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是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的类型,所以也都是同意了。
我们下了楼,点了一些菜,又点了两瓶五粮液,一人倒了半杯,就开始慢慢扯淡起来。
白景腾显然也很开心,我们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在某个点,白景腾站了起来,端起手中的酒杯,“兄弟,干杯!”
瞬间,几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大半杯五粮液宛若火焰一般从喉间灌入。
兄弟,干杯!
白酒可不比啤酒,这么大半杯下去,一下子酒就上脸了,但是谁也没人怂,夹了一口菜后,一个个更加斗志激昂起来,即使是白景腾,都是和我们这个小团队慢慢的熟络起来……
我们一群人喝的差不多了,我这才点了一根烟,开口,“听说一中要和永九干起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太子说到一半,没说了。”
我的这个话题也是让在场的人沉默了一下,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带着一丝阴沉,显然这件事情压在他们心上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景腾喝了口酒,没说话,哈特笑了笑,夹了一口多宝鱼,然后才开口,“还不是他们永九的一个傻逼看上了李珊珊,有天晚上在李珊珊回家的路上差点把李珊珊给强奸了,要不是我们哥几个看到,还真让那几个傻逼得逞了!”
他们要强奸李珊珊?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从我的心田一下子蒸腾起来,我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开口问,“什么?”
大柱将我按回了座位上,抿着嘴开口,“这不是商量着要报仇么,时间就定在清明节结束后,他娘的让这群狗逼崽子给祖宗烧完香,自己再去见祖宗。”
“那个人是谁?”我眯起了眼睛,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还是变得急促起来。
“永九的钱文,他们学校的老大,他们当天被我们打了后,第二天就来我们学校,打了我们好几个一中的学生。”白景腾笑了笑,开口说话,虽然看上去依旧还是很平静,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他心里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愤怒的气息。
“钱文,钱文!”我念叨了两句后也是开口说,“他们那边有多少人?”
白景腾开口,“他们全校听他的应该有两百来人吧,不过他们永九一个个都是彪悍的存在,永九本来就是职校,哪个人没拿过砍刀砍过人,草他妈的,我们这边最多也就拿过木棍!”。
我深吸了一口气,“真他妈的好玩!”
白景腾笑了笑,“不过吧,这一次我们这边三个段,加入******的也有四五百人,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杀到永九去,应该还是能够大胜而归的。上次打龙翔,你不在,没能为你的好兄弟建国报仇,这一次打永九,我就叫上了你,不然以后你准得怪我。”
我笑了笑,“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大阵势的群架,两边加起来都快七百人了吧,这么大的动静,警察局那边会没有反应?”
白景腾深吸了一口,“不是没反应,而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赢了!”
“卧槽,太子,你真霸气,我敬你一杯!”我马上端起酒杯,给白景腾敬了一杯……
白景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眯起了眼睛,“本来我是不想叫你来的,因为你太容易冲动了,这一次要是再出一次人命,我也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女人,我想这个仇还是得让你来报,所以我就叫你。”
我十指交叉,将下巴放在手上上,笑了起来,“杀人?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敢这么做。”
“李珊珊现在已经没有去上学了,如果可以的话,邦哥,我觉得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她?”大柱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也知道我和李珊珊还有刘郁之间的猫腻,所以这一句话也是他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明天就去看一下李珊珊,她可是好学生,这么长时间没去上课,就说明这一次对她的心理创伤还是很严重的。我转过头去对着白景腾开口,“这一次的事情,多谢太子你撑腰。”
白景腾笑了起来,抽了一口烟,“什么话,李珊珊是我一中的人,他永九的人想欺负我们一中的人我们就得给他们一些血的代价,不然这群狗逼崽子还真的以为我们一中都是一些傻逼吗?”
我笑了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干杯,他娘的,过几天干死那群狗崽子!”
白景腾笑着端起了酒杯,我们一群人划拉一声就给干了!
喝到后面,几个人都是伶仃大醉,不知道哪个傻逼提的主意,说是要去市中心大扫除,我们竟然给同意了,还是全票赞成的。
最后是我和白景腾两个人拿着畚箕,哈特,建国,两个人扫地,大柱负责倒垃圾。
我们五个人就在路上一边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边扫着地。
时不时地有人摔倒,一堆人没心没肺地抱住肚子大笑,最后一群人都给趴了。
到后来,畚箕,扫把都不知道被我们给弄到哪里去了,我只知道,我们一群人有些操蛋地坐在市府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
“兴邦,几个月没见,怪想你的。”哈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哭个吉霸,男人嘛,一生哪里没有几次悲欢离合,老子在成都也想你们,不为别的,我们是兄弟!”我笑着拍了拍哈特的肩膀,鼻子也有点酸。
白景腾已经醉的不行了,躺在地上打鼾,而建国则是打了一个饱嗝,红着脸和关公似的,“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没有几个兄弟,你赵兴邦,就是我的兄弟,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认定你是我兄弟了,艹!”
“草泥马啊!”我拍了建国的脑袋一下,鼻子更酸了。
大柱咽了口口水,抿着嘴笑了起来,“其实,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算太深,也就那么个把月的时间,但是我还真他妈的和你看对眼了,男人的友谊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乐意,我开心,咱们相见恨晚,我现在能叫你一声邦哥,以后,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能够叫你一声邦哥!”
“草泥马!你们这是逼着老子哭是吧!”我擦了一把眼睛,给了这三个人每个人一个脑瓜子。
这时候白景腾也是醒了过来,“半仙!”
我连忙走到白景腾的身边,白景腾小心翼翼地揽过我的肩膀,“我给你算过命了,你小子是个富贵种,那个王诩,知道吧。他妹妹就是旺夫的,你丫什么时候把她妹妹给推倒了,你丫绝对能够少奋斗三十年!”
“滚!”我没好气地推了白景腾一下。
白景腾开口,“我们是兄弟吗?”
我点了点头,白景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的兄弟,就是我白景腾的兄弟,我艹,在一中,我看看有谁能够欺负我白景腾的兄弟,你放心的呆八水,一中有我!”
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谁先开口唱的,“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
我接了下去,“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所有人都是接着高声放歌。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我们几个人就跟傻逼一样在市府门口唱歌,路过的人都跟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们,我们全部都哭了,但是谁也不曾后悔,男人不是不流泪,只是未到情深处。
能让一个男人大声哭出来,不觉得孬种的原因,那绝对是因为兄弟。
甭管是爱情,亲情,一个男人可以忍住不哭,因为他需要给女人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但是友情,兄弟,男人在一起哭,哭完后醉,醉完后再哭,都可以问心无愧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告诉所有人,我哭了,但是我不是孬种!
我们一群人回到了华莱,一起躺在酒店那张大床上睡觉,还好现在天气已经有些转暖,加上酒店里面有空调,不然这第二起来绝逼得有几个人感冒不可。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宿醉,有些头晕眼花,外加口渴,我倒了杯水,喝完了,洗簌完后,见这几个傻逼还在睡觉,也是不由得咧了咧嘴,转身走出门外。
我琢磨着要去见李珊珊,但是走出门的时候,发现我并不知道李珊珊家住在哪里,一下子有些懵了,最后我抽了一根烟,打算先在路上走着,等果断时间就打个电话回去问问白景腾他们李珊珊家在哪儿。
走在无比熟悉的阳城路口,我有些感触,我这个傻逼就这么被赶出了阳城,赶出了一中,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但是我清楚一个事情。
那就是我现在正走在自己的家乡。
我蹲在市中心那抽了好几根烟,正打算拿出手机给白景腾打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肖楪,那个消瘦,但是战斗力逆天的女孩儿。
她正挑着一担什么东西,四处观望,我上去拍了怕她的肩膀,“肖楪!”
肖楪转过头来,看到是我,眼中也是有了一点儿错愕,“赵兴邦?”
我点了点头,“大清早的,在这干什么呢?”
肖楪笑了笑,“我正要问你这么问题,你不是去神经病医院了吗?怎么出来了。”
我耸了耸肩,“他们受不了,说我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一点,所以就把我赶出来了。”
肖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家里穷,所以进了一批衣服,打算摆摊赚点钱。”
这时候我才看到肖楪挑着的东西,确实是衣服,我不知道这种平时上学,放假的时候自己赚钱是什么样的生活,我看着肖楪,忽然心中有一点儿感触,开口,“生活上真的有困难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帮你!”