,在月光下闪耀阴寒。
黑夜的感觉如此浓重,大军行进中,竟无人敢随意喧哗或者交谈。
沉默的大军缓慢地推移,黑金交错,华丽而阴沉的马车是这一行中妖异诡秘的焦点,它本身似乎就拥有邪恶的霸王般的冰冷各残忍,能让任何第一眼看见它的人心惊,手脚发麻。
彷佛里面藏着一位魔王。
也许,确实藏着一位魔王。这辆马车,从来仪出发,已经快到达繁佳的都城。
在它这段短占的旅途中,隔着黑色的垂幔,已经有不少屠杀的命令,传达下来,并且被撤底执行。
在失去了繁佳王族的最后一点血脉三公主,失去了繁佳所谓的大王龙天后,繁佳这一个国家史无前例的虚弱。热血飞溅在黄土上,片刻就会失去温度,所有敢于公开反对离国军队进驻都城的繁佳大臣和贵族,绝大部分已经永远闭上了他们的嘴。
“大……大王……”泫然若泣的求铙声,从黑色的垂幔里逸出一丝,也是片刻,就消散在风中。
那是思蔷的哭声如被剥干净的羔羊一样仰躺著张开双腿,思蔷的眼里倒映着神一样不可违逆的强悍男人。
又一下毫无怜惜的挺身,几乎把他的身内部惯穿了。
娇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思蔷哭叫着,用冰冷的白哲的手腕抚摸着让他痛不欲生的王者,“大王-----”
他摸到了大王的脖子,不可思议,坚硬如铁,长期练习剑术的男人,肌肉线条优美强韧,思蔷哭叫抱住他,他知道,他是自己一生中见过最强的男人,足令所有男宠神魂巅倒的强,
对比于思蔷的呻吟哭叫不能自己,若言的眼神清醒异常。
“放开。”若言摔开思蔷环住自己脖子的手,就著插入的姿势把身下的人强翻过来,让他趴跪著背对自己。
火热的凶器因为姿势的改变,一中气插到最深处。
思蔷泪流满面的尖叫起来。被前几次发泄的男人的**占在红肿的双丘和大腿根部,刺上太阳穴的锐痛和可怕的快感让他突然一阵经挚,再也支持不住地颓然趴倒。
没发泄够的若言没让他有休息的机会,双手捞起他转绵绵的腰,继续着激烈的动作。双腿向后张到最大,思蔷似乎已经昏迷了,偶尔抽动一下,像被人从恶梦中猛然扯了一把。身后抽插的节奏,却越来越快。“嗯--------呜-----”强烈到说不出话来的痛苦终于让思蔷恢复了知觉,微微掀起眼脸的瞬间,四肢突然再度强烈的经挚“啊!”
彷佛什么在体内爆炸了,差点烫坏他。但同时,又出奇的充盈了他。
封闭的马车里每一寸都迷漫着男性嚣张的麝香味。若言端正的脸逸出一丝发泄后的满足,却仅如昙花一现,抽出释放了精力的凶狠的**,他松手,无动于衷的让思蔷倒在毛毯上。由始自终,没有一丝笑容。甚至于连眼神,都是冷冽的。“大王-----”思蔷在毛毯上简单地翻边过身没有理会身白浊的污迹美丽的眸子游离着寻找到那个把他折腾到半死的强壮男人。被柔躏后的沙哑声音,无比惹人爱怜,“刚才------”
“再敢在本王临幸你的时候开口说话,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刚刚在他休内宣泄过的若言,看他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还有,不许再用你的手,抱住本王。“
他站起来,修长挺拔的身躯,在空间有限的马车内更显得充满压迫感。
听到无情的警告,思蔷咬住下唇,躺在原地,抬起头,凝视着用准备好的干净软巾擦拭自己下体的大王。若言根本没理会他,自顾自的穿回长衣。他不是凤鸣……
如果是那个机灵倔强的鸣王,怎么会这样轻易就范?恬不知耻,抱着他的脖子,像个下贱的娼妓一样哭着呻吟?
不管模样有多像,也许闭上眼睛的时候,真有那么几分神态想似,但骨子里,鸣王永远只有一个。
若言厌恶地转过身,重新坐回几案前,不再看赤裸妩媚的新宠一眼。
假如抱着的是那个人,假如刚才哭叫着,用双手紧紧圈着他脖子的,是那个人……“禀大王,有急信!”马车外传来的高声禀报,打断了他的假如。
信是妙光写来的,若言把妹子从远方送来的急信展开,在烛光下,一行一行的,缓慢地,阅读。
鸣王已经中计,或不可得。或,不日,可得。
这一句,他读了三四次,极缓,仿佛嚼一颗滋味无比香甜的橄榄。那总是凝结着残忍和冷漠的脸,隐隐有了一丝涟漪般的弧度,这奇异的弧度,让他线条钢毅的脸,阔然出现巨大的变化。
思蔷缩在一边,红肿的双眸瞪的大大,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般凝视若言瞬间绽放浅淡温柔的俊容。
不可能!
无法相信,离王……也有这样的表情。
他总以为,自己前些日子本不应拥有却意外拥有的,已是这个男人生命中最感性的一刻。
原来,不是。
“思蔷,过来。”察觉到一直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若言放下妙光的信,淡淡唤道。
大概是心情太好,男宠靠近他的时候,他竟抚住那若不禁风的腰肢,允许还未净身的男孩颤栗着依偎在自己身侧。
若言轻描淡写地吩咐,“闭上眼睛。”
这语气,已经和刚才严禁思蔷做爱时触碰他的命令天差地别。
思蔷顺从地闭上眼睛,微微仰头。
他把呼吸都屏住了,期待地等着,他知道,大王会吻他。
而且,极温柔。
他悄悄捏着小拳头,紧张得快晕过去,几乎想要用牙齿把下唇咬破。
大王……
热气,慢慢地,贴近。
当王者霸道又充满激情的唇覆盖上他时,思蔷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
这明显是一个充满柔情的吻,舌尖探入到他的喉咙深处,贪婪地舔吸,缠绵得仿佛永远不肯放开他。
没什么比这个更令思蔷想放声大哭。
前所未有的霸气,前所未有的怜惜。大王甚至用强壮的双臂抱住了他,把他拥在怀里,不让他呼吸地加深狂吻。
不要紧的。
无法呼吸,不要紧的。
这个男人的气息,足以让他忘记呼吸,甚至他自己。死在这个山一样强大的男人怀里,已是一种无上荣耀。
大王,我的大王……
斗胆反抱着深深吻他的若言,思蔷动情地做着今生不敢奢想的美梦。
“凤鸣……”
若言一个低低的充满渴望的呻吟,把他从美梦的云端一把拽了下来。
一息间,思蔷已经浑身僵硬。
“凤鸣,我的鸣王……凤鸣……”
每一个叹息都是一把刀,割得思蔷恨不得寻死的痛。
他不但连人从美梦的云端狠狠拽下来,他还觉得,他又一次被,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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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3惊天魔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