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腾开口,“不多,五十来个。”
五十来个还叫不多?整个青狼帮也就五十来个人,当然,我知道这五十多个学生仔战斗力肯定是没有青狼帮厉害的,但是谁能一开始就厉害?
人不都是越来越强的吗?
我抿了抿嘴,“都有谁?”
“带头的三个除了有能力上大学,蛋蛋和老猫这两个人肯定是会去混的。剩下来的都是一些高三的考不上大学的人。”白景腾沉默了一下,开口。
“成吧,让他们来成都,不过到时候可不是******了。”我玩味地开口。
白景腾哈哈大笑,“如果他们服你的话,叫什么都无所谓,我毕业后就不玩这个了。”
我跟着白景腾一起笑了起来,眼神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既然这条船要翻,我也得自己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跟白景腾挂掉了电话后,我也是感觉心情有些澎湃,这意味着我将有一批即将踏入社会的生力军,五十来个高三毕业的,虽然还比不上社会上的这些老流氓,但是我相信,我至少能够打出一些名头,最起码能够成为青狼帮这种级别的黑帮。
不要以为青狼帮被金联一晚上就灭了就很弱,他们能够在成都打出名头就足以说明一些事情,只是这一次的对手太强了,他们败就败在太过于嚣张跋扈了。
但是即使是如此,青狼帮也是一个颇为强大的帮派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支撑过去两年,等遮天会迈上正轨,到时候八水里面的兄弟也就来了。
到时候就是开始打天下的时候了。
但是我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想要打出名气,而不是打进监狱,在官场上没有路子可不行。
这还是一件很厚实的事情啊,我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眯起了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电话打出去。
手机屏幕上是刘郁的电话,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我还是打了过去,手机这次没有关机,过了一会儿,刘郁接了起来,“喂。”
“我是兴邦。”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有些忐忑。
“嗯,前些日子怎么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刘郁开口询问。
我抿了抿嘴,不想让刘郁担心我被砍了的事情,所以也就小声开口,“手机被偷了,这两天才补到卡。”
刘郁哦了一声,没有多问,“过几天要高考,所以我打算去成都找你。”
我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来找我?”
刘郁那边开口,“嗯。”
“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然后刘郁说了一句小心安全后也是挂掉了电话,我点了一根烟,表情有些阴霾。
弥勒大仙上来搭住了我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小伙子,失恋了?”
我咧了咧嘴,“还没呢,不过感觉应该快了。”
弥勒大仙哈哈大笑,“正是年少轻狂时,哪能为情所伤,这下面都是妞,你一天换一个,日日做新郎也没问题,小年轻的,玩什么专情。”
“人各有志。”我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显然,我和弥勒大仙确实是人各有志,弥勒大仙刚和我说完就下楼和妹子相互调戏了,也不知道是他调戏妹子还是妹子调戏他。
而我则是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有些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这时候,从酒吧外走进来一名穿着白色T恤,宽松牛仔裤的少年,他刚进酒吧,立刻就引起了轰动,因为这个少年长的实在太帅了一点。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我,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
他是王诩。
王诩抿着嘴走到了我的面前,“兜兜风?”
我没明白过来他口中说的兜兜风是什么意思,我咧开嘴开口,“我还得在酒吧里面看场子呢。”
王诩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带你去洗澡,顺便见见大人物。”
大人物?我没明白过来王诩口中说的大人物究竟是谁,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对着王诩开口,“成,既然你邀请我了,我没必要不去,反正酒吧也不少我一个,之前打了青狼帮后,城南的人都知道这酒吧是大勋哥罩着的,可没人敢来闹事了。”
王诩抿了抿嘴,朝着楼下走去,我只好跟着王诩朝着楼下走去。
王诩坐上一辆看上去有些拉风的重型机车上,丢给我一个头盔!我接过头盔,坐上了后座。
其实在王诩开车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这逼开车绝对是一个快,在马路上飞驰,机车在夜光下拉出一条诡异的弧度,每一次都是险险撞上一辆车的时候,陡然转弯。
就这样,我们在市区越过了一辆又一辆车子,来到了不夜天中最为豪华的洗澡城,华富,王诩带着我朝着楼上走去,竟然没有人出来阻拦。
而我看着一楼华丽的装潢,也是有一点发愣,这么豪华的装潢,这里是皇宫?
王诩似乎并没有在意我这个土包子行为,带着我坐上了电梯,到了顶楼后,穿过过道,到了一个房间后,脱下了裤子,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而我也是换上了毛巾,一时之间两个男人相见,倒也是有些尴尬。
我记得我和王诩之间似乎并没有这么好的关系。
王诩则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后那条伤疤上,“哟呵,看不出来出校一个月就挂彩了啊,这条刀疤帅气!”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宁愿不要这条刀疤,我哪里想得到,三年后再次和王诩一起泡澡的时候,我的后背上已经挂满了宛若老树盘根的伤疤,那会儿的我看上去和现在截然不同。
我们走进了桑拿房,显然这是我第一次洗桑拿,所以我也是有些好奇。
王诩进去后,勺了一勺水,浇在一个发烫的石头上,烟雾弥漫。
桑拿房里面有两个中年的男人,其中一个背影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就和普通人一样,而另外一个则是让我眼睛一跳,他的后背纹了一条大黑龙,还是点了眼睛的那种,难道他就不怕被纹身给克死吗?
相信自己的命硬?
我撇了撇嘴,跟着王诩,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王诩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跟在了他的身边,这时候那个普通背影的男人开口,“小诩,朋友?”
“是的。我一个朋友,叫赵半闲,这次正好爸你和陈叔叔两个人来成都玩,我就打算带他看看。”王诩老老实实地开口。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又不是动物园里面的猴子。”那个身后纹着大黑龙的男人这时候也是转过头来笑着开口,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的眼睛也是一跳,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胸前纹着一个怒目关公,我擦,这个人是真的不要命了吗?在后背纹龙点睛就算了,竟然在胸前纹了关公。
要知道纹身很有讲究的,关公是不能纹的,纹关公的都是一些很有自信的黑社会大佬,而真要纹,关公也只能纹在背后,意思就是你背关公,但是这个人却把关公纹在了自己的胸前,意思是让关公背他?
我有些不敢想,这是得多自负的一个人?
这个男人长的一般,但是留着板寸头的他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之前见到的北京小佛爷已经很厉害了,这个男人的压迫力更加强大,他只是随随便便地坐在那儿,慈眉善目,就给人一种不敢对视的威严。
“叔叔好!”我有些礼貌地对着这个转过身来的男人鞠了一躬。
这时候另外一个男人转过身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还没等我开口,他连忙开口,“叫伯伯。”
“伯伯好。”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叫伯伯。
那个文质彬彬男人也是哈哈大笑,开口,“破釜,我就说我比你看起来要成熟大派的多嘛,这伯伯可比叔叔要大。”
之前王诩叫他陈叔叔,那应该叫做陈破釜了,陈破釜笑了笑,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王诩则是小声在我的耳边开口,“那个文质彬彬的就是我爸爸,叫王夸父,那个纹身有点恐怖的是现在魔都的黑道老大,陈破釜。他可是典型的黑社会代表,他现在已经把全部的家产都洗白了,你怎么查,都查不出他是一个黑社会,这点你得和他学学。”
“魔都?”我有些疑惑,这究竟是什么地位。
“就是上海。为了避嫌,我们都叫它魔都。”王诩笑了起来。
上海的黑道老大?还是典型的洗白代表?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我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我不明白我这么一个刚刚踏足于社会的小菜鸟是得有多大的幸运,转眼间就看到许多老大哥,首先是九龙叔,然后是成都的叶青帝,虽然不知道叶青帝是不是混这碗饭,不过在成都的地位绝对不小,然后就看到了成都三大红袍之一的余伏羲,还有大勋哥。现在又看到了上海,哦,不对,是魔都的黑社会洗白典型代表陈破釜!
这里面每一个人一跺脚都能在黑道界中引起一阵狂风暴雨的存在,而我却是一一的见过面了,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带着十几个小混混的小头目,这倒是有一点儿嘲讽色彩了。
“能让王诩你带过来的朋友可不多啊,我算算,除去南京的梁老虎,就是成都的李陌了,现在这个小兄弟怎么称呼?”王夸父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听。
我却是能够听得出他的话外之音,他是在询问我究竟有什么资格能够让王诩带我到这里。
王诩抿着嘴笑了起来,“赵半闲,十五年前这个名字应该还是很响亮的,在江浙一代。”
“九重大哥的儿子啊。”陈破釜哈哈大笑,看起来有些豪迈。
我愣了一下,我爸的名声在江湖上这么响亮?虽然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我骄傲的事情。
王诩也是点了点头,“赵九龙将他带到了成都,押给了叶家当人质。不过不管怎么样,赵家现在第二代可就只有他一个人,赵九龙手下的东西迟早得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