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苏绾小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合不合理的问题。当然,如果苏绾小姐执意要轻尘接连驯服两匹马,轻尘也无话可说,谁让轻尘也只是一介平民,而苏绾小姐你却是南陵的贵女。
只不过轻尘很好奇,南陵的驯马师是不是都像轻尘这般,一天之内要驯服两匹烈马不说,还要在连接不断呢?”
凤轻尘这话是说给皇上听的,一个南陵的贵女,却在东陵的地盘上,欺负东陵的百姓,他这人皇帝就不管吗?
“咳咳。”皇上轻咳两声,开口道:“去,把我东陵的马放出来。”这是明摆着不给苏绾与瑶华多说了。
苏绾与瑶华确实不会再与皇上争辩,不管如何她们都不会,在明面上给东陵皇上难堪,皇上可不是凤轻尘,不是她们可以拿捏的,可要她们就这么妥协,她们绝不甘心。
“皇上,这一局瑶华认输。”明得不能拒,那暗的行不行,想让她西陵瑶华下场,像个粗鄙的下人驯马给众人看,那是做梦。
她西陵瑶华就是输,也要输得漂亮。
“认输?瑶华公主既然放弃,那就苏绾小姐吧。”对西陵瑶华这种明着顺从,实则抗拒的态度,皇上很是不满。
帝王有帝王的骄傲,他的话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拒绝。
苏绾也想要认输,可看皇上那铁青的脸,只能暗叫倒霉,硬着头皮上场。
事实上,她和瑶华两个人马术虽不错,但却不会驯马,驯马太危险了,出了事那就是非死即残,她们这种出身尊贵、养尊处优的女子,怎么会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苏绾打定主意,下场后也就是做个样子,她不会给凤轻尘太多休息的时间。
“皇上,轻尘下去整理一下。”苏绾一走,凤轻尘也转身离去,她走后没有多久,东陵九、东陵子洛与太子也离席了。
看他们这样子,似乎不太看好苏绾,或者说在见识了凤轻尘,那让人拍案叫绝驯马术后,苏绾的表现入不了他们的眼。
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最近休息室,将人挥退后,凤轻尘脸上的笑才收了起来。
“嘶……”
凤轻尘痛得真抽气,小心的将裤子退了下来,黑色的裤子沾了血、染了灰,早就脏得不行,里裤也全是血与灰尘,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凤轻尘又将里裤退下,裤子粘着伤口,在脱下时一块块的肉就直接被撕拉了下来,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血肉模糊的大腿露了出来,大腿内侧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这样的伤口凤轻尘见过,差不多和炸伤一样。
“在战场上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没想到在这马场上,却伤得这么重。”凤轻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忍痛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启动智能医疗包,凤轻尘拿出绷带与伤药,将伤药混着止痛药洒在绷带上面,然后就将伤口一层层缠好,简单包扎起来。
这伤口,原本要好好的清洗、上药,可现在她没有时间,只能先将其包好,待到驯马结束后再做处理。
双腿都包好了,凤轻尘又将染血的裤子一一穿好。因隔着绷带,那伤口轻易不会再蹭出血来,虽然还是很痛,但却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再次骑马时,凤轻尘不会感觉大腿内侧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凤轻尘不知,在她处理这些伤口时,窗外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凤轻尘,对不起!”男子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最后化为一道叹息,悄悄地离去。
除了大腿内侧,还有一处比较严重的伤,那就是双脚,脚心在地上摩擦太久了,鞭子都破了,渗着血,凤轻尘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去动。
这鞋子刚好合脚,要是缠上绷带,这鞋就没法穿,只能忍一忍了。
吸取教训,下一场尽早给那马注射镇定剂,西陵瑶华与苏绾给她准备的马,特别的狂躁,没有镇定剂的帮助,那马根本不可能驯服。
除了受伤外,凤轻尘的体力也严重的透支,凤轻尘在智能医疗包中,找了半天找不到可以迅速这补充体力,又没有负作用的药,无奈只好选择兴奋剂了。
兴奋剂对身体有负作用,有些运动员比赛时会偷偷的吃,被查出来后果会很严重,不过在这里可没有人查,凤轻尘拿出药,直接吞服。
“希望有效吧,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比试,所以我用手段也是正常的。”凤轻尘将脸上脏污擦掉,又将头发重新绑好,看上去又精神了几分。
闭目养神,凤轻尘估摸着苏绾就算没有办法驯服东陵的马,也能撑半个时辰,可这一次凤轻尘失算了,刚刚闭眼太监就来报:“凤小姐,苏绾小姐输了,皇上请你回去继续比赛。”
“好。”一刻钟都没有,这苏绾的耐心还真是差,摆明了就是敷衍皇上。
“皇上。”身上的衣服依旧脏污,可凤轻尘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得明亮,依旧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轻尘,朕等着重赏你。”皇上一副雄心万丈的样子,让凤轻尘怀疑,她不是去驯马,而是去打仗。
“定不负皇上所望。”凤轻尘高声应到,这个时候她不能输,输了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好!去吧,朕等你。”不同于第一场比试,这一刻皇上坚信凤轻尘必胜,凤轻尘也只能胜。
凤轻尘下场时,苏绾刚好换上干净的衣服走过来,两人相遇,苏绾的脸上不仅没有之前担忧,反到透着一股兴奋:“凤小姐,好好保重自己。”
凤轻尘眼皮轻抬,扫了苏绾一眼:“苏绾小姐放心,轻尘绝不会像苏绾小姐那般,一上场就败下阵来,苍山墨云和汗血宝马一样,我凤轻尘要定了。”
“呵,我等着。”苏绾连步轻移,朝主位上走去。
凤轻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对于接下来的驯服苍山墨云,凤轻尘多了一份担心,凤轻尘怀疑那匹马,被苏绾再次动了手脚,难度将会再次加大,可她也仅仅只是怀疑。
摇了摇头,凤轻尘朝驯马场走去。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会引起很大麻烦地,就算有证据有些事情,也不能说。
凤轻尘一入场,东陵九身边的太监就回来了,附在九皇叔的耳边:“王爷,奴才看到苏绾小姐的侍卫,接近了那匹马,具体做了什么,奴才没有看清,南陵的人将马厩守得很严实。”
“嗯。”东陵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将视线落到驯马场。
那匹马,也不知有什么问题,凤轻尘能制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