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没有见到胡志军的赵依,魂不守舍坐立不安,明天王良栋请客安排她和周立龙见面。所以她想和胡志军通个气,她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天一黑她就给公墓管理处打电话,让刘老头传胡志军接电话。
刘老头说胡志军不在,估计半夜十二点以后才能回,赵依让他告诉胡志军,无论什么时间回公墓都要给她打电话。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在这个时候,他却玩起了失踪。
她下了楼,转了一圈,发现佳子也不在,问赵岩。他也不清楚,她没请假,找到李冰,李冰说她下午去车站了,就没回来。
而此时的胡志军正和一个男孩子守候在假日酒店外的花坛边,当郑静静和张晓晓俩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走进酒店时,哪男孩指着俩个女孩的背影告诉胡志军这几天和周立虎在一块的就是这俩个女孩。
胡志军拍拍男孩子的肩膀说道;“谢谢,回去别对任何人说正事”
“知道”说完,小男孩把推就跑了。
胡志军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走到酒店马路的对面,在一个小商店买了半斤五香花生米,一瓶酒,然后去了旁边的一家茶楼,到二楼捡了一个紧挨路边的窗户前坐下,要了一杯茶,掏出花生米,打开白酒,闻了闻酒后,尝了一口,扔进一颗花生米,慢慢品尝起来。
自打马文革请他出山去海马洗浴中心带兄弟开始,他就一直在留意周氏兄弟的动静。几天前,他听说周老二开始变得经常不回家,一个人出门连保镖都不带,边让西下街的兄弟们打探老二的行踪。今天下午才听说,他在假日酒店保养了一位小姐,于是决定来看一下。
要说包小姐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周氏兄弟这样的人。但他远离新沙帮地盘,跑到市中心的高级社区来包养小姐,有些不合常理,道上的人地盘概念都很清楚。安全意识也强,因此胡志军不明白,周立虎在搞什么名堂,他很清楚,现在在汉沙只有周氏兄弟才有打垮马文革的实力,又只有周氏兄弟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马文革有没有危险,只要摸清楚新沙帮有没有动静就知道了,周氏兄弟要想吃掉赵家姐弟,必然会对马文革动手。
胡志军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钟,看到郑静静走出酒店,才结账出了茶楼,一直跟到皇朝花园公寓,紧跟其后进了大楼的电梯,对方按了十七层,他随后按了十八层。
当郑静静到了十七层,下来电梯后,他到了十八层,立刻冲出电梯,沿安全通道返回了十七层,看到对方进了1705室,他走到走廊的窗子前,打量了一下1705楼外的窗户,听了一会动静才乘电梯下了楼。
她没有立刻离开花园公寓,而是在附近溜达了一会,尽管些时已是半夜,他相信既然周立虎包养了这个美女,晚上一定会回来。
与此同时,周立虎开着一辆桑塔拉的旧车,在半路接到了三个枪手,另外两个坐在后排,因淋了雨,肚子也饿了,毒瘾也上来了,三个人疲惫不堪躺在座位上。
不放心的周立虎从反光镜看了车后的俩人一眼,边开车便问俊哥:“你确信他们俩人都死了?”
俊哥努力睁开眼:“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一共开了七枪,我朝司机腰部开了一枪,没想打死他,然后就是他们俩朝那个马脸的马子胸前开了一枪,她最后站起来了,然后就是朝马脸的腰部、胸口各开了一枪,另一个当然在睡觉连中三枪,只叫了一声就没命了,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三人应该差不多了,至少两个目标一个也活不了。”
周立虎说:“我把你们送到酒店,先把东西取出来,然后去吃夜宵。待会还有一票,干了我们就各奔东西,另一半就在我的后备箱里。”
后面的两个躺在坐位上嚷道:“还是先来二口吧,实在是受不了了。”
周立虎告诉他们,手上只有三只针剂因为是稀释的货,管不了多长时间,只能在动手前使。
俊哥打着哈欠说:“那还是先吃夜宵吧,待会再去取货。”
周立虎开着车转了一圈,到了夜宵的地方,他们又说没有胃口,现在都快一点了,还是先打上一针,应该能管二、三个小时,何况对方仅二人,他们有四个人,百分之百没问题。
周立虎提醒对方可能有保镖,俊哥不以为然地说:“保镖有什么用,我们不会给他们拢身的机会,就让对方玩完,你放心没问题。”
周立虎又瞄了一眼反光镜,说道:“那我先送你们去招待所,休息一会,我在门口等你们。”
周立虎开着车在一条僻静的街上找到了一家灯光昏暗的招待所,停了下来。
俊哥看了看车后的俩位,又看了一眼周立虎:“你随我们一起下车吗?”
周立虎掏着哪合针剂,说道:“只剩三只了,我这车后还有货,拿在手上太打眼。”
俊哥接过了针剂合,说道:“我们三人都没带身份证。”
周立虎给了他一百元:“就说,开个钟点房只休息一个小时,他们就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了,这里只认钱,其它什么都不管。”
三个人无精打采地下了车,哈欠连连走进了招待所,前台的服务员是一个少妇模样的人问他们是不是住宿?要几间房?把身份证拿出来。
俊哥将一百元扔在柜台上两眼盯着少妇的脸说道:“没带身份证,开一个房间就靠一会。”
少妇将三人又打量了一遍,才拿起柜台上的一百元,拎着钥匙串,让他们随她一起上楼。
开了房三人进了房间,女人转身之后,他们立刻关上了门,其中一位走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的车问俊哥。
“他不会跟咱们耍滑头吧。”
俊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存包卡愰了一下说:“不但他耍花招。怎一半已经到手了,他待会还要指望咱们帮忙呢。”
躺在床上的哪一个已迫不及待地拿出针剂,扎到了手腕上,接着俊哥的话说:“干掉了最后这俩人,就想当心他耍滑头,别手时,我会在他身后,他要有一点不对头就做掉他,反正哪二十万就在车后面。”
站在窗前的那位,回到了铺位上,拿出来盒子里的最后一根针剂,躺在床上说到:“其实,咱们根本不用再干了,待会下去就干了他,反正哪钱就在车上。我要是早知道钱在车上,在市外我就会动手。”
俊哥慢慢地把最后的哪一点注进了血筋说:“就是这样,不过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待会咱们见机行事。干他一个人总比干俩个带保镖的目标容易得多。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就是本地人,他找咱们做这事,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还以为他蒙住了我。”
周立虎在楼下等了二十几分钟,估计三个人该是不多了,他哪过量的针剂足以要三人的命,慢慢发动了车子,悄悄离去了。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假日饭店,把哪只包拿到手。他赶到了酒店六楼,找到了张晓晓,让她别声张,去存包处将他今天交给朋友去存的包取出来。然后带着张晓晓一起离开了酒店。
胡志军在花园公寓外守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周立虎手里拎着一个包和一个女孩一起出现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只沉重的皮包上,他不清楚这么晚了,周立虎还在忙什么,看着俩人匆匆进了公寓。
胡志军打算离开这里,他又迟疑了一会,果然又等了十几分钟,看见那个女孩又拎着皮包出来了。
胡志军一直跟在张晓晓的身后,随她一起进了酒店,和她进了同一个电梯,张晓晓看来了这个陌生人一眼,胡志军也看了她一眼出了电梯后,他看见张晓晓将皮包放进了寄存处的铁柜里。
张晓晓看到随后而来的胡志军问道:“先生有事吗?一会这里就要关门。”
胡志军走到她跟前问道:“难道你不是这里的小姐吗?”
张晓晓不了解地问:“您不会这么晚就一个人来唱歌吧?”
胡志军肯定地说:“就是想一个人来玩一下。”
张晓晓觉得这人很有趣告诉胡志军:“这里有最低消费,而其三点之前必须清场关门,还剩一个多小时,您好好考虑一下是否合算。”
胡志军表示自己不在意,于是张晓晓说:“你就随便挑吧,右边的包房基本上全空下来了。你先去,我马上就过来。”
胡志军见她从收银台走去,自己就按她手指的方向,走过去进了一间包房。
他坐下来二分钟之后,张晓晓就进了房,走到吧台,发现没有饮料也没有矿泉水,胡志军拿出半瓶酒,给她看,让她别找饮料了。
张晓晓非常抱歉,给他送了一盘开心果和瓜子,然后问他会唱什么歌,自己帮他点,胡志军喝了一口酒,告诉她:“我什么歌都不会唱,只想喝点酒。”你要是能喝就陪我喝一口,不会喝不勉强。
张晓晓爽快地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行,我就陪你喝一口。”并且说:“我看你不像是一个来这里玩的人,怎么会这么晚了到这里来?”
胡志军给她倒了半杯酒:“只有这半其余都是我的了。”然后接着说:“我的钱都花在喝酒上了,从不唱歌花钱。”
俩人喝着酒,吃着开心果瓜子,酒下来一半,胡志军才知道这个一脸阳光的娇姥叫晓晓,在这里已经做了很久了,每天都在这,一般情况她不出台,酒店也不要求小姐们出台,偶尔遇到豪爽出手阔绰的客人,也出去应酬一下。
问她住在哪里,她说:“就住在附近,你打听这干吗?”
胡志军说自己过两天来包她的夜,并要求她留下电话号码。以免来了找不到她。她不相信他的话,告诉他只要他来,天天都能找到自己,不过这俩天,她可能会回老乡去一趟。因为,有一个好朋友要回老家,要自己一起去玩,她想随便回去一趟。
胡志军又打听包养要花多少钱,张晓晓笑着举起杯子,让他一起都干了。时间不早了,告诉他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刚被别人包了,一个月一万无如何他要包自己。自己就降价处理,一月一万,不过依她看,他不像是个有钱的主。
他承认自己一个月就挣几千块,不是个有钱的主,自己单身一人,没结婚、没孩子,现在有一个富婆要包养他。在这之前,他也想包养一个女孩,把自己存的钱花光,也享乐一下和年轻女孩在一起的时光。
张晓晓听了乐了,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一面想把自己包给别人,一面又打算包养一个人。
胡志军强调这样自己才不吃亏。
时间到了,张晓晓带他去收银台结账告诉他只需把包房的费用结了就可以了,自己的一百元小费就免了,他这个人真逗,希望他明天再来。
他说一定。
胡志军出了酒店,拦了好几辆车,司机都不愿去远郊公墓,除非天亮之后,他只好打了一辆车,回到了洗浴中心。
他下来车,沿着台阶走到洗浴中心的大门外,敲了两下玻璃门大厅里正在打瞌睡的保安才走过来:“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他说半夜里蚊香没了,蚊咬得睡不着觉,这么晚又没地去买,只好回洗浴中心了。
他上了四楼,轻手轻脚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房里的灯,脱掉运动衫,赵依就推门进来了。
穿着睡衣拖鞋的赵依,打量了他一眼,揉着两眼说:“我等了你一夜,你偷偷摸摸连个电话都不回,在干啥?”
胡志军说没回公墓,不知道她在找自己,说自己今天晚上有点事,没有去公墓,也忘了给刘老头去电话。他原本说好去接替刘老头值下半夜的。
赵依上了床,说:“你以后不去公墓也没关系,不过你去哪里都要告诉我,赶快去冲个凉,睡觉明天还有事跟你说。”
胡志军出去冲了凉回到房间,刚躺上床,赵依便脱了睡衣要他,发觉他心思重重,问他在想什么。他退下内衣说没什么,他转身轻轻抚摸了她两下,赵依就像是被点燃的干柴,热力迸发。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动,双手抓住他的腰,让他快点。
俩人翻江倒海几个回合,天已经放亮了,灭了灯,窗帘已经被照白了。此时的赵依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趴在胡志军的身上,抬起贴在他胸膛的脸,扭着他的下巴说道“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别想甩了我,说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干啥。”胡志军说。
“我警告你,给我老实一点”她亲吻了他两下,接着说:“昨天佳子、菊子还有梅子几个人都没上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和她们搞在了一起,我非杀了你不可。”
胡志军让她别乱猜,自己昨天有事,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哪。
赵依上下头,又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说道“我相信你说的,你可不许骗我,你没想过我走到今天有多难,我现在把宝全押在你身上,有你在我就有信心走下去。”说完又抬起头说道“今天中午俍栋请客,安排我和周立龙见面,承包协议改名已办好了,今天就能拿到手,有了这我再也不怕谁了,大不了和周立龙周旋两天。事先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与他绝对不会有关系。”
说完,她盯着胡志军等他表态。胡志军将脸调到一边回答说:“现在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问题是我们关系这么近,要不了多久,周老大就会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洗浴中心百分之百有他们的人。一旦他听到什么风声,你我都会很被动。”
赵依不屑一顾地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怕什么,他知道了更好,我还懒得与他周旋呢,今天我的东西就能到手,我们就公开同居。”
胡志军告诉她,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情况不明。赵依要和俍栋周立龙周旋一段时间,一旦俩人的事暴光了。他还会被盯上,什么事都做不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安排人了解周氏兄弟的情况,只有在暗地做事才方便。
赵依听说他在安排人打探新沙帮的动向,问他一个人也没一个帮手,怎么去了解对方的内部情况。
胡志军让她别问这些,自己自然有办法。
赵一双手扶正他的脸说道:“要不,我给你一笔钱,你好去打点关系,现在人只认钱。”
胡志军拿开她的手,肯定的说:“不用,我做事不用花钱。”
赵依笑着讽刺他说:“你本领还真不少呢。来——再做一次。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每天就这样在一起。就算累死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抱着他的双肩翻滚到了他的下面。期待着又一场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