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好人”太岁拿开了脚,但却死鸭子嘴硬
柳随风脸上笑得越发开心,侃侃而谈道:“我查过德妙救的那些人,有些人是莫名其妙得了怪病,唯有她能治好有些则是服了她的药,短时间内好像全好了,可是不久会就会死于各种离奇原因,更甚者还会自尽”
听到这里,瑶光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柳随风,就听柳随风讥诮地道:“她用一些缓解病痛的药再加上幻术,让病人觉得自己好了,但实际上病症却还在,德妙只要让他们在病死之前因为其他原因身亡,就可以把她的谎言一直进行下去她这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
听到这里,太岁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咬牙切齿道:“她为了维持自己的谎言,为了赚钱,宁可让很多原本能治好的人死去有多少人被她害的倾家荡产可那又怎么样没有人肯相信我说的,人人都道德妙仙姑可以治病,可以救命实际上呢哼,那些求她治病的人,都被她骗了,没一个有好下场”
柳随风赞同的点头,趁热打铁道:“所以,我们才是同道”
“就是,我们才是好人”瑶光在一边点头
太岁脸一板,质问道:“你们是好人”
瑶光胸脯一挺,理直气壮的道:“我们是朝廷命官”
太岁抱着手臂,脸上露出疑色,似乎不信:“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有,给你看看我的腰牌”瑶光自信满满,可伸手一摸腰间,脸色大变,来回又摸索两下,惊慌的看着柳随风:“腰牌我的腰牌呢”
柳随风脸上浮现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然的神情,笃定的看着太岁:“你已经确定了我们的身份,对不对”
“哼”太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一伸手,手中多出两个牌子,朝柳随风和瑶光的身上一扔:“还给你们,谁稀罕”
瑶光连忙弯腰捡起,仔细看了看,确认正是自己丢失的北斗司腰牌,先是大惊,接着又是恍然大悟,看着太岁咬牙切齿:“混蛋,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刚才是故意吓我”
“你当初那么大力踢我,而且还是两次,还不许我小小地报点仇么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嘿嘿嘿”太岁一伸舌头,朝瑶光做了个鬼脸
瑶光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态度,下巴一扬,刁蛮的吩咐太岁:“哼,赶快给我松绑,要不然等下看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说不放就不放”见瑶光刁蛮,太岁马上也摆出一副无赖相,跟个小痞子似的双手环胸,脸上露出坏笑:“求我啊,叫我一声好哥哥,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把你放了”
“啊”瑶光气坏了,想到之前被他“入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蹦起来拿头去撞太岁:“啊啊啊啊,你这混蛋,本姑娘跟你拼了”
“嘿嘿,来撞我啊”太岁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一边闪身躲避,一边开口挑衅,直把瑶光气得哇哇大叫
看着瑶光和太岁闹成一团,柳随风忍不住苦笑,开口岔开话题:“小兄弟,能不能先给我解药,你们再接着打闹”
听到他的话,瑶光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瞪着太岁:“你还给我们下药了无耻”
本来瑶光浑身无力,还当自己之前中了德妙手段,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可恶家伙下的药,她岂能不气
太岁呵呵一笑,脸上毫不愧疚:“不做点准备,你醒过来后还能这么老实”
瑶光气极,银牙紧咬,嘎嘣嘎嘣直响
“好了,把这个吃了,很快你们就能恢复功力”太岁笑了一会儿,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柳随风
柳随风接过瓷瓶打开封口,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红色丹丸,也不犹豫,直接扔一颗入口,另一颗递给了瑶光
瑶光接过,凑到鼻前一闻,一股辛辣之气涌入鼻腔,她马上皱眉,抬头看了眼太岁,见太岁脸上挂着惫懒的微笑,不由翻了个白眼,犹豫一下,还是扔进嘴嘴里
丹丸一入口,开始微辣,可紧接着就传出一股淡香
瑶光惊讶的转头看了眼柳随风,见柳随风已经闭目打坐,于是也不再耽搁,盘坐在地,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动转体内真气
一炷香时间后,柳随风当先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站起身,随便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胳传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呵,小兄弟,你这药真不错,好像类似道家的丹药呢”柳随风微笑的看着太岁
太岁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看了看瑶光,发现她还没醒来,也不着急
柳随风冲太岁抱拳,温声道:“在下柳随风,位列北斗司军巡判官一直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之前确认了面前二人是友非敌,眼下柳随风又这么客气,太岁也是脸色一正,抱拳回礼道:“在下江湖一小卒,柳大哥叫我太岁就行”
“你叫太岁姓太吗”这时瑶光也醒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随后脸上挂着冷笑,活动着筋骨朝太岁走去
太岁一看她醒过来,连忙退后两步,摆手叫道:“喂,开个玩笑嘛,你要干嘛”
“瑶光”柳随风沉声轻喝一声,挡在瑶光面前
瑶光本来也没真想动手,被柳随风拦住后也不勉强,只狠狠的瞪了太岁一眼,就气哼哼的走到一旁,开始拍打衣服上的草屑,只是耳朵却悄悄竖起,偷听二人对话
柳随风苦笑的对太岁拱拱手:“太岁兄弟勿怪,瑶光就这脾气,倒没有恶意”
“瑶光”太岁点点头,好奇的看了瑶光一眼,一本正经的问道:“姓瑶吗”
瑶光猛转身,眼中透出杀气
太岁连忙打了个哈哈,转头不与她对视
柳随风看着二人模样,无奈的苦笑一声,朝太岁问道:“太岁兄弟,我有一惑,不知当问否”
太岁一见柳随风脸上神色,心里就已了然,淡笑道:“柳大哥是想问我为何对付德妙”
柳随风点头:“没错,我看太岁兄弟并非官身,对付德妙想必不会因为公事,那,想必是私仇了”
太岁眼中透出恨意,咬牙道:“此仇却非私仇,而是师门恩怨”
瑶光拍打干净衣服上的草屑,缓缓凑过来,脸上透着好奇:“什么师门恩怨”
太岁没急着回答,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和德妙,实有血海深仇,家师当年就是被德妙师徒所害”
说到这里,太岁眼中露出回忆之色,脸色也不断变化,时而仇恨,时而微笑,时而茫然,似在缅怀着往事
柳随风和瑶光对视一眼,都不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太岁回过神,又道:“当时我年纪还小,心里虽恨,可有心无力等我长大成人后,就找到她,想找机会复仇因为我一直盯着她寻找机会,有一天恰好被我看到她进入馆驿,会见郑御史,她拿出一个药瓶,似乎在威胁什么,但郑御史却夷然不惧,二人争吵一番,郑御史突然倒地,她就回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带了人回来,将郑御史的尸体藏进一口箱子带走”
“你当时为什么不张扬、不报官”听到这里,瑶光突然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