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自己的宝马,到京宁乡政府时,看到王良栋的奥迪A6在大院里,就知道王良栋肯定在办公室,让俩个小弟兄留在院子外面,到了这里,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然后,一个人独自去王三楼的办公室。
当王良栋看到周立龙事先也没预约就找到自己的办公室,很是意外,热情地招呼他,这位市里的着名民企业家坐下。
周立龙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王乡长工作很忙,预约您不一定约的上,还不如直接来找你,区里一直催我,早点将建材市场搬走,黄区长也说我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来找您,我这就来了,我这是第三次来了。”
农民出身,如今却养的白白胖胖的王良栋,对于周立龙白跑两次表示歉意,关于他的事黄区长也亲口过自己说过,要尽力的满足他的要求,也要为他考虑,不要因为迁址,就把一个大市场搬死了,既让他受了损失,对区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周立龙感激地说:“多谢政府这么为我们民营企业考虑,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见上您,我也不客气,无论您多忙,都请您去我的建材市场,看一看规模,我在路上,再给您汇报我的新市场的规划方案。”
周立龙的态度这么坚定,王良栋只能放下今天所有的工作,陪他去走一趟。
就这样,周立龙将王良栋请上了自己的宝马,带着王良栋,首先视察了自己的建材市场,然后又把王良栋带到了自己看重的一块在京汉公路边的沙石荒地,这里场地开阔、交通方便,足以把市场扩大三倍,也不用担心将来没生意。
王良栋看了之后,发现周立龙确有眼光,是一块好地皮,他犹豫地说道:“这确实是一块理想的建材市场场地,不过市里将来打算,还要在江上建二座新桥,有一座桥的桥址,有可能选在这里,现在的规划还没出来。”
周立龙看中这块地,就是冲着将来的长江大桥来的,桥址若选中在这里,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一块地,光是拆迁就能挣一二个亿,桥址不在这里,离这里也不会远,对市场生意是百分之百地有利,无论怎样他都能赚个饱,所以,他接过王乡长的话,说:“未来的新桥址,又没定下来,可我的市场不能不搬,不能影响市政建设,建桥还不知是哪一年的事,万一选中了这里,咱还不是给予政府让路,将来再迁走。”
听了周立龙的话,王良栋隐隐嗅出了一点味道,答应回去再研究一下,现在不能立刻答复他。
周立龙自然明白王良栋的心思,说没问题,自己就等乡政府研究的结果,今天王乡长既然已经耽搁了半天,陪自己看市场、考察地址,晚上一顿便餐,无论如何也要请王乡长赏脸。
周立龙的便餐自然不会是街头小饭馆,而是希尔顿大酒店的包间,十八道海鲜料理,一瓶XO,还要两位小姐作陪,这就是周立龙准备的便餐。
当海鲜小姐都上桌之后,周立龙摇着手上的洋酒,指着满桌的海鲜说道:“菜都是素菜,决不会请你吃满汉全席,一顿工作餐,略微来一点红酒开开胃,还有本公司的俩位工作人员作陪,吃不完喝不完的决不会浪费,我保证都能消灭干净,不够,还可以点加一点什么,简单实惠。”
王良栋见过周立龙不止一回,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听到周立龙的话,说得这么有水平,再瞧瞧贴在自己身上的美女,心花怒放,连连称赞:“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坐,今天刚坐在一起,我就发现你这个总经理兼董事,还是有点水平的,市里的人总说我们乡里的干部,还有民营企业家,都没什么文化,我就不服气。”
酒杯还没端,两人都有了醉意,一杯酒喝下肚就开始称兄道弟,成了好朋友、好兄弟,两位小姐也成了好妹妹。
关于新市场地址一事,王良栋请周立龙放心,一定会让他满意,周立龙制止他说道:“今天为我们市场搬迁,辛苦了半天,吃顿便餐就不谈工作的事了,明天我去你们乡政府,就守在那里,中午在你们乡政府,混一个盒饭吃,等你们把事情研究后,等最后的决定。”
心领神会的王良栋一口一个好,公事公办。
二杯酒下了肚,俩人是无话不谈了,听说周立龙一年前丧妻,至今未续娶,王良栋感叹道:“你这个民营企业家,做的也不容易,生意这么忙,应该找个弟媳照顾你,一个单身的男人自己带着一个小孩,这种日子不是谁都能过得来的,又何苦呢?现在年轻漂亮的妹妹,多得是,我劝你还是赶快找一个,对你事业肯定会有帮助。”
“我其实是一个事业心特别强的人,”周立龙呷了一口酒,继续说:“我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论再婚,我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我不想找所谓的美女,我更是希望,能找个志同道合事业型的女人,我现在也是市工商联的执行委员、区政协委员,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
王良栋端起酒杯,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并关心的问:“那你现在心目中,有合适的人了吗?”
周立龙神秘的说:“不瞒你说,我还真是看中了一个,而且我们以前还认识,只可惜现在没有合适的人能帮忙穿针引线,做媒。”
利郎位小姐和张良栋,对他的这个合适的人,都非常感兴趣,都想听究竟,像他周立龙这样的企业家,还为找不到媒人发愁。
王良栋立刻给他拍胸说:“你尽管说,那个女人是谁,只要她在汉沙,我保证能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媒人,你周立龙是名声在外的名营企业家,就算是让黄区长出面,他也要助你一臂之力。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有了王良栋的这话,周立龙立刻认真的说:“用不着找黄区长,只要有您王乡长出面,是最适合的人了。”
王良栋桌子一拍,红着脸说:“那就更好说了,只要我办得到,我百分之百,帮你做这个媒。”
“王乡长,”周立龙站起身说,“我今天等了一晚上,就在等您这句话,这事您一定能办到。瞧,我想请人做媒,连红包都给您带来了,”说着,还从西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红纸袋,双手捧到王良栋的面前。
“真有意思。”王良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之后,才接过了红包,说:“请我办事的人很多,请我做媒的,还是头一次,那我这个媒人就做定了,这个红包我也收定了。”
这时,王良栋才问周立龙,相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周立龙告诉他,就是他们京宁乡赵家湾的赵依,她丈夫已经死了半年多了,他们从前就认识,只是很少有交往,她作为一个女人,在丈夫死后能继承夫业,支撑起海马洗浴中心,让他心里十分敬佩。
王良栋发现这个赵依果然就是周立龙所说的事业型女人,并告诉周立龙请他放心,做这赵依的媒,自己是有把握的,她为了把丈夫承包的荒山,改到自己的名下,最近到乡政府找自己来过几次,还让赵家湾的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请他吃饭,因为工作太忙,自己一直没搭理这事,如今去做媒人,且不是刚好。
王周俩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喝完了,周立龙就说,今天就到此,让王良栋刚认的俩个干妹子,送他到客房休息俩个小时,待酒醒了以后再走,以后媒做成了,再请王良栋,痛痛快快的吃一顿,一醉方休。
俩位小姐,一左一右的扶起王良栋,小姐的身上散发的香味,让他感到飘飘欲仙,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姐,不仅长的如花似朵,而且特别乖巧,席间陪吃陪喝,不多一句话,开口则总是恰到好处,让王良栋感到特别的称心如意。
进了客房,俩位小姐就帮他宽衣解带,并告诉王良栋,她们俩人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他陪好,让他称心如意。
王良栋酒醉心明,感到这微醉的感觉真好,帝王生活大概也不过如此,奢华的套房,年轻美貌的小姐,百依百顺的样子,喃喃的说道:“满意,满意!”左搂一个右抱一个,上面抓一把,下面抓一下,抓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水豆腐一样,下手重了都担心捏出水来,与家里的糟糠之妻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最令他满意的,还是那个薄薄的红包。
第二天,他让在农村信用银行工作的老婆一查那张卡,一共有七位数字。见到周立龙便问,要是自己做媒没做成,是不是要把红包退给他。
周立龙请他放心,那红包,媒说成了是他的,没说成还是他的,只要他尽力就行,若成了这桩好事,还有一个红包。
王良栋放心了,说这媒一定要帮他做成,至于建材市场荒地的承租的荒地,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他会尽快帮他办理好所需要用地的手续。
与此同时,周立彪手下的眼线,经过半个月的打探,也基本上摸清了马文革、杆子的活动规律,平时的落脚点,就在老运输公司的仓库,离海马很近。不过,这地方容易使人联想到张信虎枪杀案。
市政府在全市举行黄赌毒突击大检查,马文革、杆子又开始跑反了,反给周立龙他们创造了在汉沙之外除掉马文革的机会。
老二周立虎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剩下的事就全包给他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每一个步骤,都事关新沙帮的兴亡,关系到兄弟三人的命运,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把灾难引向新沙帮,辛辛苦苦二十年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他一改往日弟兄们前呼后拥的派头,有意识地避开众人的目光,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对他来讲,找一个亡命之徒,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始终不和新沙帮,不让新沙物业开发公司沾上一点关系,这很难。
尽管,从前道上买凶杀人,做的都很干净,但许多杀在十年八年后仍然落网了,最终到时候还会将幕后的主人牵扯了进来,以前他是没意识到这一点,自从做了张信虎,他开始意识到,那两个枪手,无论潜逃多少年,无论做得多干净,只要他们仍干这一行,出事是迟早的事,他不能再沿用过去的那一套,总是在道上买凶雇凶,职业枪手风险太大,与新沙物业长久的利益不符。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开始独自一人外出去寻找枪手,不打算让任何人闻出一丝味道,远离所有,知道他底细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去那里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首先,他去了财经路,那里有一些五星级的宾馆,和档次很高的舞厅,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些品位很高的小姐,她们通常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有的就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他要找一个高品位的女孩,在高级公寓里租一套房,把她包养起来,在外面安一个安乐窝,这样,他就能自然的甩掉身边的那些弟兄。
他非常清楚,不管他的行踪多么隐秘,这些都瞒不过他身边的人,当他有了金屋藏娇的安乐窝,每天和对方泡在一起,弟兄们就再也摸不清他的行踪,再也无法了解他,每天都干了些什么,有了一位迷人的小姐,就能阻隔弟兄们的视线,他们除了知道自己在泡妞,再也听不到任何消息了,他才能在这个城市中,达到隐身的目的。
天黑,他就开着自己的奔驰,一个人出去,到了晚上十点多,才进了一家五星级的假日饭店,他先开了房,然后才向服务员打听,周边哪家的舞厅的档次最高,服务员告诉他,现在各家都没有过去的大舞厅了,大家都是在各自的包房里跳,本酒店六层就设有类似的KTV包房,有会跳舞的小姐,也有会唱歌的小姐,只要他开了包房,服务员会向他推荐合适的小姐,也可以把女孩,都叫进包房让他自己挑。
周立虎乘电梯下到六层,电梯门一开,门外一位小姐和一位服务生,边鞠躬边说:“欢迎光临,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
他环视了一下,这个五彩缤纷的大厅,告诉他们自己只有一个人,小姐立刻告诉他,说:“您请跟往右边走,这边是小包。”
他随着小姐穿过一排水果点心橱窗,小姐将他引进小包房。这是一间能容纳五人的小包房,一面是屏幕一面是音响设备,门边一排是烟酒、水果、玻璃、橱柜,对面是软包的彩色隔音墙,一位个子不高,身穿职业套装脚穿高跟鞋,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姐,正在恭候。
她见到服务员带领周立虎进包房后,立刻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道:“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周立虎在音响墙下的沙发上坐下,双臂横在长沙发的靠背上,问:“有什么样的小姐?”
“什么样的都有。”小姐双手合放在面前,说:“看您是怎样的口味,如果不想我推荐,您可以自己挑。”
果然,小姐按了传呼机,八九个女孩就进了包房,个子个个都和周立虎差不多高,娇艳的、妩媚的、清纯的、可人的、运动健美型的什么样的女孩都有。
周立虎一时都挑花了眼,想到自己平日,总爱找妩媚性感的小姐,今天决定换一个口味,点了一位看起来就像是林黛玉一样,眉清目秀,弱不禁风的女孩。
其他女孩退出了包房后,周立虎才知道,她姓郑叫静静,那腰、肩膀、整个身子,搂起来柔弱无骨,似乎比林黛玉还林黛玉,是市音乐学院的学生,虽然学的是古筝,但什么歌都会唱,不论是什么歌,唱出来都是林黛玉的味道。
听了几首,周立虎觉得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都变软了,竟然突发奇想认为自己有点像贾宝玉。
周立虎其实不想唱,不仅没有一点兴趣,也没有丁点音乐细胞,本打算来这里,挑一个女孩就带走,他知道只要花钱,就可以把女孩带到客房去,可这女孩的歌,让他听了还想听,忘了离去。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服务员小姐为他倒的红酒,顺势将服务员小姐搂在怀里,告诉她,就算自己要了两个小姐,小费照给,一边搂一个,仿佛就像坐在飞机上一样,自己本是一个王八蛋,一个流氓,能同时抱着俩位迷人的小姐,那都是因为自己有钱,没有钱他什么都不是,和她们比起来,自己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因为有钱,自己现在是大爷,她们都是小姐,任由自己玩弄的小姐,他们兄弟三个只要不倒,他天天都可以过这样的日子,一天一个也就是一二千而已,只要新沙物业不倒,他们就有挣不完的钱。
搂着两个小姐,摸摸她们的肚子,亲吻她们的颈项,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他突然觉得过去把大把大把的钱花在那些腻人的女人身上,扔在牌桌上、酒桌上,不值,玩女孩就应该找这样,有品位有档次的女孩,即使是这个,身材不高的服务生小姐,那张端庄的脸,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当他的手往她的裙子里伸去,她会警告他,在这包房间不可以这样,并说自己是旅游学校毕业的学生,允许他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已经很过了,只是因为那小费,她才做了让步。
女孩越是正经,周立虎越是感到刺激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左边的郑静静身上,摸着抓着揉着她的肚子,她的整个身子错位了一样,仿佛那只手不是在肚子上,而是插进了她的身体,她一手握着话筒唱歌,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就像是担心他的手,穿透了她的身子。
他从未想到就这样搂着俩位小姐坐在这里,也能让他获得巨大的满足,郑静静唱累了之后,让服务员晓晓也唱两首,他才知道她叫张晓晓。
虽然张晓晓不是学音乐的,那一首首歌,唱起来和专业歌手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回旋在包房里,让人心悦、令人沉醉,几百元就能获得这么多的享受,钱真是个好东西。
两位都唱累了,周立虎现在也等不及了,他要带郑静静去过夜,晓晓告诉他一夜八百。
周立虎听了,一手搂起郑静静,一手挽起张晓晓说:“走!你们俩个我都包了。”
郑静静扳开他的手,紧张的说:“我没和别人一起陪过客人,要不您就让她陪你吧!”
周立虎本想叱责郑小姐,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又转换了口吻说:“两个我都要,给你加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