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九龙叔站了起来,看着我爸,开口,“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我爸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九龙叔笑着扳过了我的身子,开口,“走吧,先回去。”
我有些浑浑噩噩,我感觉我似乎有些地方陷入了误区,黑社会是除恶扬善的大侠?扯淡吧,所谓的黑社会,就是官商勾结,一种有计划有组织性的犯罪组织!
我似乎是把这条路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一些。
但是简单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在别人的生命上来炫耀自己的强大?有意义吗?
我个人觉得没有意义,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组织就是一个肮脏,罪恶的世界,也许我根本就不适合这条路吧。
直到我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我还没有想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思考,我在思考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直到我一步步走到教学楼前的时候,抬起头朝着上面看去,李欢他们正靠在栏杆上对着我拼命地扬手,我也是伸出手来和他们扬手!
笑容这一刻出现在我们的脸上,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够保持多久这种笑容。
我才十六岁,这些肮脏的东西是不是来的快了一点?
我有些纳闷。
不过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我跑上楼,和李欢他们勾肩搭背着,笑着开口,“建国和肖楪呢?”
“已经转过来了,都是在我们班呢。”李欢笑着开口。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愣了一下,拿出手机,是白景腾打来的,我不明白这个时候白景腾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不过我还是接起了电话,白景腾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小子,你牛逼的紧啊!”
我愣了一下,我哪里牛逼了?我下意识地开口,“什么情况?”
白景腾开口,“你丫还和我装蒜,你他娘的把刘郁从阳城拐骗到成都,是不是把人上了?”
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白景腾这话是什么意思,开口,“啥?”
“你小子该不会是打算吃干净后抹抹嘴就算了吧。”白景腾错愕的语气从话筒中传了过来,显得有些刺耳、。
我却是有些摸不清头脑,小声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
“就是前些日子啊,刘郁家和我们家在一起吃饭,然后她爸妈和我爸妈就聊着,要将我们两个撮合,看看能不能谈一谈朋友,我一想,这尼玛不对劲啊,刘郁不是你赵半仙的女人吗?兄弟妻,不客气,啊呸,不可骑,我正想拒绝的时候,刘郁就说她有男朋友了。”白景腾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无比凄惨的声音开口,“这他妈的太禽兽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禽兽,刘郁才十六岁吧,她爸妈怎么就这么急着给他物色男朋友呢?”
白景腾开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尼玛,这是老子第一次被甩啊!”
虽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我的心情有些乱糟糟,不过白景腾这么一插嘴,我倒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恭喜恭喜!”
白景腾开口,“好了,不开玩笑了,然后她父母就说,有男朋友就有了呗,分手了就可以了,这么小懂什么爱情,你猜,刘郁怎么说?”
我愣了一下,想起刚才白景腾说的,也是开口,“难道她说,已经和我上床了?”
白景腾立马开口,“没错,你不知道她爸妈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表情,我爸妈也是有些尴尬,然后那一场饭局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听说她妈妈去成都找你了,你要悠着点,被抓住可是要被打断腿的!”
我愣了一下,“没这么严重吧。”
“就是这么严重!”白景腾一字一顿开口。
“为什么?”我开口疑问。
白景腾顿了一下,开口,“还能为什么,她爸妈当场就问那个男朋友是谁,然后她就说在成都上学,上次去成都就是为了找他,然后就上床了。她爸妈就追问你的信息,然后她就说了你的名字,估计你的档案早就放在她爸妈的桌子上了,你在阳城和成都发生的事情估摸着也被调查出来了,毕竟在有心人的调查下,这些东西还是很容易就调查出来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起来,虽然我觉得这一天会来,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我有些慌张起来,开口,“那我应该怎么办?”
白景腾开口,“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题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一次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听哥哥的,到时候别太犟,不然可就完蛋了,另外,你和刘郁真的不合适,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很开放,但是黑社会这种东西在我们的家族看来并不是什么能够上的去台面的东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
白景腾挂掉了电话后,我的脑子也是开始混乱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丈母娘来逼宫?这是在拍连续剧吗?
我回到了教室里面坐了下来,建国,哈特和肖楪也是正式转进了我们班级,我对着他们讪讪一笑,快要上课的时候,却是发现外面一阵混乱。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说教育局的来考察了,老师都出去迎接了,没人上课了。
我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一句话,该不会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我也是冲了出去,楼下校长正带着一帮老师站在学校门口,大概是过了十几分钟,开过来一辆奥迪A6,在奥迪A6后面又跟着几辆我说不出名字的车。
而这些车子停下后,校长也是不停地擦着脸上的冷汗,车门开了,从车上走下来一名看上去有些年轻态的老人,紧随老人后面出来的是一名穿着黑色女士西装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的身上带着一种气质,这种气质让人忘记了她是中年的年龄,估计还真的会有很多年轻人会喜欢上这种风韵犹存的女人,而在看到这个女人后,我也是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因为这个女人长的竟然和刘郁有着几分相似。
女人走到校长面前说了几句话,校长忙不迭地点头弯腰,说不出的谄媚。
然后很快就有一个老师朝着我们教学楼走来,走到了我们班级,那个老师对着我开口,“赵半闲,你跟着我下来一趟!”
我愣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下去。
我感觉世界像是末日了一般,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刘郁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我会怎么办……
现实并没有太多让我思考的时间,没多久,我就下去了,站在刘郁的母亲面前时,我才感觉到刚才校长的压力,不怪他那么谄媚,实在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太过于强势了一些,强势到男人都不敢和她对视,即使是我都是感觉压力陡增,低下了头。
“抬起头!”女人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女人扫了我一眼,“赵兴邦?不,或者说是,赵半闲?”
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正如白景腾所说的,我在阳城发生的时候已经被面前这个女人给调查的一清二楚,我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走!”说完,女人就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无比强势的女人,她希望能够将一切都牢牢抓紧在自己的手上,她并没有询问我到底走不走,而是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走。
我自然而然地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内心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一刻我的紧张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我紧跟着她的步伐走到了那辆奥迪A6的面前,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打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见到我坐的是副驾驶座,而不是后座,女人也是笑了起来,“看来还有点见识,知道坐这种车坐在后面的都是领导。”
我擦了一把汗,我哪里能够想的了这么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进了副驾驶座,不过我并没有解释什么,我乐的她对我产生这种对我完全有益的误解。
她开着车,到了一处茶庄,开了一个包厢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带着我走上了楼,服务员来的时候,她问我,“喜欢喝什么茶?”
“我平时不喝茶……”我有些怯生生地开口。
“来壶普洱。”她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句。
等服务员上了茶,关上包厢的门后,这才双手交叉,那对漂亮的眸子也是扫视着我,“长的倒也过得去。”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过口,在她的面前实在是太有压力了,老是给我一种下意识战战兢兢的感觉。
“你和刘郁正在谈朋友?”她倒了一杯茶给我,九分满,都说茶倒七分满,还有三分是人情,她倒了九分,也就是意味着只有一分是人情,虽然这有种倒满了可能烫到她自己手的可能性,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至少我还有一分的人情。
我点了点头。
“赵兴邦,男,十六岁,去年十一月在阳城的斗殴事件中持枪杀了两人,后来精神鉴定为神经病,又念在未成年,转送进神经病医院,呆了两个月后,从神经病医院中逃脱,到了成都,转学到八水。我说的可对?”女人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用一种极其具有压迫力的姿态高高在上开口道。
我顿时压力陡增,擦了一把汗,“对!”
“抽烟吗?”女人从包里拿出一盒南京至尊,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很快地缩了回来,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
她似乎并不管我是不是抽烟,自己从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抽了一口,开口,“转到八水后,又回到阳城,参与了一场斗殴,然后回到成都,上个月组织了八水的人去十中斗殴,导致两人死亡,是不是有这回事?”
我擦了一把冷汗,点了点头。
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中重点,但是就这么旁敲侧击的几句话,我就明白了她要说的是什么,而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实实在在地戳中了我的软肋,我开始愈加的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