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了遮天酒吧,下面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大堆人,这时候我也看到了周文太,对着他笑了笑,他也是对着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而叶守静则是走上了高台,对着我开口道,“接下来,我们欢迎赵半闲!”
唰唰唰!
一大片掌声响了起来,我也是硬着头皮走上了高台,叶守静将位置让给了我,这时候有人拿着一件叠好的红色长袍走了上来,叶守静接过了长袍,用力一抖,将长袍抖开后,披在了我的身上,“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我紧了紧这一件阔别一年的鎏金大红袍。对着所有人举起了手臂!
他们也都是齐齐地举起了手臂!
似乎在向世界宣告,我赵半闲回来了!
末了,我看到了周文太正倚在酒吧的一个角落,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打量着我,我转过头去询问叶守静,开口说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叶守静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昨天,而且今天让所有人去迎接你也是他的主意,虽然他和兄弟们说的是这样子去迎接你才适合王者归来,但是私下里和我们几个高管说的是怕余伏羲派人来暗杀你,人多点,对方就很难出手。”
“他不是昨天才来吗?怎么这些事情都能清楚?”我开口询问到。
“他应该是在成都这边调查了个把月,把我们的事情和余伏羲那边的事情都调查了,确定了后才来的,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权欲而迷失了自己的内心,是块好玉。”叶守静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一块好玉,我之前在天津的时候,你应该清楚,最后如果不是他插手,怕是我到现在都还没能够解决天津那边的事情,他可是将天津三个大势力全部都玩在自己的手心。”
“养狼虽然比养狗要凶猛,但是养了狼后很容易就弑主。”叶守静开口说道。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确实是,不过我也是一匹狼,我就不信把他镇不成一条狗来!”
叶守静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没有之一。”。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是吗?”
说完我也是拔出两根烟,走向了周文太,给他丢了一根烟,“怎么样?成都这边还习惯吗?”
“丧家之犬只要有一口饭吃得饱就可以了,谈什么习惯不习惯,所谓的水土不服都是一些娇贵的人生的。”周文太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却是开口说道,“丧家犬吗?我看倒是不想,你的目标应该不是丧家犬,而是下山虎或者入江龙。”
“承蒙夸奖。”周文太点了烟,抽了一口,然后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我也是哈哈大笑,“有意思,烟,这东西你还是要学一学的,实在是学不会也没事,不过身上一定要带一包,有时候递一根烟比说一百句话都管用。”
“知道了。”周文太点了点头。
我挑了一下眉毛,开口说道,“听说你在天津是因为太直了,所以被上司穿小鞋?”
“有这回事。”周文太倒是不会掩饰,但是很快就开口,“不过现在至少很圆滑。”
“看的出来,爱情能改变一个人。”我顿了顿,然后开口,“尤其是一段失败了的爱情。”
“有故事,我能听听吗?”周文太开口说道。
我伸出手去点了点头周文太的心口,然后又点了点我自己的,开口说道,“什么时候齐了,什么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周文太笑了笑,没有说话了。
我拍了拍周文太的肩膀,“谢谢。”
“借花献佛罢了。”周文太倒是直接。
宋乔已经打电话在王朝大酒店里面订了一百四十多张桌子,和我说了后,我大手一挥,说了一句走,我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杀去了王朝大酒店,简简单单的一顿接风洗尘的酒宴拉下序幕的时候也就代表着我真正地回来了成都。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有些摸了摸因为喝酒而显得有些涨的脑袋,二话不说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过去了,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回归这么顺利,想起刚才喝大了,叶恒一直抓住我的手臂,絮絮叨叨说个没玩,我也有些暖心,如果没有他的话,我的回归显然不会这么容易。
当真是如同我们之前结拜的时候所说的一样,一声兄弟大过天!
有叶恒这种兄弟,我这一辈子都不算白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好不容易调节回来的作息时间这会儿又给乱了,这让我有些苦恼加蛋疼。
不过倒也不是很在意,我咧了咧嘴,洗簌完后,去了遮天会新买下来的办公楼,遮天会的总部已经从遮天酒吧转到了这座办公楼,这是叶守静的手笔,显然这代表着遮天会开始从一个暴力团伙转变成一个正当的商人。
我到了办公大楼的时候,建国找上了我,对着我开口说道,“哈特走了。”
“走了?”我开口问道,“去哪儿了?”
“他因为你和他爸闹翻了,砸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还给他爸,就当是恩断义绝了,现在跑广东那边了。”建国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落寞,毕竟他和哈特认识已经六年了,而我和哈特认识更是已经十二年了,我的心情比起建国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留他在遮天会?”
“留了,他不肯。”建国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好的,我清楚了,既然这条路他选了,那么我会相信他能够走好这一条路,我们不用替他担心,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出了意外,那么我会让和这件事情有关的敌人都知道和我赵半闲的兄弟做对的人是什么下场。”
“嗯。”建国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起来也是有些可笑,我这么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坐办公室了,我点了一根烟,让肖楪去把周文太叫过来。
周文太来了后,我给他泡了一杯茶,笑着开口,“打算怎么做?要管理商业,还是好好当一个军师?”
“目前,我想要一把抓。”周文太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
看到抽烟已经不再咳嗽的周文太,我就知道昨天晚上他抽的烟绝对不在少数,他硬生生地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让自己习惯了抽烟这件事情,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也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行,你的能力有多大,我就给你多大的权力,在我这里,能力和权力是成正比的。”
“遮天会的人还是太少,像台湾的竹联帮,算上外围的人,都是稳稳妥妥地过了十万,而和我们遮天会有关系的外围人数全加起来,估计也就只有三千人不到,实力差的太多了,我觉得目前,遮天会所需要做的就是扩张人口。”周文太开口说道。
“蛋糕就这么大,人多起来,怕是不够吃啊。”我一语中的地说出了他的这个建议最为关键的地方。
“我想你可以试一下,画饼充饥。”周文太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
“哦?画饼充饥?有意思。具体和我说说。”我有些感兴趣地坐了起来开口说道。
周文太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然后笑着开口说道,“很简单,你和城里的大小混子说一声,谁把周边的哪个县城给打下来,那么那个县城的堂口就让他来管,他就可以成为遮天会的堂主。”
“有点儿意思。”我坐了起来,开口说道,“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这些人要是打下了那个县城,不服管教怎么办?山高皇帝远的,人家不把你遮天会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
“这个更简单,偷龙转凤一下就可以了。”周文太开口说道。
“偷龙转凤?”我没有想到周文太在想东西的时候还能给自己的计划安上一些看起来非常有文化气息的名字,之前是画饼充饥,现在又是偷龙转凤,要多牛逼有多牛逼。
周文太打了一个响指,“没有错,就是偷龙转凤,说难听一点,就是狸猫换太子。比如你招到三个势力,那么你完全就可以将这三个势力手下的人转移到其他人的手下,这样他就空有其名,想要磨合肯定需要一段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反,而这段时间,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
“你的意思是,趁着这段时间,抓住对方的死穴?”我挑了挑眉毛,开口说道,“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这么做的话,遮天会的势力就会开始变得斑驳起来,虽然整体实力上升了,但是局部的控制力却是变得极其的小。”
周文太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玩独裁?让遮天会只是你一个人的遮天会?”
我先是愣了一下,发现周文太口中所归纳的独裁两个字归纳的字字到肉,太过于狠辣了一点,所以我在发愣之余也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独裁?我现在已经将遮天会当作是我一个人的遮天会了吗?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开口说道。
周文太也是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话格局太小了,远的龙帮八长老制度我就不说了,就说近的天津的红门,红门就是采取的大吸纳政权,不管好的坏的,都吸进来再说,虽然他后来引爆了一场大内乱,但是他的实力却也不是改的,至少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遮天会,钱德勒在他的组织结构生命周期中曾经写到过,一个组织必然要经过四个发展阶段,分别是起步期,增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按照你之前的制度,虽然遮天会的凝聚力很强,但是实力总的来说还是这样,一个人的个人实力是有限的,如果局限于自身利益,那么组织的增长水平就很有限,就拿前些年很流行的古惑仔来说吧,蒋天生,虽然他在第一部的时候被逼下位了,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洪兴才会这么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