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么时候能来?
佟瑶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小姐行事自有章法,而且小姐也没有将详细计划说与她听,她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她只按小姐所说的办事。
人没有出现,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可此时人在大理寺,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希望凤轻尘能早点来。
而凤轻尘何时能出现?这个问题就是凤轻尘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事情顺利就快了,不顺利她今天都没法现身。
她已经做好善后工作,可她还要想办法安置孙思行,或者说把孙思行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告状很重要,可孙思行的安全更重要,最主要孙思行的行踪也一定要隐匿起来,绝不能让人发现孙思行在凤府。
凤府现在可是状告血衣卫把孙思行看丢了,正理直气壮地问血衣卫要人,要是人出现在凤府,那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短时间内,绝不能让人找到孙思行。
术后固定已经做好,凤轻尘把孙思行推了出来,身上的手术袍还沾着血,可此时她却无心管这些,将暗卫招来,让他们抬着担架往外走,带着担架出府。
暗卫诧异地看了凤轻尘一眼,随即低头,按凤轻尘的吩咐,将担架抬走,以隐秘的方式,将担架抬上马车。
随后,一身着白色披风,身形与凤轻尘相仿的女子也登上了马车,她手上还提了一个手术箱。
一行人安定好后,马车朝城外使去,看车夫小心谨慎的样子,马车上应该重要的人。
“大人,凤府有可疑人出府,那木架上好像是人。”监视凤府的血衣卫情报处人员发现这一情况,立马报告给自己上司。
“跟上去,别让人跑了,必要的时候出手抢,绝不能让这一行人出城。”情报处的处长沉着脸道,一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
监视凤府的人,有一半追着马车而去,别一半则继续留在外面,盯着凤府的一举一动。
马车走后不久,凤府倒夜香的人出来了,一个大木桶放在板车上,远远还能闻到那股臭味,血衣卫情报处的人虽然尽职,可也无法上前查看,看着两个身形不怎么粗壮的小厮,推着夜香车出去,血衣卫的人并没有跟上去。
孙思行的情况他们很了解,根本无法行走,这两人绝不是孙思行。
推马车的两个少年低着头,远远根本看不到他们样子,两人推着马车稳稳的往外走,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而走出血衣卫监视范围,两人立马停了下来,将板车放平,抽出板车下的隔层,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近看会发现那个人就是孙思行。
“带着人走。”身形瘦小的小厮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清冷的声音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这人赫然是凤轻尘,另一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左岸了。
左岸将孙思行抱起,在凤轻尘带领下朝九王府走去,而两人走后,凤府真正的小厮出现,将夜香倒了,把板车推回府,血衣卫的人根本不知,凤轻尘带着孙思行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无论九王府的主人在不在,管家都一样尽职,所以,当他看到凤轻尘带着两个男人出现时,并没有惊慌,把人放进府后,立马将孙思行安置好,并派大夫全程照看。
至于左岸,他就不用担心了,能避开九王府外的钉子,左岸不是普通人,到于左岸会不会和符临一样吃里爬外,这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将孙思行安置在九王府,凤轻尘便安心了,再三交待左岸,让左岸一定要保护好孙思行,凤轻尘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让九王府的人烧水,她要沐浴。
咳咳,她好像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九王府的管家听到后,更是不把凤轻尘当外人,屁颠屁颠的去准备。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水,凤姑娘要沐浴,你去把上个月准备的衣用给凤姑娘取来,没错,就是那套天空蓝的袄子,再配,再配同款的披风,对,就是那件金丝云勾边的。”
老管家活力十足,吩咐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溜呀,凤轻尘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没想到九王府居然真有她穿的衣服,听老管家的话还不止一套,而且每个月都给自己准备了,这叫什么事呀。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些话,她的心里还是有暖暖的感觉,九皇叔明知她不会常来九王府,还是替她准备好了一应的衣物,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九王府的女主人看待了。
九王府的下人效率很高,凤轻尘刚回过神,他们就准备好了沐浴相关的事宜,凤轻尘只要放松,享受热水浴就好了,可偏偏凤轻尘没命享受,她只能草草洗个澡,保持表面的光鲜,不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在凤轻尘沐浴时,大理寺官差已经来到凤府,请凤轻尘去大理寺公堂,当然不是作为原告,而是作为被告。
凤轻尘这个半夜劫囚犯的家伙,一大早就去大理寺告血衣卫把人看丢了,而作为苦主的血衣卫怎么能忍,凤轻尘告他们把孙思行看丢了,他们就告凤轻尘昨天晚上带人劫狱,把孙思行劫走。
至于证据?
凤轻尘昨天晚上的举动看心鲁莽,实则早有算计,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就算宫里的人知道她昨天进城了,可除了血衣卫的人外,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劫狱了,而且……
对外,她一直在凤府休养,她根本没有出城,如果她真要劫狱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不过,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只要把凤轻尘骗出来,他们就能进凤府找孙思行,只要找到孙思行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凤轻尘百口莫辩。
甚至今天早的小纸条,他们也可以说是凤轻尘做的,只要凤轻尘认了一条罪,再往她身上加一条罪并不难。
这事本身就与凤轻尘有关,只在凤轻尘没有认下劫囚前,他们还不能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小纸条事情查来查去,最后居然查出这事和他们自己有关,那纸条的墨与纸,都出自顺宁侯府与血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