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军无计可施,他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他相信每个获得成功的女人,表面上虽然很风光,实际上都会为了名利、财力付出很多,在忍耐和承受压力上,都不是常人能比的,所以,她赵依也不会例外。要想保住这份财产,她必须要有所付出,他胡志军,之所以心甘情愿地做个穷人,那是因为他清楚,男人要获得这一切,同样要付出很多,绝不会比女人少,做富人的快乐,不一定比穷人多。
俩人在车里,过了一会,又不说话了,直到守夜的刘老头,敲响车窗的玻璃,胡志军才知道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他要和刘老头该换班了。
赵依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告诉刘老头,她今天找胡志军有事,让老人多辛苦一点。
秦老汉在车外,手里拿着外衣,不停地拍打着蚊子,说:“赵总,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
赵依让老人去把铁门打开,她这就和胡志军,一起开车走,胡志军还想下车,打了半天门打不开,赵依没理他,调转了车头,就开出了公墓。
一路上俩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车进了城,到了海马洗浴中心,赵依才意识到,胡志军除了一条短裤,连鞋都穿。她笑了笑,把车开到了后院让他等自己进去开门后,然后直接上四楼,别让小姐和保安看见,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睡了,楼道里应该没有人。
赵依从前门进入大厅时,看见一个保安在打瞌睡,一个保安在前台,和想打瞌睡半睁着眼的服务员,在聊天。
她让保安把大门锁上,然后支开了他,让他去包厢里看一看,有没有忘了关的灯,才打开后门让胡志军进来,赶快上楼。
赵依像押解自己的俘虏一样,跟着胡志军身后,上了四楼后,把自己的凉鞋脱了给胡志军,让他去洗澡间洗个澡,当他到了洗漱间,已经开始洗了,她才重新穿了一双拖鞋,来到洗漱间,胡志军听到开门声,伸头看了一眼。
赵依小声地说:“没别人,保姆和孩子早睡了。”说完脱下衣服,走过去,看着身无衣物的赵依,胡志军心惊肉跳,尽管水莲蓬丝丝地头喷着水,他仿佛还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赵依似乎也好不到哪里,看着面对日光灯的胡志军,转过了身,让他帮忙抓抓背。
胡志军帮她抓了一遍之后,赵依渐渐平静下来,又转过身,让他转过去,自己帮用他沐浴露洗一遍,摸着他全身上下,像橡胶一样结实的肌肉,她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气越喘越粗,胸腔起伏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多年来,一直都在梦里想着这一天,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共落爱河,今天终于实现了,无论怎样,这是一个自己选中的男人,他健康正直,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她爱他的正是这一点,有这一点,对她来讲已经足够了,她相信他也是爱自己的,否则,他不会这样老实的就范,她不相信,自己的花招瞒得过他,他是那么富有智慧,他愿意束手就擒,就是证明他是爱自己的。
当她给他洗完了背后,让他重新转过身来,非常有兴趣的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些小姐是怎样为客人作特殊服务?”
他抹去脸上的水,诚实的说:“知道!”
她拧了一下他的胡须:“还冒充老实人呢,我看你,什么都真见识过了。”
他稳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没有,只是听说过。”
赵依这时抓住胡志军的胳膊肘说:“那我今天,就做一回小姐,帮你服务一下?”
他回答:“不用了,谢谢!”
她又笑了:“那你,为我服务一下。”
他回答:“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呀。”她认真的说。
“我又不是小姐,干嘛要学这些?”他问。
“你以为我真的会?还能教你,”她把沐浴露,一把一把地抹在他的胸膛,然后,两只手不住的上下摸着,开心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哄女人,我是个女人,不能让我去追你,你应当学着哄我才是,你要是真心的爱我,并且愿意哄我,我才会,真正的开心啦!”
洗完,胡志军还想穿自己的短裤,赵依把它扔到了水里,给了他一条浴巾,然后让他轻点跟在自己身后,去自己的卧室。
进房门后,她关好了门,躺上了床,看着呆呆地站在床头的胡志军,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吗?难道每一步,都让我主动?”
胡志军一步步走上前,抱着她光溜溜的肩膀,将她的湿发,用五指梳到耳后,从她的发际开始,慢慢的亲,慢慢的吻,还没来到她的嘴边,她便迫不及待地半张着嘴,闭上了眼,寻找着他的唇吻,紧紧地咬着他的嘴唇,就像是,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一样,她是那么地紧张、那么热烈、那么地投入。
片刻,她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那种眩晕的感觉,让她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出了问题,她庆幸刚才在洗漱间,这一切都没有暴发,否则,她怀疑自己一定会倒在地上,而不是像这样,安全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张嘴太有力,还是自己长期受压抑的原因?她从来就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已婚的女人,一个十多岁孩子的母亲,怎么会这样脆弱,这样敏感,一个男人仅仅是吻了自己,自己就醉了,垮了,除了被他含住的舌头,手脚,身体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
在一阵阵的晕眩中,她努力地挣扎着,抽出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手,抱住他的头,忽然,她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上飘,仿佛要浮向空中,她竭力地蠕动着腰身,使自己压在他沉重的躯干之下,寻找那种压力下沉的感觉,她的大脑一直在问自己,这是什么现象,难道这是‘爱情’,如果不是如此为何让她感到如此奇妙,为何让她觉得在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个她,一个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她,就像自己还不曾接触过异性,一个还不曾满十八岁的她。一个她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个是从来没被吻过的少女,两个重叠的女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神奇,她找到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似乎就会消失,感觉得这个活了,另一个就要死了,两个女人都是她,她希望两个,都能活在自己的身体里,同时找到两个女人,都活着的感觉。
这一天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思议,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体下的自己,是多么不可思议,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大概一生只会有一次,也许这么一次,可以足够这一生。在这奇特的感觉中,她渐渐的失去了自己,她感到,手脚力量肌肤心肺血液她的一切,都离开了自己。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一角射进昏暗的卧室,她已感受到了一团温暖,射进了她沉沦的身体,她努力从沉重的身子下爬出来,精力体力,在短暂的一瞬间恢复,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借着这一缕金黄色的阳光,仔细的打量着,仿佛一夜之间消瘦而美丽的脸庞,只有哪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提醒着,她还是昨天的她那个略显宽大的鼻子,看着还是不够满意。那张大嘴,那双明亮而亲切的眸子,仍然是她的自信所在,那厚而大的耳垂,仿佛注定她是幸运的女人,那圆圆的下吧,欣长的脖子,圆润的肩膀,都能给她几分安慰。她用报纸遮住镜中的头部,欣赏着哪丰美的身躯,就像是在欣赏,西洋画中的维纳斯女神的体形,只是,她这个镜外的身体,更鲜活,更热情,摸起来有肌肤的温度。
她又站起身,左右侧身、来回味比较着两则,前凹后凸的差异,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胡志军一觉睡到中午,才被饿醒了,还没睁开眼,就闻到饭菜香,听见赵依和保姆说话,让保姆把酒放到桌上,待会晚一点再来收桌子。他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将背后的浴巾,往上拉了拉。
保姆关门出去后,赵依才走到床边坐下,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浴巾,把刚买来短裤、运动衫,放在他枕边,让他赶快起床,去洗脸漱口,准备吃饭,吃了继续睡。洗脸时别忘了把胡子刮一下,洗漱间有刀具。
待他洗漱完回来后,赵依给他盛好了饭,酒也倒好了,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告诉他,马文革早上到公司来了,她给他预支了五万块钱,他花完了给她打电话,马文革说这一二天自己就出门,让赵依放心。
胡志军喝了一杯啤酒,就不想喝了,吃了一口饭,就打算下楼去,赵依拦住了他,让他就在这里休息哪里也不准去,待会,她还有事问他。
他回到了沙发上,看着粗胳膊粗腿的赵依,把头转向了窗外,赵依将超薄的羊毛套往脚下面拉了拉,又将那薄透的羊毛背心,整理了一下,告诉他,这套衣衫买了几年了,今天是第一次穿。
胡志军转掉过头,对她说:“我刚才去洗澡间,你那保姆盯着我看。”
“那有什么关系,你还怕她看你?我早上下楼去办公室,她连这卧室的卫生都打扫过,什么没看见,你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她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头亲吻起来,看到胡志军开始配合她,她嘟嚷着要上床去,他想起身,她两只脚又不愿着地,嘴上也亲个不停,胡志军只好抱起她,将她抱到了床上,上了床,她一面狂吻,一面褪下两人的衣物,胡志军刚刚找到了感觉,她突然不动了,双手托起他的脸,扑哧笑了起来,胡志军莫名其妙。
她双腿缠住他的腿,诡异的问道:“你说实话,你哪来的女儿?”
胡志军不知她问这话是何用意,眨着两眼想了一下说:“我坐牢前,交的女朋友生的。”
她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拨弄着他的下嘴唇,盯着他那双结实的嘴唇说:“说——,她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里?今年多大?”
胡志军想了一会,告诉赵依,她叫杨琼,与自己同龄,以前住在省军区大院,现在住在哪里,不清楚。
她接着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隔那么远,又怎么好上的,又是怎么发生关系的。他说杨是自己好朋友的妹妹,他初中开始,就常去杨家玩,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上了,怎么发生关系的,自己就不记得了。他问赵依干吗要问他这件事,这事和她赵依,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那时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然有关系,”赵依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多少对他应该有所了解,你说是不是?”
“那你现在了解了吗?”
“当然!”她又亲了一下下巴的两边,然后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发现你在说谎!”
胡志军不安地问:“我说什么谎?我还骗你不成?”
赵依指尖按着他的鼻尖,“你不是骗我,是骗所有的人。”
胡志军真不懂这个赵依,头脑里在想些什么,赵依接着说:“你作为一个老大,去蹲监狱。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面子?”
胡志军不满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我面前装,我跟你一起一晚上,做爱也做了,我还不知道你跟女人上过床没有?我烦死你了,你昨晚糊弄了我一晚上,我不动手,你连东西放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想蒙我”赵依得意地看着他的脸。
胡志军低下了头,再也不知该说什么。
赵依将他的头抱在了肩上,闻着她的脖子问:“你该不是处男?说呀……”她用力摇着他的身体。
胡志军埋着头,没有吭气,赵依兴奋的抱着他,翻过身,翻到了胡志军的上面,得意地说:“我今天,就做一回你的老师,让我来教教你这个处男,还号称什么老大,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连女孩都没治过,告诉我,是不是连亲都没亲过?”
事到如今胡志军再也无话可说。
赵依俯下身,与他口对口,让他张开嘴,有了昨晚经验的胡志军,开始要她的香舌,昨晚她是硬塞进去,他不敢要,差点急坏了赵依。此刻,她才放松了身体,尽情地享受起来。
保姆进房来收拾桌子,赵依也没住嘴,保姆只好帮他们反锁上门,退了出去。
这一下午赵依在床上就像是自己的新婚之夜,窗外炙热的阳光,不仅没有降低她的兴趣,反而使她感到更刺激,更浪漫,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整个人就像在沐浴一样,直到她,使完了最后的那点力气,才仰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形,躺在他身边。
傍晚胡志军起床,出去冲了一个澡,回到房里喝了两瓶啤酒,准备去公墓,赵依什么都没穿,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胡志军掰开她的手,回头对她说:“我知道,你希望我现在能帮你一把,我会尽力去做,你的希望值也不要太高,我的能力有限,我自己很清楚。”
赵依转过他的身子,告诉他:“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只要你人,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去公墓了,你也说过,现在你可以不去了。”
胡志军不明白她是辞退了自己,还是真心爱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问她有什么打算。
赵依拥着他的身体,告诉他:“我想好了,我目前只能同意,乡里的领导做这个媒。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周立龙沾我的边,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你就是我的人,你别想甩了我,以后,你就给我儿子做保镖,下学期,我把他接到这附近的学校来。”
既然,她同意和周立龙交往,胡志军保护她儿子暂时就不会有事,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宜和她走得太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她,他只有与她保持足够的距离,不引起别人注意,才有可能帮得上她,否则,他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公墓值夜,是最适合他去的地方,白天,还是去二楼宿舍睡觉,这里睡不好觉。
赵依会心地笑了说:“不行!你必须上来睡,你在下面,我还担心那李冰、梅子跟你眉来眼去的,我昨天当作她们的面,安排你上来睡,就是让那李冰死了这个心,让她佳子以后,也少参合你的事。”
两人讨价还价谈了半天,最终,胡志军同意白天去保姆房间睡,晚上他还是去公墓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