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自从回来,你就一直看着剑不说话,你不会是被丁浩的实力给刺激到了吧?”运气逆天的胖子任逍遥口中大嚼着鸡腿,看着坐在远处的美少年林信,口齿不清地道。
林信原本是在定定地看着手中的长剑,神色复杂,闻言瞥了胖子一眼,没好气地道:“自从看了丁浩和卢鹏飞一战,你一回来就连续不断地吃了四十一条烤鸡腿,这个频率,是你平时相同时间段里面的四倍……看来受刺激的人,不仅仅只是我一个吧。”
“唉,哥真的是受刺激了啊。”胖子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烤鸡腿,愤愤不平地道:“真是想不通啊,丁浩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居然已经进入了那个境界,难道他的运气,比哥逆天?”
林信闻言,缓缓站起来,将长剑入鞘,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任逍遥,居然也有羡慕嫉妒别人的时候,丁浩的运气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
“什么?”任逍遥奇道。
“丁浩在修炼一道上付出的努力和艰辛,绝对是你这个每天用在吃饭睡觉上的时间比修炼时间多出好几倍的家伙的一千一万倍。”林信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地道。
“这个我承认。”任逍遥撕咬了一口鸡腿,嘿嘿笑道。
“承认就好,那就不用在这里羡慕嫉妒恨了,我知道你参加五院大比,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全力以赴,不想锋芒毕露,不过看了丁浩这一战,我们都该好好想想了,如果再继续满足于在记名弟子之中鹤立鸡群,那么终有一日,别说是追赶丁浩,只怕我连李牧云、李兰和梁飞雪的背影,我们都快要看不到了。”
林信语气沉重地道。
看得出来,丁浩表现出来的实力,对这位黄衫北院首屈一指的高手,震动极大。
“好吧,从明天开始,我要努力修炼了。”任逍遥举着鸡腿发誓。
“如果我是你,我会现在开始就付诸行动。”林信忍不住踢了这个胖子一脚,顿了顿,又道:“可惜啊,丁浩这次一怒杀人,捅破了天,不知宗门会如何处置他,想来责罚不会轻。”
“这个你放心。”胖子津津有味地将手中鸡腿啃了个精光,一脸不在乎地道:“直觉告诉我,丁浩这次有惊无险。”
林信愣了愣,心中略显轻松。
别人说这种话,林信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是从【运道超人】任胖子的口中说出来,那很有可能就是真相了。
……
白衫中院。
七义盟七大高手,除了老大李牧云和老二梁飞雪因为被提前收入六峰六座修炼,其他五人,都到齐了,团坐在石桌之前,神色凝重。
“想不到丁浩已经如此强大。”
“大哥与他,还有一剑之约,只怕是……”
“怕什么,大哥天纵奇才,赢得一定是大哥。”
“四个月时间过去了,不知道二哥是不是已经能够控制体内的那股力量,我们七义盟,实在是沉寂的太久太久了。”
“年终大考的最后一次五院大比,是我们再度崛起的最佳时机。”
“唯一的变数,就在丁浩身上。”
“丁浩当众杀人,宗门震怒,眼前这一关,他不一定能够过去呢。”
“我总觉得,丁浩不是鲁莽之人,他这么做,只怕是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一劫,对他来说,或许不难。”
“静观其变吧,在大哥和二哥回来之前,我们不可懈怠,大家努力。”
“努力!”
……
“丁浩,又是这个低贱的记名弟子。”问剑宗山门深处,雄奇的黑色大殿之中,三代核心弟子尹一飞神色愠怒,砸碎了一尊石杯。
旁边的蒲团上,鲁奇面色苍白,气息不稳,眼眸之中闪烁着仇恨的光焰。
“是王绝峰的【青玉石盘】,否则,以丁浩先天之下的实力,怎会一击重伤我?王绝峰是隐剑峰昔日的双骄之一,虽被逐出隐剑峰,但和弃青衫老怪物情分不断,他肯将【青玉石盘】这么珍贵的东西,赐给丁浩,只怕也是出自于老怪物的授意。”
鲁奇心中恨不得将丁浩千刀万剐斩为肉糜。
这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丁浩击昏,像是拎着野狗一般,拎起来丢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让他成为了问剑宗三代真传弟子之中,最大的笑柄。
但是,他必须强压怒火,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如实诉说,不敢丝毫添油加醋。
因为【公子】的存在。
这位站在整个派系最顶端说一不二的存在,最为忌恨的事情,就是属下将个人的情绪,掺杂在基本的汇报之中。
听到弃青衫这三个字,尹一飞沉默了。
虽然他在宗门中的地位不低,背后的靠山派系更是显赫,但是要正面挑衅那个老怪物的话,他还远远不够格,就算是他背后的靠山,面对弃青衫这个老怪物,也得退避三舍。
“难道这一次,就这样算了?卢鹏飞本是公子选中的棋子,就这样被丁浩在大庭广众之下格杀,让公子和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搁?”尹一飞说着,心中怒意难消,恨恨的一掌拍下,将身前的石桌,击成了齑粉。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之中毫无征兆地响起。
金光凭空闪烁,一个修长笔直的身躯,浑身澎湃着浩瀚强劲的气息,从金光之中缓缓走出,一瞬之间,就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泛东流!
“参见东流师兄!”尹一飞和鲁奇不敢大意,连忙恭敬行礼。
泛东流点点头,目光落在鲁奇的身上,微微点头,问道:“鲁师弟伤势如何了?”
“有劳东流师兄挂念,已经无碍了。”鲁奇面带愧色。
泛东流点点头:“那【青玉石盘】之中,蕴含王绝峰鼎盛时期全力一击之力,呵呵,那王绝峰乃是昔日的隐剑峰双骄之一,实力早在大宗师之境,所以你也败得不冤,他人闲言不用放在心上,切不可消沉颓废,况且,公子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