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里,二男一女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正在吃货,带周立虎进来的男的,把他交给了其中一个,两眼内抠、鹰钩鼻的男人,然后看着他们俩,周立虎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他便退出了房间。
鹰钩鼻子上下打量了周立虎之后,问道:“要多少?”
周立虎估计对方仅仅是分销的三道贩子,又掏出二张大钞给了他,说:“我想见你的上家,谈点生意。”
鹰钩鼻似乎瞧不中这二张钞票,周立虎又添了两张,他才对床上的一男一女说:“你们先吸着,我去去就来。”
鹰钩鼻子带着周立虎从院子的后门,来到另一个巷子里,走了一百多米远,就进了另一个院子,把他交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鹰钩鼻跟周立虎介绍道:“这个是俊哥,你跟他谈,”然后又对俊哥说:“他想和你谈点生意。”
俊哥斜着眼睛,瞅了下周立虎好一会,才挥手让鹰钩鼻子出去,周立虎看着俊哥的那双扁平的蛇眼,和感觉到对方身上笼罩着一股阴冷的杀气,估计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俊哥点燃一支烟,坐到了沙发上,请周立虎在对面坐下,两眼一直盯着周立虎的眼睛,问:“说吧,你找我有什么生意?”
周立虎看到一旁床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并没有睡着,什么也没说。
俊哥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拍拍女孩的屁股,指指隔壁,女孩爬起来,看了周立虎一眼,打了二个哈欠,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俊哥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瞅着周立虎不耐烦的说:“什么生意,你说吧?”
“我想要俩个硬货,”周立虎说。
“没问题!打算什么时候要?”
“就现在。”
“你知道价钱吗?”
“知道!”
“那我告诉你,现在涨价了”
“多少?”
“一万一件”
周立虎起身,不屑一顾地看了对方一眼,说:“你不是做生意,”说完就走。
俊哥叫他留步,坐下来有话慢慢说,周立虎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告诉俊哥,自己对行情非常清楚,不懂的人,都以为硬货很值钱。其实这东西根本不值钱,手上有硬货的,还要能接单做生意,才有钱赚,没有生意手上有硬货,还是麻烦事,这种东西最好只用一次,下一次最好换东西,否则,别人检查了弹痕,就会知道二件事,是同一个人干的,最起码,是出自同一件东西。
俊哥说:“我跟你说实话,现在这东西还没有以前多,我这里刚好还有两件,你要就让给你,一千一件,二件二千!”
“先看货吧!”
“你先亮一下版”俊哥。
周立虎从西装里,掏出二千摔在茶几上,俊哥看了之后转身出去,让他等二分钟。
大约过了五分钟,俊哥才拿着一个油纸包裹进了房间,就放在茶几上打开,只见两只“六四”型七层新的枪,上面沾满了黄油。
“在我这已放了一年多了”俊哥。
看到这枪一直没有人动过,周立虎就放下了心,这意味着,这个一只安全的没见过光的手枪,他问子弹有多少?
“我这里有五十元一颗。”
“拿一盒”
“五十颗一盒”
周立虎又掏出了二千五百元,俊哥才从口袋里,拿出来那盒子弹,说:“我这都是藏货,现在市面上,子弹很难找的。”
周立虎拿到枪和子弹,心里才踏实,才露出了两方没有动过的整钱,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过早的露白,容易让对方动邪念,现在枪和子弹都到自己的手里,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俊哥收起周立虎付给他的子弹钱,看着周立虎亮出那么厚的崭新的版,眼馋地问:“朋友!是不是接到单了,要是有机会拉上咱,一块干!”
“没问题,”周立虎收起枪说:“你这有帮手吗?”
俊哥肯定的说:“人没问题,我这边就有俩个闲人,一直都没接到活,完全靠我出点货养着。”
周立虎出门前告诉他,如果有空,可以去假日酒店找自己,找点活给他干,也可以合作一起干。
俊哥把他送出院子,说自己明天下午去找他,周立虎看了看巷子的两头昏暗的路灯,俊哥让他往左边,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了粮米街。
他走到过一个巷子里,就回头望看一眼,见没人跟踪,才穿过粮末街,一直走出了煤粮场,才见到一辆出租车。
他开车回到皇朝花园公寓,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郑静静和张晓晓都在,俩人刚收拾好房间,洗完澡,周立虎去了洗浴间,把带回来的东西,藏到了热水器上面吊顶的夹层里,然后,洗了澡才出来。
正在床上和郑静静一起看电视的张晓晓,告诉他,郑静静明天有课,下午五点钟回来,今天她留在这里陪郑静静,明天自己就要去上工,就不到这里来了。
穿着蓝色睡衣的郑静静,那张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脸,现在终于有了好转,看着电视,偶尔地与张晓晓说上一二句。
周立虎上了床,张晓晓递给他一个垫背,他靠上床头,就开始摸张晓晓的嫩胳膊小腿,几下手就从她的睡裙下面伸到里面,张晓晓看着电视,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说道:“公哥,我觉得你既然包下了静静,以后就不要再要我,我和静静都是好姐妹,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多少都想和你培养一点感情,你也希望她能真心待你,是不是?你这样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周立虎偏着脑袋,看了郑静静一眼,她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看着电视说:“没关系,只要你们俩人愿意,我不会有意见的。”周立虎对张晓晓说“记住以后别叫我公哥母哥,叫我老公!”
张晓晓让周立虎换了一下位置,让他坐到中间,然后对郑静静说:“你放心,我以后接公哥的钱。”
郑静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陪他,他让别人来陪,还不是一样的。”
周立虎明白她俩的意思,他把郑静静搂到怀里,挑起她的下巴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要你对我真心,我保证不会再去找别的女孩,今天既然晓晓在这里,我们就在玩一回,反正昨天大家也玩过了,也不在乎再玩这一次。我跟你说实话,我以前玩女人,女人还要倒贴钱,我玩你们俩个人,可是花了血本,没想沾你们一点便宜!”
郑静静听了这些话,脸色立刻变了,再也没有开口,关了电视机关了电灯便躺下了,张晓晓也跟着躺下来,周立虎又打开了灯,不管她是否高兴,扒光了俩人的衣服,摸了半天,俩人都不理睬他。为了逗俩人开口,他说给他们俩人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寡妇,喜欢偷人养汉,她有一个儿子已经十几岁了,每次她的相好来家里,她都让儿子打酱油,买针线。久而久之,那儿子就觉得有问题。有一次,寡妇的相好又来了,寡妇又让儿子去买一两酱油,一尺线,那个儿子出门,转了一圈,就偷偷地跑了回来,偷看母亲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他躲在房门外朝屋里看,只看到床在摇晃,母亲和那男人在蚊帐里说话:
“这是什么?”
“这是奶头山,下面是大平原,再往下就是茅草沟了。”
那个男人问:“感觉怎么样?”
母亲答道:“一涨一涨的。”
又问男人:“你感觉如何?”
那个男人回答:“我担心你儿子会回来,所以一惊一惊的。”
儿子在门外,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又出门口转了一圈,到了差不多的时间,远远地看着,那男人出了自己的家门,才回去。
母亲见了小男孩空手回来,问他:“你买的东西呢?”
小男孩回答:“我翻过了奶头山,穿过了大平原,来到了茅草沟,问过了许多家,别人都说酱油,是一斤一斤的买,没有买一两的,线都是一丈一丈的卖,不卖一尺的。”
母亲听了,明白刚才自己偷人时,儿子就在门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家里偷人了。
周立虎讲完了故事,张晓晓夹紧双腿笑了起来,郑静静不满地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不就是个下流故事吗?”
张晓晓立刻闭嘴不笑了。
本来是要讨好郑静静的周立虎,见她不领情,立既变了脸,扳起她的肩膀,拧着她的鼻子,戳着她的身子,非要她一一重复故事中的寡妇原话,把各个部位说一遍。不照原话说,他就拧她的身子,直到她说为止。
一旁的张晓晓,急忙上前去劝阻周立虎,让他别做过头了,静静这样受不了的。然后自己先陪他玩这个游戏,给她做个样子,于是自己摸着自己的身体,念着:“这个是奶头山,这是大平原,这是茅草沟。”
说完,又让周立虎在自己身上比划,她给他重复一遍,让他扮演相好的,自己扮演寡妇,这个恶作剧,一心一意想要哄好他,才罢休。
第二天下午,就像周立虎想象的那样,他虽然自己没有给那个俊哥留电话,和假日酒店的客房号,对方仍然带着俩个人找到了酒店。三个人像猫头鹰一样,蹲在酒店的大门外的花坛边,直到周立虎、郑静静和张晓晓三人吃了晚饭,准备去酒店的唱歌,从花坛经过。
俊哥上前与他打招呼,周立虎见了对方,表现的很是亲切,问他们吃饭了没有,让她们两人先去包间,自己陪三个朋友,去喝点酒谈点事。
在餐厅的雅座里,周立虎陪着三人吃喝了近二个多小时,延续了昨天给俊哥留下的话题,告诉他们,自己这两天在等主顾约他见面,该谈的事,他们在前几天已经谈妥了,如果他们三人确实有意愿,自己一个人对这里也不是很熟,肯定干不了几单活,应该用得上他们三个弟兄,最多也就是三四天而已,自己和俊哥一见如故,是不是能干事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饭后,他请三人去酒店唱歌,自己的马子在这里做事,给他们安排几个小姐,绝对不成问题,让他们放心大胆的玩,今晚就全包在他身上了。
按这行当的规矩,周立虎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彼此都不能互相打听对方的情况。
到了假日酒店六楼,见到身穿服务员套装的张晓晓,很亲热的称周立虎为老公,按周立虎的吩咐,张晓晓又为他们三人,在608包房安排了小姐。
即使有小姐作陪,三个瘾君子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瘾就上来了,浑身都提不起劲,想走,周立虎又拿出一个针盒子,里面已经有二十个已经上好了的一次性针头,让他们一人抽一支去洗浴间里,告诉他们,这是稀释过的水溶液,可以暂时应付一下,因为自己瘾不大,只备有这东西。
三个人去了洗浴间回来之后,又有了精神,一直玩到半夜才走,分手还叮咛周立虎,别忘了有消息就通知他们,周立虎也叮嘱他们三人,明天可能不会有消息,但后天、大后天一定会有消息。
果然隔了一天之后,周立虎便给俊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把家伙准备好,下午他在608包间等他们。
下午二点半,三个人准时到了酒店,周立虎把为他们三人准备的一个包,给他们看了,然后,让他们先到前台把包寄存起来。随自己一块走,晚上回来再取。并把目标的照片,给他们看了一眼,告诉他们,必须等这俩个人离开汉沙才能动手,因为还有俩个目标,要等到晚上十一点半以后,才有下手的机会,自己会跟踪他们三人,得手后接他们回城里,如果他们下手太早,或在城里下手,聚会惊动后面的俩个,就没有了下手的机会。
交代完毕,周立虎再次陪他们吃饭,饭后,又拿出针盒,让他们一人拿一支先打上,办完了事,在做第二个目标前,再打上一支。
俊哥说:“你想得真周到。三人在包厢里打完了针,四人便一同离开了餐厅,周立虎将他们送到了车站,约定十一点钟之前,他在对面的古巴酒廊等他们,他现在去,盯住后俩个目标,等他们回来一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